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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約的第一張,總要做點成績給我們看看。”
話裡話外那種j□j裸的功利令人心寒。
我的手指顫抖起來。
黃錦立那雙桃花眼的顏色更深了一些,望著陸瑜的目光裡帶著一點意欲不明的微光。
“凌影沒有續約。”他緩緩說著。
陸瑜那張冷漠的臉上像是被人突然揍了一拳,瞳仁快速放大,視線一下子快速對焦在我的臉上。
黃錦立聲音低沉道:“而且,這張專輯的收益,她一分也不要。”
陸瑜臉上的神情此時此刻像是陶瓷燒製的面具,儘管釉色光滑,卻經不起重擊,否則就會一點一點碎掉,他漆黑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彷彿在震驚我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一個選擇:“你、你……”到最後也沒有問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我回避開陸瑜的眼神。
而黃錦立見狀,風流地笑了笑:“我去見見那些音樂人。”把這個空間留給我們。
他一走,陸瑜那種強大的壓迫感就立刻顯現出來了。他朝前邁了一步逼近我,英俊的容貌一半溶於光明之中,一半溶於陰暗中。“為什麼這麼做?”他幾乎有點恨鐵不成鋼,手握成拳從我耳邊擦過支在牆壁上,把我半禁錮在他的一隻胳膊和牆壁之間,陸瑜身上的男性氣味籠罩在這個小小的世界裡。
“為什麼不續約。”
他的眼睛漆黑幽深,裡面充滿著複雜的光芒。他只是看我一眼,就差點令我意志動搖。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佯裝無所謂的態度好像激怒了他。
“你就這麼想離開品優娛樂?想離開整個圈子,想離開……我?!”他黑色的眼睛緊緊盯著我,像一座突然爆發的火山,再也沒有往日的陰冷,而是夾著一絲瘋狂和怒火。
我不懂他的情緒,這幾個月以來都對我冷漠不已,然而聽到這個訊息後,卻如此的生氣,就因為我並有如他所願,繼續留在品優娛樂,繼續心甘情願的為他們賺錢嗎?
“是啊,我就是想離開品優娛樂!”這樣的念頭侵入腦海中,我也開始肆無忌憚起來,帶著一點憎恨的口吻直視他的眼,“這難道不符你們的心意嗎?!你們應該更開心吧!”
秦楚當日充滿優越感的笑容浮現在我眼前,那種為了“照顧我的情緒”而不能在一起的說法,像一塊屈辱的烙印烙在我的心頭,既然都要跟媒體公開關係了,我如何再待在品優娛樂天天看他們在一起?難怪當年秦楚要嫁給厲睿時,用盡手法也要將厲睿當時的情人踢出ESE,這種眼中釘,肉中刺,如鯁在喉的感覺就算他們不在意,也紮紮實實的刺傷著我。只是想想那種情況,我就明白,自己根本就做不到。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陸瑜對另外一個女人好。
“你到底在說什麼?” 陸瑜幾乎咬牙切齒起來,眼睛裡的光芒又憤怒又有點悲傷,那種巨大的黑j□j緒像是可以將整個人淹沒,“什麼叫做我會更開心?!”
我被他眼裡傷感的氣息衝擊著,那種情緒的氣氛太強烈,只是被他漆黑的眼睛注視著,理智就搖搖欲墜。根本拒絕不了他,根本不忍心看著這個男人失望。
可是,事已至此,誰都明白繼續下去是一種錯誤。
如果他做不到,那我來。
“我在說什麼難道你不清楚?”
“至少再也不用見到你。”
幸虧有之前的歌曲儲備,這張專輯雖然進度異常緊張,但是質量並不低。專輯封面照是請得一名來自紐約的著名攝影大師。那些臺灣,香港攝影師習慣將很多專輯照用PS細細的修過,一張臉精緻得不像自己。而這次攝影大師,有著一雙溫柔的眼睛,粗糲的鬍渣,崇尚自然與真實。他四十多歲了,手腕上是泰國五行經的紋身,有著一種藝術家的從容。
拍照那天,風雨欲來,長長的蘆葦幾乎被黑沉沉的雲靄壓倒。
我們都以為要延期推遲。
他卻舉起鏡頭,試了試取景,問我要不要試試這種感覺。
天陰沉沉的,疾風驟雨即將破空而來,粗糲的大風颳在我的臉上,有一種隱隱的痛意與崩裂的快感,茫茫的蘆葦地被吹東倒西歪,長長的裙襬彷彿一張乘風破浪的帆。
他讓我拍了無數姿勢。沒有提示,沒有要求。
我的內心有點茫然,風呼嘯著從臉頰吹過,可是身體笨拙得像是一座沉默而老式的鐘,所有的溫柔都已悉數用盡。我想起往日那些擺拍的姿勢,那些少女時期的專輯封面一張一張從回憶裡掠過,可到最後卻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