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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惡人自有惡人磨,陸瑜平日這種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惡劣,他對面的女人卻波瀾不驚。雖然我只看得到對方的背影,不過從她曼妙的身材,優雅的站姿,不難猜到一定是某位上流名媛。
陸瑜依舊一臉的面無表情,只是眼睛裡有束痛楚一閃而逝。
我肯定是看花眼了吧?
“幹嘛這麼磨蹭?我認識的陸瑜可不是這種風格。”那位女士倒是冷笑了一聲,雪白的纖手用力將陸瑜的胳膊一推,陸瑜來不及收回手,只見一道銀色的閃光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朝湖泊的方向飛去。
饒恕佯裝冷漠的陸瑜也明顯吃了一驚,他拼命夠出手臂抓了抓。然而,任何人都知道這肯定是徒勞無功,雖然他卻不死心。
那道銀光“啪”的一下落進湖中,只泛起一圈輕微的小漣漪。
像一個殘忍的句號。終結一切。
日暮西沉,天際中的火燒雲層層疊疊,紅得彷彿帶血的西洋顏料,倒映在長滿水草的湖泊裡,一時之間給人一種無言而悲愴的沉重之感。
陸瑜眼底閃過一抹極大的波動,像有什麼話要說,卻說不出口。
然而他這個機會也沒有了。
身旁那位身材曼妙的女士就在他去抓戒指的時候,早已直接掉頭離開,連一聲“再見”也沒有說。
這個世上最悲慘的就是,對你的誓言,是壯烈的夕陽。而你卻不聞不顧的轉身離開。
冷風吹來,吹皺一江春水。
我看到陸瑜站在那裡,朝著湖泊的方向望了好久。好像一尊被無情宿命碾過的石雕,儘管外表完好,可是內在已碎掉,生死如枯。他神情寥落地矗立在風裡,像西方詩句裡那樣“浮泛在生與愛與死的川流上”。
“出來吧。”陸瑜目不斜視,冷冷說道。
沒有想到被發現了,我手心冒汗,像做了一件什麼不好的事。有點尷尬,一般人都不喜歡別人見到自己這樣的場面吧。
“看到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可得意的。”陸瑜側過身,眼神卻像一支有毒的利箭,“你可以試試說出去。”
說出去……我怎麼敢?
他的社會地位比我高多了。
我只是一個藝人罷了,他卻是品優娛樂公司的總監。我看上去人氣高,可他去能操控這個圈子的遊戲規則。今天我講這些說出去,大概明天整個娛樂圈就沒我的立足之地吧。蕭蕭排擠我要花那麼大的代價,但這個叫做陸瑜的人,大概只用一句話吧。
一想起蕭蕭這個名字,我的心又苦澀得彷彿被泡在了黃連裡。
“我已經被人踢出組合了,你大可放心。”我自嘲的笑了笑。
陸瑜墨色眉峰一挑,過了一兩秒,露出一個譏笑:“你那個死黨可真夠意思。”
那天晚上我、蕭蕭還有葉子澈之間的事情他全部知道。不過,明知道我和蕭蕭已經到了決裂到彼此仇恨地步了,還要稱呼蕭蕭為我的“死黨”,往傷口上撒鹽的事情只有他這種變態才做的開心吧。
我有氣無力的白了他一眼。
陸瑜雙臂交叉橫在胸前,幾乎用下巴看著我:“真是可憐啊。”
雖然說著這樣的話,但是口吻沒有一點兒憐憫。
剛剛那些罕見的失落在他臉上轉瞬即逝,有一類人非常善於隱藏自己,從不希望自己的脆弱與弱點被人發現,就算再難過再痛苦。
陸瑜又恢復成有點吊兒郎當有點邪氣的摸樣,突然朝我靠了過來,身材高挑修長,彷彿電影鏡頭下強而有力的男性角色,帶著光與影交織而成的分明輪廓。
“你、你要幹什麼?”
不是沒有離男人這麼近過,但是被這種捉摸不定的毒舌男靠得這麼近,我還真的很慌張啊。
陸瑜不說話,只是一步步朝我走來。狹長的眼睛裡充滿著玩味的光芒。微風吹過,樹葉和陰影一起沙沙的響,碧湖輕輕盪漾起一圈圈的細微漣漪,像是帕格尼尼小提琴作品中的《魔鬼的顫音》。
我連連後退,被抵到他跟古樹之間。
參天古樹的疏影籠罩著我們兩人身上,彷彿一片靜謐而曖昧的深海。陸瑜身體前傾,眼睛黑如點漆彷彿神秘的黑鑽。他一隻胳膊圈住我,一隻手佯裝要挑起我的下巴,若有若無的男性氣息在我的耳畔掃過:“我那天說的話還有效哦……”
那、那天他說了什麼?
記起來了。
——你現在一定很不甘心。想不想大紅大紫,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只要你陪我一晚,我就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