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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兩個人看上去像是在打情罵俏。
饒雪蓉有些尷尬地把臉給別過去，假裝專注地盯著電視螢幕看。
她一個快六十歲的人，看著自己的兒子和女友親親我我的……真有點不大習慣。
現在的年輕人吶……可真不像她那會兒，動不動親個嘴，臉都不會紅一下。哪像她那時候，拉個小手都可以臉紅心跳個大半個月。
“伯母，那我和衍先去給您做飯？”
“好。”
饒雪蓉點點頭。
“你還不去把衣服給我換了？！”
兩個人才走到廚房門口，顧漫紫就又恢復野蠻的本色，推著尉遲衍的後背，要他進去臥房把浴袍給換下。
“又不是沒看過，你在害羞個什麼勁？”
“誰~”
顧漫紫的音量才稍稍拔高，餘光瞥見饒雪蓉朝這邊張望立即調小了音量，她繞到尉遲衍的前面，腦袋湊近他，小小聲地反駁，“誰害羞了？！我是擔心你這皮厚肉糙的傢伙被感冒給偷襲成功！快去了啦。就算是你媽來看你，也得穿得像樣一點，生活過得精緻一些。要讓長輩知道你過得很好，這樣他們才不會為你擔心啊~”
“你……”
尉遲衍微微震撼地看著只到他肩膀的小人兒，不得不承認，她考慮的是對的。
不管母親裝得有多好，他都輕易地就看出她眼底的不捨。
他自己是一點也不認為現在的生活有什麼不好，但顯然母親不這麼認為吧？
——
嘴裡嚼著飯菜，饒雪漫的眼眶微微地泛紅。
她好久……好久都沒有吃過衍兒煮的飯菜了！她幾乎快要忘記，衍兒有著不遜於頂級廚師的廚藝。
“伯母，怎麼了？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啊？”
顧漫紫見饒雪蓉都不說話，關心地問道。
“不……不是。飯菜很好吃。”
饒雪蓉又夾了口菜，聲音都有些哽咽。
顧漫紫這才知道，原來人家老媽不是嫌兒子做的不好吃，而是太感動了啊！
一頓飯，就能把老媽給感動成這樣？
尉遲流氓這個不肖子在家的時候是有多不愛下廚啊！
“好吃就好。伯母，以後你常到我們這來坐坐嘛。衍會燒好多種菜色呢。”
顧漫紫往饒雪蓉的飯碗裡夾了快雞肉說道。
“我……”
饒雪蓉面有難色地抬頭看了眼始終一言不發的兒子。
衍兒會同意嗎？
“我知道媽你很忙，沒空來沒關係。”
尉遲衍徑自往嘴裡送進口飯，頭也不抬地道。
“衍兒……”
“我吃飽了。你們慢吃。”
尉遲衍霍地站起身，拉開凳子，離開餐桌。
“喂！尉遲…。”
“算了。漫兒。伯母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饒雪蓉拉住欲站起身追過去的顧漫紫，神情難掩感傷地道。
“你一晚上都在幫我和衍兒夾菜，自己都沒怎麼吃吧？快乘熱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伯母……”
她哪還有心情吃飯啊！
這臭流氓是哪根筋不對啊？平時對她態度惡劣也就算了，對老媽還是這種拽七拽八的態度。真是欠抽！
“吃飽了？伯母也吃飽了。來，我幫你收拾碗筷吧。”
饒雪蓉站起身動手收拾起碗筷，顧漫紫忙阻止她的動作，“不用了，不用了。怎麼能勞煩伯母您呢？！您和衍一起在客廳聊聊天好了。這裡交給我就成了。”
“一點也不麻煩。坦白說……我一點也不知道該和衍兒聊些什麼。”
收拾著桌上的碗碟，饒雪蓉低低地道。
耶？
“有空陪伯母聊聊嗎？”
饒雪蓉端著碗碟走進廚房。
“好。”
顧漫紫跟在她的身後。
“其實，我和衍兒的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
洗碗的水在嘩嘩地流著，說話的人聲音極輕極輕。
“嗯……”
這種時刻，她要說點什麼才好？
“我……我那時候並沒有能力養得起一個孩子。理所當然地，孩子的撫養權並不歸我。所以等於是他小時候起，我就沒怎麼盡過做母親的義務。他今天那麼對我，我並不怪他……”
無意識地用抹布擦拭著碗碟，饒雪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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