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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這會兒極安靜,晚瀟的手扣在籠門邊,鴿子放飛的同時,一片銀芒驟起,獨獨雲意初飛出一根紫檀木簪,擊下木牌後,那簪子力道不減,直向笑幽而去。笑幽反應過來時,那支簪,已經下意識抄在手中。她捏了捏簪身,薄怒過後悄聲收起,總不能當場再扔回給他,當眾下了他的臉面,她不知道,那妖精會再做出什麼事來。
雲意初見她藏了簪子,露出萬事皆為他意料的神情。他低頭看了看手中木牌,似是非要誤導天下人,他與她之間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他抬頭直直凝視著她道:“冰融雪消寒天暮,幔帳難掩影藏幽,碎壇醉舞清歌起,萬古思愁與卿共。”吟罷,他忽略她清冷的態度,溫柔展顏,這一笑當真應了那句子,霎時冰雪消融,他退不去她的愁,但他明白告訴她,若退不去,他便與她共同擔了所有……
笑幽心跳亂了幾拍,生平第一次有男子示愛,何況還是那樣出眾的人,想不亂也難。如果今日的他換成澹臺沁,她怕是早已經熱淚盈眶,不能自已。她對澹臺沁的愛,深刻卻壓抑,就像是一朵即將盛放的玫瑰,還沒來得及讓人看到,就被丟進了真空密室,再美,也沒有意義。她渴望真真切切愛一次,但物件絕不會是雲意初。他與她是永不可能交匯成圓的兩條線,生辰那日的共飲,莫非讓他誤會了什麼……她知道,她有資本讓那個眼高於頂的妖精動心,但動心建立在他還不清楚她身份的前提下,有朝一日,她身世揭穿,今日示愛的他,也會是第一個與她兵刃相向的人。
她的慌亂,她的掙扎,雲意初看在眼裡,晚瀟示意他勝出後,他一振袍擺,瀟灑還座。
接下來的比試笑幽沒了心情去觀賞,直到晚瀟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葉離葉公子請等待二試。”
葉離……笑幽腦海裡浮現出那個滿臉怒色的少年身影,他幼鹿一般純粹的眼眸似乎又出現在眼前。九年前血腥的夜,她騙那少年說,莫倪是被雲意初殺死的。他酷酷地抱走了莫倪的屍身,臨走還贈了克毒的靈藥。她向中間望去,是他,沒錯,儘管他裝扮樣貌都變了不少,但她遇見他時,他已經是十幾歲的少年,要找出當年的影子不難,不似他們見到她時,她還只是一個幼童,與今日的她相去甚遠。
今日的葉離,一身白衣,神色溫柔,進退有禮,他與雲意初截然不同,如果說雲意初是妖精,讓人過目難忘,銘刻心底。那麼葉離就是一縷春風,恰到好處的溫存。
雲意初感覺到笑幽對葉離的注目,挑了挑眉,將葉離從頭到腳上上下下打量好幾次,無所謂地扯了扯唇角,並沒想起葉離就是那夜狂怒的少年。
晚瀟這時開始報出入圍二試者名號,她並沒有核對名冊,笑幽這才發覺晚瀟不簡單,只在賽前唱過一次名,她就能將幾百人的姓名、門派、樣貌都記得清清楚楚。
二十七人裡。笑幽較為留意地幾人都在列。雲意初不提。他地身份她早已經知道。卻沒料到葉離竟然是在武林佔有舉足輕重地位地戈兀山莊少主。除過他們倆。御水宮那一位和華國首富時家地女公子。以及獨行劍客穆聊輝。星夜國丞相府趙鶴。華國成王麾下花冉。都是不可輕視地對手。意外地是。一月殺地人竟然沒有參與。只默默旁觀。減了她少許壓力。這酒王能不能奪到。她真地沒有把握。而且武功文采都粗粗比過。接下來兩場會出什麼題目。她猜不到。
她向竹心看去。無奈她掩著面紗。看不真切神色。更無從推敲些什麼。她目光緩緩從竹心身上移向酒王。輕輕咬了咬下唇。
竹心這時剛好看向笑幽。察覺她緊盯著那壇酒。竹心眼波流轉。向晚瀟揮了揮手。晚瀟靠上前去。她附耳交代了幾句。只見晚瀟臉色驟變。最後有些不情願地點點頭。
晚瀟領了命。下去準備。竹心用傳音入密對笑幽道:“妹妹。這局算姐姐送你地。看見那個趙鶴了麼?原本地專案他必定進三試。有他在。你半點機會都沒有了。但懂得品酒或愛酒地人。不見得都是海量。”
笑幽詫異。竹心竟然為她臨時改了題目。她用同樣方法回道:“只怕姐姐地酒太厲害。比了這一場。三試怕都醉倒了。可怎麼再比。”
“多倒幾個不是更好。放心。無名酒你喝過。要贏不了地話。你再想得這樣一罈酒王。還得等上十八年。三試。只要趙鶴和御水宮地人不晉級。以你地聰慧。可以一搏。趙鶴是位奇才。什麼都十分精通。可喝酒嘛!只撐得過三杯。”竹心語句裡難掩笑意。
笑幽衝她微微頷首道:“那笑幽先謝過姐姐了。”
話落,晚瀟已派人在正中央擺下一張長約三米的木桌,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