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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贏家,只會是她。臺下人看不到棋局,自然不會起疑,雲意初與葉離間,她的身體阻擋了視線,他們倆自然也不會起疑,參透玄機的,估計只有竹心,但竹心絕對不會出賣她,越簡單的詭計,有時候越讓人摸不透深淺。
隨著時間推移,盤上黑白相間,錯綜複雜,笑幽數經緯也越來越仔細,錯一子,她就會輸得徹底。
天色已暮,觀戰的眾人卻沒有一人離去,棋局已近尾聲,每個人都緊張地期待著結果。葉離將手中拈著的棋子放回棋盒,定睛看了看笑幽道:“在下輸了,楚姑娘原來是不出世的奇才。”
話音一落,一片譁然。葉離既然已經輸了,那麼雲意初輸還是贏,已經變得沒有意義。
雲意初沒有動,靜坐在那裡,雙眼緊鎖住面前棋案。是,他贏了。但他也明白,贏得略有些僥倖。這一局開始,他本抱玩耍的心態留了手,但不過十五子,他已不得不打起全部精神應戰。笑幽的落子,看似隱忍,實則步步暗藏鋒刃,明退實進,這不像是她下得出的棋。他目光離了盤面,緊緊鎖住她的側影,她同時應戰兩人,還能將他逼到這樣的境地,他雖勝如敗。他將棋子默默分開,裝進盒裡。難以出口的勝,讓眾人以為他也認輸了。笑幽的奇才之名就此傳播於世。
酒王自然歸屬笑幽。
夜半,迷蹤館內,竹心拉著笑幽道:“妹妹有一顆七竅玲瓏心,今日的場面,換了別人,怕是早已經自動退場了局。”
笑幽淺笑:“只不過是投機取巧而已。”
竹心看了看一旁擺著的酒王,平時笑幽若得了好酒,一定會拋開所有事,喝了再說其他。今日卻一反常態,不由問道:“這酒,妹妹不是給自己奪的?”
笑幽沉默片刻,終於還是實說道:“是欠一個人的,只是我還沒有想好,要怎麼給他。”她抬頭直視竹心繼續道:“竹姐姐,盛會已經結束,但是……我沒有地方去,還想在你這裡少留些日子,姐姐可嫌我麻煩?”
竹心愣了愣,她不明白笑幽貴為洗劍閣少主,怎麼會說沒有地方去。她疑惑,但又不好打探,何況笑幽眼裡閃過的痛,讓她不忍再問。“那些故事還沒說完,你以為你走的掉麼。”
兩人相視笑開。
笑幽躊躇了一刻,終於還是問出心底所想:“竹姐姐為什麼這樣幫我。”
“喜歡。”
簡簡單單兩字,讓笑幽有些汗顏,竹心的愛恨全憑自身喜惡,問出這句話,倒顯得她小人之心了。她微赧致歉:“對不起。”
竹心沒有在意,還她一笑。
次日,多數賓客接連離去,今年的盛會,因著笑幽,讓他們意猶未盡的同時,在未來很長的時日裡也有了不少談資。
笑幽自奪了酒,就沒露面,這日一早淼淼捧了三封信來。拆開,一封是葉離的告別貼,他做事果真是盡全了禮數。一封是趙鶴遞的貼,言辭間贊她靈慧,有傳授衣缽之意,並約定今日傍晚一見。最後一封來自(3ǔωω。cōm)天門山,她開啟信箋,寥寥數字,她淚難自已,“情勢已危,速歸。”她認得,這字澹臺沁的親筆,分別近一年,他終於……
回去嗎?回去吧……至少那壇酒王她要親自押送回去不是麼?可回去之後呢?他親寫書信,是不是代表,他的心意也有所轉變?若是沒有,每日面對他,她要怎樣自處……那樣的心痛,她要怎樣忍耐……
她甩掉這些顧慮,情絲是理不清的,如果忍耐不了相見不如不見的痛,再離開就是了……她想念他,發狂的想念他……所以……
“淼淼,收拾行裝,明日我們回家。”她在淼淼欲言又止的注視下破涕為笑。
她先寫了一封回帖,是給趙鶴的。眼下她一心想插了翅膀飛回去,哪裡還有心情學什麼。不過趙鶴名動三國,天文地理,五行術數,權謀詭道無一不通,她雖然婉拒了他的好意,但願與之成為忘年之交。以趙鶴的胸懷,必定不會怪她。寫完了信,她讓淼淼立刻送去。
既然要走,該向竹心請辭,她整了整儀容,獨自去往竹心的院落。
竹心沒有挽留,看著笑幽掩不住的快樂,她沒有理由挽留。兩人坐著聊了一會兒,直到笑幽告辭,竹心忍不住道:“這一別不知何日再見,妹妹,可願與我結金蘭之好。”
笑幽愣了愣,回握住竹心的手,“樂意之至。”
當下,竹心也不套那些虛禮,命人擺酒,斟滿兩杯,望天祝禱道:“竹心今日與楚家妹妹義結金蘭,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以酒為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