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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君接了一個電話,說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道了晚安,就在半途下車了。
我低著頭轉著手上的戒指,然後感覺到柳下的手摸在我頭上:“怎麼,會在意Dieter剛才說的?”
我轉頭看他:“是真的麼?”
他微微轉向我斜靠著,手指從頭髮上撫過去,微微觸著耳廓和頸後:“你說呢,剛才的電影你不是也看過了麼。”
那話說出來,並不是疑問的語氣。我抿了抿唇問:“那Caldwell知道麼?”
“知道什麼?”
“Denes的想法。”
他微微一笑:“你覺得呢?”
把記憶中的鏡頭都回想了一遍,然後無語地望天,那個脫線、嬌縱、又被寵得無法無天的小孩怎麼可能想得到Denes在為這種事情煩心。於是換了一種方式問:“那是Denes告訴你們的麼?”
他笑了下,指腹微微用力地摸過我的耳垂:“他的心理醫生都不可能問出這種事情來。”
我不敢相信地看他:“那這些都是你和執事君從電影裡面看出來的?不可能吧?”
他撥弄著我的頭髮:“很多事情都是站在最近處的人所看不到的,反而是站在退開一步的朋友的位置上看得清楚。”
我看看他然後說:“我還是就站在看得不太清楚的位置就好了。”
他聽見笑了一下,然後吻在我額頭上:“我對此並沒有什麼意見。”
我在那有些太寬敞的位置上往他邊上挪了挪,他伸手把我攬過去靠在他身上。我半躺著看車窗外面流逝而去的夜景,忍不住想起Denes的電影,還有裡面那種炙熱而乾涸的生活。
他的手指輕輕地撫過我的頭髮,低聲問:“還在想Denes的事情?”
我搖搖頭:“不,在想他的電影。”
“很有力的東西,不是麼?”
“太有力,有些讓人忘不掉了。”忘不掉最後年輕族長精瘦而挺拔的身體,忘不掉他姐姐在死前抬起頭來的最後一眼,也忘不掉那些人在茫茫沙漠中的微小身影,即使用力地不停地往前走,卻好似寸步不動。太過沉重,太過沉默的一部電影。
那是一種沒有遮掩地面對赤|裸的生命和希望的重量,一種完全沒有安慰的坦誠。
這一切都是那個淡漠地站在窗邊吐著煙霧的男人所想出來的,所表達出來的,用一種語言或者文字都難以企及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