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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高興嚷道:“子規,聖上同意,允許我們離開東京!子規……子規……”
雲毅推門進屋,卻見屋內空蕩蕩無一人。他內心有股不祥之兆,驚慌失措地四處瞧瞧,就在那道牆壁上,他看到利子規的刻字。“昨夜情深已足矣,請君結取來生緣!她走了?她走了?”雲毅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利子規真離她而去?他們明明說好了,風雨同舟,一切也都雨過天晴,連皇帝都成全他們,她卻在這個時候毫無預兆地離開他?這叫他如何相信?
雲毅心急如焚奔出屋門,大聲喚道:“子規……子規……”他的聲音蔓延在河岸上,村民看向他,都目瞪口呆。
一個村婆走過來,同情地望著雲毅,對他道:“雲大人,剛才我看見一批人馬到你家裡去。”
雲毅打起精神,趕忙問道:“你可知是什麼人?”
“領頭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華服官員,還有一名貌美如花的姑娘,他們下轎子,互稱對方為洪大人和郡主,然後就進到屋內,我本想走近你家瞧個清楚,卻被他們的人攔住。”
“之後呢?”雲毅變得十分激動,他清楚來的人正是洪恭仁和西夕郡主。
“我躲在桑樹下,遠遠看見很多人按住你家娘子,往她嘴裡灌不知什麼東西。最後他們走了,你家娘子才出來,她的臉色很差很差,沒有一點血色,我問她去哪裡,她說她去去就回,但是卻再也沒回來過。”
雲毅又跑進屋內,見到茶桌上放著一個異樣的酒杯,他顫巍巍地端起酒杯一聞,一股濃烈的酒味遮住了其他味道。“子規,難道他們給你灌毒酒?是這樣嗎?是這樣嗎?”雲毅痛心不已地牽著飛雲馬直奔宰相府。他要去問洪恭仁,問他敬重多年、亦師亦父的洪恭仁,他們是否逼害他的妻子?
雲毅一路越想越是憤慨,無論洪恭仁做何傷天害理之事,甚至他是害死伊家的幫兇,利子規看在雲毅份上,都放過他一命,如今他貴為相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利子規根本不能傷他毫髮,他也將一直尊敬他,可洪恭仁為何還不成全他們?
雲毅到了宰相府,這座雄偉壯觀的府邸換了主人,豪氣仍不減當年。雲毅怒氣衝衝地踏入府內,就在這時,眼前一幕震撼了他。
宰相府大廳變成靈堂,洪恭仁正安靜地躺在白桌上,他的屍首還未放入棺柩,洪夫人、李光和韋虎風在一旁哭喪。
雲毅熱淚盈眶,他雙腿一屈,不由得跪到在靈堂上。“怎麼會這樣?今早洪大人不是去了張家村?怎麼現在就?”雲毅難以置信,淚水模糊雙眼,不管怎樣,他永遠感激洪恭仁對他的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情,如果當初不是他,他早就死了。
洪夫人站起來,擦了擦眼淚,走過去對雲毅道:“不瞞雲兄弟,老爺為國操勞、殫精竭慮,早已病入膏肓。他今早去張家村,是靠最後一口氣支撐,他希望雲兄弟回來宰相府,他不想失去你,宰相府更不想失去支柱。老爺生前對我說過,雲兄弟是他這一生最大的驕傲和欣慰!”
雲毅強忍住淚水道:“洪大人也是我雲毅一生最尊敬的人,可他為何要迫害子規?她是我的妻子,為何洪大人容不下她?”
洪夫人繼續解釋道:“請你原諒老爺,他要你回來,就像一個父親等待兒子歸家一樣,他逼害你妻子,也是迫不得已的手段,我代他請你原諒!”
洪夫人要跪下,雲毅急忙扶起她,道:“洪夫人,雲毅承受不起!我清楚洪大人視我若親子,待我恩重如山,我也一直把他當作父親。如今,人已死,孽已消,我只想告訴洪大人,其實……其實雲毅從未怪過他,只是子規何其無辜!”他重新跪下去,跪倒在靈堂上連連叩首,道,“雲毅拜別洪大人,一生一世都會銘記大人的恩德!”說完起身離去。
雲毅驅馬去了梁王府,西夕郡主在雪苑等他,她知道他會來。
他進去時,她坐在亭子裡撫琴,一身湖藍色廣袖綢衣,披著丈許來長的紗羅,芭蕉髻上黃澄澄的菱花步搖正微微傾斜,宛如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模樣。琴聲幽幽,桃花瓣瓣落下,融到酒杯裡。那種風情和韻味,是他對她的記憶,雍容華貴,溫柔高雅,閒看庭前花開花落,漫看天邊雲捲雲舒,完美得任何人都挑不出她的不是。
西夕郡主看見雲毅,停住撫琴,嬌聲喊道:“毅哥哥!”
雲毅抑制住心頭怒火,問道:“你是不是陪同雲大人去逼害子規?是不是?”他說到最後,已經是質問的口氣。
西夕郡主垂下頭,委曲地道:“這是你第一次對我發這麼大的脾氣。”
“為什麼你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