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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柳下的態度而微微眯著別有意味的灰眼睛笑,看到執事君的動作,聳了聳肩挽了上去:“為什麼不呢。”
九十
電影整個的基調,都是那種熱得一片模糊的焦黃色。光禿的岩石,黃沙,還有偶爾荊棘而幹小的植物。和我們所在的這個國家,相差太多的地方。
故事是關於沙漠裡面的一個部落,當他們賴以生存的水源開始逐漸乾涸的時候,他們帶上女人和小孩,打包其所有的行李,往沙漠的別處遷徙。
部族的族長在遷徙一次野獸襲擊中為了保護故友的女兒而喪命。一番混亂之後,終於在因為水的短缺而爆發的紛爭中,族長的兒子扛起來領導眾人的責任,帶著他們在這茫茫的沙漠裡面行走。
整部片子並不長,敘事的筆調也不急,卻是滿滿地充斥了希望與絕望,忠誠和背叛,全部是赤|裸的愛慾和人性。文明社會的理智和常識彷彿都被無處可躲的陽光蒸發遁形,只有被那滾燙的沙子所炙熱的感情,還有清晰地映在那些人眼睛裡面的恐懼和希望。
淡髮色小孩演的那個族長之子幾乎都讓人移不開眼睛。瘦削,精幹,並且被日復一日的暴曬染成深色的面板,少年站在高處俯視著正在準備露宿的族人的時候,眼睛裡滿是那種乾枯而荊棘的植物一樣的堅毅,還有之後漆黑濃重的憂鬱。
那一幕簡直都讓我無法相信,這個和聖誕節那天邋遢地裹著浴袍從游泳池裡爬上來的,是同一個人麼?
還有Alex,在裡面飾演他的姐姐,尖銳而大膽的女人,似乎世上沒有什麼東西能讓她氣餒膽怯。圍在晚上的篝火邊,她伴著簡單的手鼓節奏而舞,薄紗飛旋好似綻開一朵花。就在到達水源的兩天前,一場沙暴讓他們完全失去了方向。她在沙暴中和族人走散,罩著她那紫紅色的頭巾,被埋在了沙丘下面。最後在一片沙塵裡面她抬起眼來,漂亮的眸子裡面滿滿地都是不甘,還有濃重得彷彿能凝結成石的哀傷。
電影的對白不多,更多的是長久長久的沉默,伴著駝鈴和風聲,那一種無力而恭謙的沉默,在完全無力抵抗也無力逃避的自然面前,那一種彷彿是知悉天命的沉默。還有在遮掩的面巾上面露出的眼睛裡,和那一片昏濁的天地完全不同,是清澈、乾涸而堅毅的眼神。
不斷的紛爭,為了水,為了食物,為了行走的路線。從口角上升到暴力。所有的人都在擔憂自己活下去的機會,不肯有一絲一毫的妥協。
當他們最後到達新的水源的時候,已經只有不到一半的族人剩了下來。等到他們開啟被掩埋在沙石下面的石井,向裡面投下了一顆石子許久終於聽到水聲的時候,沒有任何歡呼的聲音。有個乾癟的婦人頓時匍匐在地,號啕大哭。其他人都是靜默。年輕的族長抬起頭看那被炙烤得幾乎變形的天空,看向他們一路走來的方向,閉上了眼睛。
鏡頭從他精瘦的身上拉開,掠過族人們乾枯僵硬的臉,掠過一路風塵的駱駝和車,伴著背景音樂越拉越遠,越拉越遠,漸漸地看不清他們一族的人,只有漫天漫地的沙漠,起伏的沙丘,如同一片永遠逃不開的黃色之海。
電影只到了這裡,下面就黑屏開始放職員表。Denes的名字出現了兩次,編劇和監製。我不禁要想到那個西裝革履地站在開啟的窗邊抽菸的男人,筆直垂肩的金髮,還有被煙霧和鏡片所遮擋的視線。是什麼讓他想到這樣一個炙熱的故事的?
一直到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職員表的時候,我才記起來柳下是坐在我邊上的,從始至終我的手一直在他的掌心裡。微微轉過頭去看他,映著微弱明暗的光,說不清他面上是什麼表情,眉頭微微皺著,眼睛裡面神色深深。
等到最終散場出去的時候,可以看到Denes與一大堆劇組人員站在一起,小孩也在他身邊,被人團團圍住,大概都是上前去道賀的。
我扯了扯柳下的胳膊:“我們也要上去打一聲招呼吧?”
他看了看人群中的Denes,不知道為什麼神情居然有些凝重:“不用了,今天晚上他們應該還會過來的。”這麼說完之後就向執事君示意要走了。
我有些奇怪,柳下今天心情不好麼?明明早上還沒有什麼表示的,難道說是過來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沒等我多想,一身玫紅色小禮服的Alex擠過來打招呼:“怎麼,這麼③üww。сōm快就要回去了麼?晚上有劇組慶祝的派對,有興趣過來麼?”
“多謝邀請,不過很可惜看來我們必須拒絕了。”沒有等柳下表態,執事君就上前一步說。
Al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