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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確定,能進得這裡的人,一定是洗劍閣自己人,所以她並未刻意藏匿氣息,離那幾人越來越近時,他們說話的聲音卻突然停了,依稀還有抽出兵刃的輕響。笑幽這才稍有警覺,停下來道:“小女欲往洗劍閣拜會江神醫,不慎在此迷路,前面的高人能否指點通路。”這樣說該是萬無一失,如果是洗劍閣的人,見了面自會認得她,指一人帶路便能出去了。若是想入侵天門山的人,她這樣說就拋開了和洗劍閣的關係,他們也不至於立刻兵刃相向,她伺機除之便可。
只聽前方洞**裡一個青年男子聲音響起:“姑娘請過來說話。”
這聲音十分陌生,笑幽全身戒備,慢慢走過去。石洞裡坐著四人,清一色身著夜行衣,待她看到其中一人的臉,只覺得全身血液霎時凝固。
是他!
這張臉別說八年,哪怕再過八十年她也不會忘記……那個黑夜裡追殺她的紫衣妖精。心底一陣浪翻潮湧……那個夜晚濃厚的血腥味在記憶裡瀰漫,殺手被刺瞎的雙眼,悽慘的嚎叫,他臉上始終掛著的陰測測的假笑……他說:“連這女孩一起殺了吧。”……他如冰又似火的眼眸閃過,接著她又一次看到了澹臺沁滲著血的刀傷,和他堅毅的神色。疼……她下意識地撫上心口。
刻意保持鎮定地臉。終還是流露出一絲刻骨銘心地痛。她皺了皺眉。在心內對自己道:“楚笑幽。你不可以這麼沒用。何況還是在這個人面前。”她緩緩抬頭。扯出一絲笑意。向他看去。
再見他。她地第一反應不是憑這些年學地武功殺他。而是逃。她好容易才平息了強烈想逃開地衝動。她可以隱忍他坐在那三二把椅子上逼迫楚界明地仇。畢竟。那不單是他一人地錯。但那個充斥著鮮血地夜。夾雜著抹不去地恐懼。刻印在心底。天門山上安穩地生活淡化了這種恐懼。這麼多年。她以為她已經忘記。卻原來只要再見他。恐懼就如野草。風吹便生了滿地。
她輕輕呼吸幾下。小心藏起殘留在眼中不為人知地波動。轉而打量四人。
他們顯然也在這迷宮裡轉了許久。已露出疲憊地神色。紫衣妖精從少年變成了真正地藍顏禍水。八年前她用“墨散冰玉骨。謫仙遺亂塵”來形容他地容貌。但因他地笑和一身紫衣。將他從仙打成妖。而現在看來。這十字被他詮釋得真真切切。此刻地他。即便面臨生死未卜地境地。舉手投足間仍透著漫不經心地優雅。少年時那常掛在唇角地笑。已被冷若冰霜地神情取代。她直覺。這些年。他一定經歷 {炫}{書}{網} 了什麼重大事件。否則一個人地神情不會改變得如此徹底。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幾人本也全力戒備。看到來人不過是個少女都放鬆下來。只有那個從前地妖精。從笑幽出現在他們面前。她臉上地神色。他一絲都沒有錯過。她驚訝過後那一閃而過地痛落進他眼裡。他微微詫異……為什麼她會在他面前露出這樣地表情。難道……他將所有結識過地女子迅速在腦海中回憶了一遍……卻沒有翻到屬於她地影子……也許是他想多了。
但他還是小小試探了一下。高深莫測地凝視著她問道:“我們是否見過?”
笑幽心裡一緊,他見過的不過是六歲時的她,覺得似曾相識是可能的,但要能認出她是誰,恐怕很難。俗語說的好:女大十八變。她定了心神,裝作回想片刻道:“沒有,如果我有見過這樣漂亮的哥哥一定不會忘記的。不知哥哥和這幾位怎麼稱呼?”
笑幽看到他皺了皺眉,似乎對漂亮這個詞很是反感,對笑幽否定曾經見過卻沒多做懷疑。只聽他淡淡答道:“雲起。”
其他幾人顯然是他的屬下,沒聽到主子吩咐,都閉口不言。
雲起?莫非他是羽國皇族,羽國國姓為雲。這個可能性很大,否則當年他怎會小小年紀便與一眾武林泰斗三國貴族平起平坐。洗劍閣行事隱秘,藏於天門山上知者寥寥無幾。即便是閣內下屬,也是堂主以上的身份才有出入天門山的資格。他又怎麼找到這裡的,來這裡是為了抓她麼?還真是執著。她心思轉著口中也不停,衝他一笑道:“我叫紀幽,雲哥哥也是來找江神醫的麼?”
“紀姑娘請自重,還是稱呼在下公子好些。”
她眨了眨眼睛。公子麼?也好。再叫幾聲哥哥,她怕自己會先嘔出來。她笑笑道:“雲公子,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尋人。”他面無表情地吐出兩個字。
尋人?看來真的是來找她的。不過繼續困在這裡,他們就可以一死泯恩仇了。她不再問他,現在首要該考慮的是怎樣出去。想必出去後,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