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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高高地掛在正空,平靜的石灘上,橫躺著一個人。驕陽似火,潮水時不時濺溼他的靴底,可是他始終沒有清醒過來。
突然,一把劍慢慢向他身上移去,劍尖指著喉頭,劍氣如霜。
就在這時,一個人喝道:“手下留情,伊姑娘!”
那個穿著黑衣蒙著臉面的女子果真停下手,不過她的劍尖始終沒有離開雲毅的喉頭。“你怎麼知道是我?”她的聲音沒有任何修飾,因為她已經不需要修飾。
“你果真是伊姑娘,太好了,你沒有死!當日我發現雲毅身上有血鳴和玉時,就知道此事一定和你相關,沒想到你尚在人世,真是老天開眼!”姚慈激動地說道。
“你們都希望我死,可我偏偏沒讓你們如願,是不是很失望?”黑衣女子冷笑道。
“伊姑娘,你這是什麼話?我從來沒有希望你死,這麼多年來,我時常掛念著你。”姚慈辯道。
“你們母子相認了?”黑衣女子問道。
“沒有。”姚慈搖了搖頭道,“我沒有告訴他真相。”
“剛才,我在他身上搜不到血鳴和玉。”黑衣女子嚴肅地講起。
“我們在海上遇險,毅兒落入大海,我費了很大力氣才把他救上來。”
“你不會告訴我血鳴和玉跟著落入大海,不知所蹤?”
“不會的。”姚慈解釋道,“毅兒是個做事有分寸之人,我想他落水之前一定先把血鳴和玉藏好。”
“好,如果血鳴和玉真丟了,我一定不會饒過他。”黑衣女子厲聲道。
“你和毅兒是怎麼認識的?五年前你不是告訴我,師兄和毅兒都死了嗎?”姚慈問道。
“是,因為我恨你們。其實早在十年前,我最後一次見姐夫的時候,他就告訴我在十四年前他把你兒子和血鳴和玉交給了青峨庵掌門人原老。前一陣子我上峨眉索要玉墜時認識了雲毅,還和他交過手。”
“因為你的恨意,讓我和毅兒分開了五年。你知不知道這五年可以改變多少人事?冤孽呀!我也不怨你。”姚慈嘆道,接著又問,“你姐夫尚在人世嗎?”
“我也不清楚,這十年來我都沒有見過他,也許他還活著,也許他早就死了。”
“唉,毅兒這麼多年來執意要找到他叔父的下落,希望師兄還活在世上。”
“你兒子有這個本事嗎?”女黑衣人譏諷道。
“有沒有本事我不清楚,但大丈夫理應有這份責任,毅兒沒有讓我失望。”姚慈頓了一頓又問道,“伊姑娘,五年前一別後就沒有見過你,這麼多年,你是如何撐過來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女黑衣人厲聲道,“如果你想兒子活得久一點,就必須答應我一件事,不然我隨時可以像螞蟻一樣捏死他,你信嗎?”
“為什麼要自相殘殺?”姚慈道,“你們本該站在同一陣線。”
“自相殘殺?”女黑衣人冷笑道,“我和他算是自己人嗎?我單單和他就有深仇大恨,你最明白不過。”
姚慈勸道:“你看在你姐夫的份上,以前的恩怨就讓它煙消雲散吧。”
女黑衣人道:“即使我可以忘記舊怨,但是你兒子滿嘴仁義道德,處處阻我大事,我能不殺他,還希望他會站到我這邊來嗎?”
姚慈不得不妥協,問道:“那……你想要我做什麼?”
女黑衣人道:“我要你不能與他相認,永遠不得向他洩露我的身份。”
姚慈道:“我先前沒有和他相認,就是擔心他明白得越多越危險。你放心,以後我也不會告訴他,但是伊姑娘……夏雪……”姚慈惋惜地道,“你還年青,比毅兒大兩歲而已。既然沒死,為什麼不好好活著,難道你真要復仇?這一腳踏進去,便是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伊夏雪道:“因為仇恨我才活到現在,沒有仇恨,就沒有今天的我。你說什麼都沒有用,別白費口舌。”
姚慈知道勸她不動,便問道:“那毅兒認得你嗎?只要我答應你,你真不會殺他?”
伊夏雪道:“我沒讓他見過我真面目,他也認不出我,我才放過他。只要他不和我作對,我可以看在姐姐和姐夫的面上饒過他。”
姚慈點了點頭,走到雲毅身邊,蹲下身來,摸了摸他的臉,悲泣道:“毅兒,娘不和你相認,是有苦衷的。孃親沒用,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以後是福是禍,全靠你自己承擔!”她說得如此悲慘,實是因為內心極苦,明明是近在眼前的骨肉,可她卻不能相認,還要讓他獨力闖蕩江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