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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一切的遮掩和偽裝都是徒勞,那麼直接地被看到,自己最不願被人發覺的一面。
可正是因為體貼,他會裝作沒有發現的樣子,依舊是不為所動地,淡淡地溫柔地微笑著。
唇被柔軟地觸碰著,然後是舌頭,溼潤而溫暖,憐惜一般舔舐著:“如何,會討厭這個願望麼?”
所以說太過溫柔,太過體貼,又太懂得人心,實在是一件非常危 3ǔωω。cōm險的事情。
睫毛不安似的在他的手心刷過。我環上他的肩,微微張開唇。
五十一
上船的第二日,天氣晴好,萬里無雲。蒼穹一片蔚藍如孩童無憂無慮的眼眸,卻實在是噩夢一樣的日子。
執事君不斷地在外面敲著門:“小姐,準備好了麼小姐?已經差不多是時候了。小姐?小姐?恕在下失禮了。”
執事君推門進來的時候,我正抱著胸站在鏡子面前左右地看。那是一件白色露肩禮服,長裙襬拖到地,僵硬筆挺的面料,像是小婚紗一樣。
他欠了欠身:“真的是十分地動人,看起來您已經全部準備好了。”
我抱著胸口不肯放手:“這個會掉下來的,這個絕對會掉下來的。為什麼就不能做個帶子?”
他笑了:“您在說什麼,那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好了,請您把手給我。”
自從Sissy把我收拾好丟棄在這裡後,我一直在糾結這個無帶禮服,因為是僵硬的質感,無論它怎麼剪裁合身,都給我一種在偷偷摸摸往下滑的感覺。要我穿著這種東西昂首挺胸走在紅地毯上,怎麼可能?
執事君嘆氣:“只是個簡短的儀式,不會有什麼問題的,請您相信我。”
我轉頭看他:“說到這個執事君,我剛才好像有看到神父走過去。是我眼花吧?看到那個神父絕對是我眼花吧?”
他微微笑著把我的手牽過去:“因為您和Lavin對儀式都沒有要求,在下就按照天主教的傳統來安排了,主要是出於莊重的考慮。人生第一次的訂婚儀式,您也不希望被隨便地糊弄過去不是麼?”
“不,隨便的婚約用這麼莊重的儀式才是諷刺,這種時候只要糊弄一下就可以了。”
執事君嘆了口氣:“您真是,就算如此,您也要稍微考慮到,這不論怎麼說也是Lavin人生第一次的訂婚儀式。在古以色列,經過祝福的訂婚儀式,世人就基本公認了這一對戀人為夫婦。當然,在現在已經沒有了這種觀念。只是走一下過場,讓神父祝福訂婚戒指,並不需要您的誓言。”
我抓狂了:“走過場?雙方家長都不在的情況下走過場,你要我一個人去走紅地毯麼?還是穿著這種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掉下來的衣服?”
執事君垂下眼睛帶著微微的笑:“不,絕對不會掉下來的,在下可以用人格保證。”
我不說話了,就看著他。
他嘆了口氣:“您這樣的態度可真讓在下傷心。那麼這樣吧,在下陪您走下紅毯怎麼樣?”
我更加無言地看著他,歐桑還不夠,執事君乃這麼想晉級做我老子麼?
“不,不用了。”我轉向鏡子繼續糾結那禮服,“我一個人走也沒有問題的。”
他微微一欠身,然後拉起我帶著長手套的手就往外走:“那麼一切顧慮都解決了,請您跟我往這邊走。”
我腦子裡稍稍勾勒了一下當時的場景,神父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對訂婚戒指,柳下一身正裝地在那裡等著,然後下面是分開兩邊坐得整整齊齊的賓客。頓時我就退縮了,這並不是因為人多害羞或者是心虛的怯場,而是在認識到這是一場牽扯到宗教信仰的儀式。縱然不需要誓言,這種行為仍然是一種褻瀆。在我來看,瀆神的舉動是不會帶來好運的。
我往甲板上走去的腳步一步沉過一步,幾乎就想拉著欄杆把自己的手抽出來。然而執事君抓著我紋絲不動,一邊往前一邊說:“就快要到了,小姐。如果您一直這麼用力的話,會在手腕上留下印子的。”
我躊躇地看他:“執事君……”然後意識到,不論說什麼都不可能改變現在這種狀況。神父、柳下、還有一大堆賓客在等著,婚約者的遲到或許還不能算在失禮的範圍裡面,可是這種情況下我怎麼也不可能說甩手跑掉。畢竟在這大海中的遊輪上,我跑又能跑到哪裡去呢?
事實上我一直沒有意識到,自從那天在車裡點了頭,稀裡糊塗地答應了柳下的求婚後,我就淪陷在這種絲毫沒有退路的境地裡了。一路走來所有的事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