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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那麼鬼神存在也不算稀奇。可這次她不但不怕,反而聽著那些傳言偷偷樂開,不用猜,這鬼便是她。半月來,她將宮裡以及各各王府所有與尊貴沾邊的女子通通查了一遍,連冷宮都沒有放過,結果是令人失望的,沒有一人頸後生有淚硃砂。
此時,她坐在御膳房的大梁上,皇帝的晚膳擺在下面,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味。還真有些捨不得走,她撇撇嘴。奢侈使人墮落,永恆的真理。她狠狠心對自己道:“再吃一頓,吃完就走。”
御廚將做好的成品都擺在身後一張長長的木桌上,旁邊兩個小太監側身站在一邊,笑幽輕輕落在小太監身後,出指如電,接著將桌上的佳餚每種都撥一點在手中的空盤裡,整個過程只一瞬便已經完成,待御廚轉身時,絲毫沒發現這裡還有第四個人。她邊吃邊想,其實皇帝也滿可憐,每頓飯吃的都是別人吃剩的。第一輪,御廚吃了,宮裡規矩是,廚子先要將每道菜都試吃一輪,然後才能端去主子面前。第二輪,當皇帝面試毒的太監吃了。第三輪,才輪到皇帝。自從她來以後,皇帝待遇又有下降,只能吃第四輪了。
她意猶未盡地嚥下最後一口美食,這會兒膳房裡已經空無一人。臨走前,她將幾盤點心通通包起來,又摸進那個叫澤祿的太監總管房裡,準備取些路費,根據十幾日的觀察,這個人她最討厭。她看了看那些做工精美的珠寶,扔在一邊,宮裡的珠寶拿出去容易招惹是非,還是金銀最保險,於是抽了幾張面額不大不小的銀票,揣進懷裡,想那太監也很難察覺,接著輕盈飛越重重樓閣,消失在宮牆外。遠離那個奢侈之地後,她速度慢下來,有些猶豫。接著去哪?羽國,她想到雲起就有些發寒。星夜國?腦海裡浮現澹臺沁的臉……這麼久了……心還是會痛,她甩甩頭髮……去羽國!星夜,已然成了她不敢觸碰的傷,一旦牽動……痛徹心肺。
她拉了拉衣領,一晃已經快十一月了,她的衣衫太過單薄,明日得先去做幾身過冬的衣裳,從這裡到羽國都城上津,快馬加鞭約摸得一月時間,何況她自一次騎馬瘋玩,磨破了大腿內側疼得幾天下不來床後,便對騎馬敬謝不敏。乘車往往會錯過宿頭,少不了要露宿郊外,看來她需要準備的東西還很多……
次日,她先買了幾套成衣,因不是量身定做,穿起來稍稍有些寬大。接著準備了棉被幹糧等物,順便買了幾本消磨時間的雜書,又僱了輛不太顯眼乾淨整潔的馬車向羽國進發。
趕了半天路,車伕提議在前面茶攤吃些麵點歇歇再走,笑幽也已經在車廂裡悶了許久,於是答應一聲跳下車來。
茶攤不大,生意卻很好。簡陋的棚子下坐了七八桌食客。笑幽在最邊上一張長凳上落座,就聽不遠處一個聲音神神秘秘地道:“知道麼?上楚風族遺孤還沒死。”
話落,笑幽一口茶差點噴出來……心下一片紛雜。
“切,小七你又蒙人。”
說話那人急了。在桌下比了個烏龜地手勢道:“蒙你就是這個。八九天前。有個老車把式在嶽城犯了事。辜老爺家地小妾夾帶私逃。偏他那晚就把車停在了辜家別院地後牆擋風處。辜老爺從他身上搜出不少銀兩。一口咬定他是小妾地接應。綁了送去官衙。他在堂上說那銀兩是個十幾歲地小姐僱車後給地報酬。你們可知道那小姐是去哪?”他見眾人聽得入神。停下來喝口茶。賣著關子。
其他幾人連同旁邊幾桌地人都急了。催促著道:“去哪。你倒是快說啊!”
“嘿嘿。開始老車把式只說將人送至隱烽關。後來露了怯。交代那小姐是從星夜國直奔三國交界處。在蕩古峰二十里外下了車。”
“就這樣?切。難道去了三國交界處地都是上楚風族遺孤?”眾人一陣哄。
“誒誒。沒說完呢!你們想想。三國交界處那是一片荒郊野嶺啊!一個姑娘家單身一人。不訪親不探友地去那做什麼?你們再想想。當年楚界明夫婦罹難時那女孩幾歲?六歲出頭。那麼現下多大年紀?不正好是十幾歲。何況據老車把式描述。那小姐生得彷如天仙。只是打扮怪異。楚夫人當年號稱武林第一美人……”
笑幽稍稍鬆了口氣。那人說地都是些捕風捉影地訊息。做不得數。但謠傳能散佈到這裡。怕是已經驚動了不少有心人。
“可不,審訊的大人當下就將老車把式提去了後堂,再接著嶽城才子柳鬱非被請進了官衙。”
“這有什麼關係?”
“蠢!柳鬱非的名號難道你沒聽說過?一支神筆能把人畫活了!”
“所以……請他去是要畫那小姐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