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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圖大略講了講,並問柴笑道:“小王爺,你身處宋遼邊界,不知有沒聽過幽雲教?”
柴笑搖頭道:“不曾聽聞過,我們隱於滄州,已經許久不問世事。”他頓了頓道,“不過雲公子若有需要我們的地方,柴王府必定傾力相助,我現在就派人去打聽。”
雲毅道:“多謝小王爺,請小王爺手下的人要多加小心,以防中幽雲教的毒。”雲毅休息一晚,到隔日就去向柴王爺告別。
柴笑將他送到大門口,對他道:“雲公子,我本想邀你逗留幾日,與你結拜兄弟,但閣下行程匆匆,我也不敢挽留。柴王府士兵如果查到幽雲教總壇下落,就會放出黑白雙鷹,飛到目的地,請閣下尾從。雲公子需我們幫任何忙,都可用蒼鷹傳書。”
雲毅點頭,道:“多謝!”作揖拜別後繼續趕路。他雖不知幽雲教的確切位置,但是他知道它處在幽雲十六州中。
幽雲十六州乃歷代兵家必爭之地,易守難攻,當年後唐節度使石敬瑭將其割讓給遼主耶律德光,在他們扶持下建立晉國,使中原暴露在契丹的鐵蹄下。耶律青在幽雲十六州中建立幽雲教,一直想要揮兵南下,覆滅大宋。
到了正午,豔陽高照,雲毅縱馬奔到一處荒漠,荒漠中鮮有人跡,一株枯死的千年胡楊就紮根在這荒漠中,它只剩下乾癟的骨骼,忍受風吹雨打,歷經人世滄桑,卻仍屹立不倒。
胡楊樹下,一名淺裳女子揹著雲毅,衣袂飄飄,靜靜蹲坐在那裡。那抹孤寂的身影烙在雲毅心底,令他不得不停下來佇望,卻又想立即轉身遠離,只因為他已認出那名女子。他永遠不會忘記她,愛得慘烈、恨得切齒,極致的美好伴隨無盡的噩耗,她本就是他的劫。雲毅沒有離開,他已無退路,利子規就守在他要去的那條路上。
雲毅只有揚鞭馳過去,利子規回頭,望見了他。她臉蒙著一層米色輕紗,兩彎秋水,一瞬凝眸,命運又讓她回到他們在宰相府長廊邂逅的那一刻,那種迷惑而又乍驚乍喜的心情。如果結局註定是悲劇,又何必重複這樣的輪迴?
雲毅沒停下馬,直直從她身邊繞過。利子規出聲,痴痴問道:“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我想我是在夢裡吧,人生本來就是一場夢。”她說得很是悲涼。
雲毅聽到她的話,依舊未停下馬步,他漸漸離她而去,利子規只盼望他再駐留一刻,便又幽幽提道:“無論你相不相信,我還是要告訴你,西夕郡主不是我殺的,我並沒殺她。”
雲毅提住韁繩,止住馬步,長長嘆口氣,悲哀地道:“郡主是怎麼死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死了。”
利子規搖搖頭道:“可我一定要告訴你,她不是我殺的,甚至連郡馬府那場火,也是她自己放的。”
雲毅慨嘆道:“郡主性子一向溫和,如果不是你們再三逼迫她,她何以至此?”他念到這裡,從馬上跳下來,一字一句拷問她道,“喜兒告訴我你三番四次去逼迫郡主?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去逼迫她?”
利子規無奈笑了笑,道:“我逼迫她?是你們在逼我。雲毅,你記不記得在皇陵地宮裡我對你說過什麼,是你有負於我先。而她一直想報復我,她之所以跟你在一起,也是因為她清楚我喜歡你,她最後沒嫁你,更是想讓你認為是我殺了她,以此讓你來殺我。你可知道?”
雲毅寧願未聽見,他道:“你何必將別人的心,血淋淋剝出來才覺得快樂?西夕郡主對我的情意,我很明白。”
利子規哀怨地道:“為何你願意一直虛偽地活著,為別人而活,卻從不為自己而活?”她拉下面紗,過去抱住雲毅,袒露心跡道,“你知道嗎?他死了,他死之前問我,是不是愛著你?我回答他,我這一生唯一愛過的男人,就是你。”
雲毅被她抱著,似乎沒聽見她的話,麻木地一動不動,可是他的眼神卻是犀利的,因為他心裡在思量,思量著那些不為人知的心事,他已有去到幽雲教總壇的辦法。
說時遲那時快,荒漠中出現一個女人驚慌的哭求聲,利子規與雲毅循聲而去,望見一匹馬上坐著一個穿戴一身銀色鎧甲的宋將,衣冠不整地追著一名衣不蔽體的遼國女人。宋將看到胡楊樹下有人,害怕他們出手阻撓,狠下心從馬頭掏出弓箭,對準那個女人脖頸射去,那女人被射中,就此一命嗚呼。
雲毅與利子規看到此種情景,還沒來得及阻止,卻見這名遼國女人無辜喪命,皆怒不可遏。
宋將瞥見利子規驚世的容顏,醉醺醺驅馬過去,指著她道:“小娘子,跟情郎在這裡幽會呀?你長得這般標緻,要不要大爺也陪你玩玩?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