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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一時刻,背後傳來一個熟悉的叫聲,聲聲入耳,異常淒涼:“雲大哥,救命呀!”
雲毅聽得全身戰慄,他明知這是女黑衣人的幻音,但是彷彿少女就身在危難之中向她求救,他雙腿猶豫,不由得放慢腳步。
說時遲那時快,女黑衣人像猛鷹橫撲過去,拔劍直刺,陰寒之氣席捲而來。
雲毅轉身抽劍直擋,劍鋒相抵,兩人僵持不下。
待到他全力邁進一步,把女黑衣人逼退時,霎時腳下一空,原來地下竟有機關被開啟。
正值千鈞一髮的時刻,一招“倒打金鐘”,他騰身迴環便可脫離險境,哪知女黑衣人使出一招“泰山壓頂”,抓著他一起掉落地底。
“你想和我同歸於盡?”儘管雲毅知道女黑衣人不會這樣做,但是他仍然問道,因為從女黑衣人拉他落入這間暗室他便清楚此時勝算在她手上。
“你錯了。”女黑衣人胸有成竹地答道,“在這極小的空間裡,我可以打贏你。”
“這麼說你已經摸清這裡的出路了?”雲毅問她。
女黑衣人還沒回答,雲毅的劍立馬便向一處牆角刺去,他的劍法從來就是快與準。
女黑衣人來不及阻止,更未曾想過對手出招如此利落,不由得縱聲怒罵:“你瘋了,竟然打落機關!”
“我是迫不得已出此下策,現在你還能出去嗎?”雲毅收回劍。
女黑衣人冷笑道:“這一回算你贏,但是你這樣做不也自斷後路?血鳴和玉對你如此重要,你大可獨吞,不必出來承認,更何況救那群要置你於死地的尼姑?”
“我根本沒有血鳴和玉。”雲毅冷靜地道。
“你講什麼?”女黑衣人感到受了莫大的欺騙,怒不可遏地厲聲質問雲毅,“你沒有卻要承認,把這禍事攬在身上,這是為何?”
雲毅回答道:“青峨庵第六代掌門乃我先師,青峨庵慘遭橫禍,作為先師弟子,我不能坐視不理。”
“哼!”女黑衣人譏笑道,“天下竟有這等事,她們要殺你,你反而還救她們?”
“她們自是殺不了我。”雲毅信心十足地說道。
“不是,你說謊。”女黑衣人想了想道,“你說你是原老的徒弟,原老把永珍劍訣傳給你,怎麼沒把血鳴和玉交給你?”
“什麼血鳴和玉?”雲毅一直都很奇怪它到底是何物。
“難道原老沒有告訴你血鳴和玉的事?”女黑衣人問他。
雲毅心下也正琢磨,照理女黑衣人說得對,血鳴和玉既是重要之物原老便不會不告訴他。他竭力地回想小時候的事情,一遍遍地回憶恩師圓寂前的情景,陡然記起一件事情。
原老臨終前曾指著木屋前一塊插地一尺的巨石告訴他,有一天他若是能把這塊巨石舉起來就算學有所成。多少年來他也不知舉起過多少比這巨石更笨重的石塊,也就沒刻意舉起先師所指的那塊。如今回想起來先師用意十分明顯,那血鳴和玉必藏於巨石之下。
雲毅猜測或許血鳴和玉牽涉太多江湖仇怨,原老也拿不定主意是否傳予他,只好看他的造化。他若練就一身武藝又牢記師父這一句家常的話,便可從巨石下取得血鳴和玉。
但是照這看來血鳴和玉並非吉祥之物,原老又怎麼會讓他牽涉其中?
除非師父生前有什麼未了的心願要他完成,抑或這血鳴和玉正與自己有關,更與叔叔當年的失蹤相關,那麼眼前這個武功深不可測的女黑衣人是敵人還是朋友?
女黑衣人見他一直沉默不語,料定他是想到什麼,便問道:“怎樣,我沒說錯吧?你一定知道它的下落。”
雲毅內心明白,即使此刻不承認,女黑衣人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倒不如索性承認,然後看能否從她口中套取更多關於血鳴和玉的事情。他又想直接詢問她,女黑衣人未必肯告訴自己,只好隨想一個事情來套她的話,他道:“這血鳴和玉師父是告訴過我的,不就是和雲浩有關嗎?”
黑暗中他不知女黑衣人作何反應,但見她沒有出聲,他也暗自心驚,難道血鳴和玉真和叔父有關?
他繼續大膽地講吓去:“當年雲浩帶著一個孩童上峨眉山,順便把血鳴和玉託付給原老,之後他便失蹤了。”他想血鳴和玉應該不是佛家之物,說是叔父的未曾不可。
女黑衣人聽著雲毅的話,依舊緘默不語。
雲毅更加緊張,他盡力使自己冷靜下來以應萬變,接著他便嘆了口氣,道:“唉,這都是少年往事,年久月深,不知記錯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