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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一截果皮忽然斷落在了地板上。
第二天,天空放晴,太陽精神抖擻地掛在天上,被大雨折磨了一夜的行星總算得到了溫暖的安慰。
自從專訪之後,任笑遲沒再主動跟林默涵聯絡過。朋友兩字既真又虛,他們現在可以說是朋友,但未必就真是朋友。她無法面對是朋友的他,更無法面對不是朋友的他。而林默涵似乎並不在意這些,當他打電話過來以朋友的名義約她吃飯時,任笑遲本想推辭,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猶豫再三,終是答應了。
晚餐又是在Uderood。輕柔舒緩的音樂,溫馨純和的燈光,美味可口的佳餚,這合該是一個美好的夜晚。
“你的文章很棒。”林默涵說。
“謝謝,”任笑遲說,“你能滿意就好。”
“只有一點,”林默涵說,“酒神的稱呼太高,我當不起。”
任笑遲看著對面優雅如昔的人,頓了頓,說道:“你當得起,我知道。”
林默涵笑了起來,說道:“既然如此,我要做一件名副其實的事。”招手向服務生示意,不多會兒服務生送來一個包裝精美的長形物品。林默涵把東西放到任笑遲面前,說道:“開啟看看。”
任笑遲稍作遲疑,動手開啟包裝紙,裡面是一個漆花木盒,開啟盒蓋,裡面赫然躺著一瓶酒,再仔細看,是Romanee…Coni!
任笑遲驚訝地瞪大眼,情不自禁地伸手撫摸瓶身上的標籤。Romanee…Coni,這就是她夢寐以求的Romanee…Coni。
“送給你。”林默涵說。
任笑遲的手停在標籤上,過了片刻,她將盒子輕輕地推回給林默涵,說道:“謝謝。但這酒太貴重,我不能收。”
“算是我對你的答謝,因為你的文章。”林默涵說。
“那是我的職責所在,要謝也是我謝你同意接受採訪。”任笑遲說。
“收下這瓶酒,就當是你謝我。”林默涵說。
任笑遲啞然失笑,“沒有這種謝法。”
“在我這有。”林默涵說。
“為什麼要送我酒?”任笑遲問。
“這是你一直想要的,不是嗎?”林默涵說。
任笑遲看向盒中流淌著柔光的那瓶酒。Romanee…Coni,從他告訴她這款酒開始,她就嚮往有一天能品到這據說是能讓人著迷而忘掉時間的酒。現在這瓶酒近在眼前,唾手可得,而她卻無端不見了那種嚮往。
任笑遲搖搖頭,說道:“默涵,這酒我不能收。”
“你知道送出去的東西我不會再收回來。”林默涵說。
“也許這次會是例外。”任笑遲說。
“我以為我們還是朋友。”林默涵忽然說。
任笑遲頓了頓,說道:“當然。”
“當我是朋友就收下。”林默涵說。
又是朋友二字,任笑遲無法面對,也無法拒絕。
見她猶豫不決,林默涵提議道:“或者你陪我喝,也算你收下,好嗎?”
“不。”任笑遲忙說,“我現在不想喝。”總覺得一喝有什麼就回不去了。
“那就只剩一個選擇。”林默涵說。
任笑遲沉默片刻,輕輕拉過木盒,蓋上了蓋子。
飯後,林默涵送任笑遲迴去。在樓下與他告過別,任笑遲往樓道里走,正要上樓梯,聽見林默涵叫她,轉過身,驀地瞪大眼睛,耳朵一嗡,血液直往臉上湧,氣息不穩,身體卻一動不能動。十幾秒之後,只聽林默涵在她耳邊柔聲低語:“晚安。”
看著林默涵離去的方向,任笑遲不覺愣了神。
新聞有一大特點——迅速,前晚發生的事,次日一早就能見諸報端。
這天,晚報的娛樂版上出現了一篇題為《獨家專訪原是潛規則?》的報道。文中稱某財經記者為了獨家專訪到東來集團新任總裁,竟不惜以色相誘。文中還有人言之鑿鑿地聲稱在東來舉辦的聯誼酒會上親眼看見這位記者主動與總裁接近,言詞曖昧,極盡勾引之能色。
文章描寫得詳細生動,並附有一張兩人親吻的照片。雖然因晚上光線不好照片有點不大清楚,但只要仔細辨認,照片上兩人的模樣大致可見。另外該記者手裡捧著的東西也被做了特別介紹,稱據相關人士分析,從外包裝看這應是某國際知名紅酒,價格數萬。
文中雖沒提及該記者的名字,但是隻要關注東來新任總裁的人都知道,城中只有《精英》獨家專訪過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