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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它也有可能是一個字的起筆,以橫起筆的字多到數不清,比如……“雲”。她搖了搖頭,如果是“一”最先聯想到的是一月殺無疑。她強迫自己往好處想,卻怎麼也無法消除對雲意初的懷疑,因為她清楚的知道那段時間澹臺沁正在討還十年前的血債,其中會找的一個人就是雲意初,恰巧又傳出雲意初在盤羲城與澹臺沁交過手的訊息,只是一切未免太容易聯想,以雲意初狐狸一樣的深沉謀略,想殺一個人絕對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線索。
她的思維快速轉動著,最後冷靜地對軒轅晨空道:“我要見見那個目睹雲意初和他交手的人!”
晚晴眉第三卷浴紅衣第十章冰窟祭酒 第三卷浴紅衣第十章冰窟祭酒
七月初三清晨,笑幽、淼淼與三大暗主以及下一代暗主繼承人齊聚於九重天禁地中。澹臺沁的葬禮是冷清的,洗劍閣眼下成了江湖人注目的焦點,因此軒轅晨空否決了召集各分堂堂主來獨衣城弔唁的進言,而且澹臺沁的性格也是希望安安靜靜走完這最後一程的人。
笑幽一身重孝,這一刻她終於能持著他義女的身份送他離開。與每個人心情成強烈對比的是碧藍的天空與盛夏燦爛的陽光,笑幽扶棺進入安葬歷代閣主的冰窟前仰頭望著天幕,老天果然是不懂得悲憫凡人的……
冰窟在山腹內開鑿而成,確切的說與蕩古峰中上楚風族遺蹟異曲同工,想必洗劍閣初代閣主楚昭辛對那裡是極其留戀的吧,所以去世後才為自己打造了這樣一方歸依之地。
冰窟內沒有停放棺木,隻立著一個個肅穆的石碑,軒轅晨空走到左手邊一面還沒有刻字的石碑前踏開機關,一個四四方方的坑洞登時呈現,就像一口天然的冰棺。軒轅水見和藍書放等神情莊重地將澹臺沁的遺體小心抬入冰棺內,軒轅晨空左手放在機關旁卻久久沒有按下去,他衝著躺在下面的澹臺沁怔忪發呆,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最後一面……最後一眼……他心下悽悵,澹臺沁的黑髮刺痛他的神經,沁兒……還那麼年輕……卻是他這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送其上路,他合起眼,封鎖了渾濁的淚,他不能流淚,澹臺沁是頂天立地的男兒,用淚送他是一種褻瀆。軒轅晨空偏開頭,手指移動到機關處,沉重拍下。
冰面緩緩閉合,笑幽一瞬不瞬地注視著澹臺沁的臉慢慢消失於她的視線中,只剩下窄小的一道縫隙時,她有種衝上去阻止的衝動,但她沒有,沉靜得就像一隻木偶,口腔中充斥的血腥味壓抑了她的動作。接著所有人都跪在了她的身後,一片靜默,沒有悼詞,沒有香燭紙錢,甚至沒有哀慼的哭聲,強烈的思念與傷痛,以及最誠摯的祝福與希望代替了一切。
笑幽看著空白的石碑,拇指的指甲擦過中指和食指豁開一道血痕,她凝氣將手舉到碑前,和著她鮮血的字型一筆筆出現在碑上——洗劍閣第十一代閣主——澹臺沁之墓。飛濺的石沫顫抖著掉落在地上,就如同她的手,寫到他的名字時,她覺得自己更像是眼前的石碑,每一劃都刻成她心間的血字,她愣愣看著那三個念過千百遍的字全身一抖,這裡真的好冷……她的目光移動到石碑角落處,思緒百轉千回,她不能再任性了,起碼她不可以讓他走時都帶著遺憾與不安。飛快移動的手指留下一行小字——義女楚笑幽敬立。
軒轅晨空跪在旁邊看到這幾個字長舒了一口氣,這丫頭終於想通了……
鮮紅的刻字跳動在笑幽眼前,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言不發地奔出冰窟,軒轅晨空等人甚至來不及阻攔,所有人都以為笑幽是承受不了逃了開去,其實她的心情他們每一個人都能理解並感同身受,她會逃開在他們意料之中,事實上他們哪一個又不想和她一樣逃離這裡沉重到連呼吸都費力的空氣。沒想到不過片刻功夫,笑幽復又折返,手中捧著一隻酒罈,正是她為他力挫群雄奪來的酒王……這壇酒他生前沒有喝到卻成了今日的祭酒。
笑幽拍開泥封走到剛才的位置,壇口傾斜,清冽的瓊漿溢位直淋到石碑上,整個墓室充斥著醉人的味道,酒王不愧是酒王,單聞著就已經沉醉。他嗜酒如命,如今她用天下最好的酒來祭奠,她的心意,他在天有靈是否感知的到……
涓涓細流浸溼了整個石碑,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這壇酒王除了本身馥郁醇厚的味道,更主要在於它有平添功力的神奇,但沒有人覺得惋惜,在他們心裡,只有酒王配得起一生磊落的澹臺沁。
最後幾滴酒落在石碑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笑幽仍保持著方才的姿勢,完全沒有意識到酒罈已空,她的樣子看在每個人眼中都會引發一陣尖銳的疼痛。
軒轅水見有些哽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