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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意初親手從羽帝身體中剝奪了最後地生命,對於這樣的自己,他怎能不厭惡。”
笑幽倏然起身定定望江重重道:“但他是雲意初,我的夫君雲意初!他絕不會成為第二個葉離。不管七天後你得出怎樣的結論,我永遠——永遠不會放棄他。”
江重動容,笑幽閃閃發亮的眼眸中的堅定與以往的感覺都不同,片刻後他微微一笑,捶兩下肩膀道:“這兩兄弟沒完沒了,還不出來。”
笑幽這才驚天幕已然昏暗。先是寶晴打岔。又和江重重說了這麼久。本該難耐地等待時間飛一般流逝。
“我去看看。帝陛下也該吃藥了。”皇帝陛下四字被江重重說出來全沒了威勢。倒像他養了只寵物取名“皇帝陛下”。
笑幽無奈一笑跟上去。恰逢雲意初架著雲意衍推門而出。雲意衍地手繞過雲意初後頸搭在他左肩。看上去十分虛弱。雲意初表情古怪。
江重重疑惑:“怎麼搞地?”
雲意衍但笑不語。雲意初側頭皺眉撇清:“自己累地。”
雲意衍衝江重重點點頭:“抱。一時沒控制住。想教訓教訓這小子。”
江重重失笑:“難不成你倆悶在裡面打架?”
雲意衍一本正經道:“確切的說是朕打他。”
笑幽聽的心驚肉跳,小心揣度雲意初的神色,雲意初把雲意衍扔給江重重,接著衝笑幽道:“父皇出殯前我想暫時住宮裡。”
笑幽注意到雲意初方才丟開雲意衍手臂時動作很大,卻意外地輕柔,此刻忽聞他說準備住宮裡,她若有所思望向雲意衍,後者眨眨~睛,眸光中藏著一抹善意的狡黠。笑幽會意微笑道:“也好,阿重照料起來也方便些,我替你回去收拾些常用物品。”
是夜雲意初下榻合曦殿,笑幽迴轉前先去見了雲意衍,兩人單獨談了許久,接著連續七天,雲意初前腳進天欲明神殿,雲意衍後腳就跟到。雲意衍身體已好得七七八八,臉色越來越紅潤,但云意初卻迅速消瘦,面色泛青,目光也不復往常地利。笑幽和江重重愁容難掩,雲意初七日來……根本沒睡過半刻!或者該說……他失去了睡眠的本能。
笑幽不敢想象那將是怎樣的折磨,她還記得前世看過審訊罪犯的紀實採訪,一名老警察笑對記者說:“沒你們想得那麼黑暗,還什麼墊著書打嫌疑人,其實只要連續三天二十四小時偵訊,哪怕他是鐵打的也繃不住什麼都說出來,說完倒椅子下面就睡,雷都震不醒。”
而云意初整整七天神經沒有得到剎那休息,她知道他不止睡不著,連吃東西也是為安她的心一口口強嚥下去,長此以往……不……不需多久,即便他精神仍舊強悍,身體也會徹底垮掉。
江重重悶悶研磨藥粉,笑幽攥著幾根銀白地髮絲出神,那是今晨她替他梳頭時拔下來的。江重重掃了一眼道:“前幾天安神寧心地湯藥性子比較溫和,看來對他全無用處。今天這方子保準他喝完就躺倒。
笑幽指甲掐進手心,幾根銀絲被她化飛灰,“可你說過,常用會損害身體,且最怕產生依賴,因此萬不得已才能用。”
“是,現在不就是萬不得已的境況,他用真氣拼著不讓自己倒下,但再過兩三天……”江重重打住沒說下去,扯開話頭道:“咱們皇帝陛下那邊進行得如何?”
“不順利,妖精依舊任打任罵,連一絲憤怒都沒有,更別提反駁或回擊,他好像……連分辨~地勇氣都沒有了,但云意衍說……”笑幽眸中閃過一絲光華:“他說這一次對妖精來講並非壞事,只有徹底跌到谷底,然後再一點點向上爬,比別人爬更長地距離,到達地面時妖精才能變地真正強大。他站在兄長的角度認為這是羽帝給妖精最後的試煉,也是對他的試煉,他一直堅信妖精能闖過,我……亦堅信。”
不知不覺中江重重手下停了動作,好一會兒他才回神皺眉道:“有幾分道理,關鍵是那小子想不想爬上來,就我看他只是在不停向下滑。”
笑幽起身若有若一笑道:“他,不是葉離。”
兩人說話地同,雲意初正跪在羽帝棺木前發呆,雲意衍藏在隔間裡偷窺著他的表情心中暗笑:總算有點變化。這麼多天雲意初只要看著棺木就一副恨不得殺了自己的神色,而今日他似乎有些茫然,起碼可以確定,他沒在想那天……
雲意衍摸了摸袖子裡藏物自語道:“莫非在猜我今日為什麼過了兩個時辰還沒來發瘋?”他搖頭失笑,關於自己對雲意初的影響力他實在衡量不出。
“六弟。”
雲意初驟然眸卻沒有回頭,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