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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總要有人在畫布後面。
他微微一笑:“聽起來我們需要一個肖像師,不是麼?不過今天是聖誕節,我不會追著你死纏爛打的。”他親吻在我的臉上,“謝謝你的禮物,你想象不到我有多高興。”
聽他這麼說我才想起來問:“那我的呢,我的禮物呢?剛才上樓梯的時候不是已經說過要給我的麼?”
他摸著我的頭髮嘆了口氣:“本來我還很高興地想要給你個驚喜的,結果和你的禮物比起來太相形見絀,我都不好意思拿出來了。”
我狐疑地看著他:“怎麼可能,你是在吊我的胃口吧?”送了Q醬一匹馬,伯爵大人一柄全金杆身的古董權杖,Denes和淡髮色小孩一艘帶臥室的遊艇,給執事君的是一家甜品店。整整一天柳下同學都像是塊有錢人的幸福生活的宣傳廣告牌。要是說我現在不緊張不期待,那絕對的是口胡。
他無奈地笑了笑,摸摸我的頭髮:“好吧,我認識一個教授明年暑假要組織北極科考團。鑑於我是主要贊助商,我想或許我可以帶你去看座頭鯨和極光。”
“天,我是聽到你要帶我去北極麼?”
他點點頭:“一共四十多天的旅程,如果你有興趣的話。”
我一把抱住他:“當然有!天啊,去看座頭鯨和極光,這是我聽人對我說過的最浪漫的事情了!”
他撫摸著我的頭髮輕輕吻在上面,玩笑一樣說:“重點只在那兩樣東西上面麼?現在我的自尊受傷了。”
我結結實實地親在他臉上:“謝謝!這是我收到過的最好的聖誕禮物了!”
他微微拉開一點距離看著我:“只不過離兌現禮物還有差不多半年的時間。現在處在聖誕節的氣氛裡,不會覺得稍稍有點寂寞麼?要知道,如果忽視樓下那些不請自來的客人,今天應該是我們第三次約會了。”
我抬頭看他,迎上那雙溫柔又微微帶些黠色的眸子:“你是隻想陳述一下事實,還是在暗示我可以有些期待接下來的事情呢?”
他把我一把抱住放到床上,覆上來撩開頭髮吻在耳垂上:“你儘可以按照你喜歡的來想。至於我的話,正在努力做一點能夠營造出氣氛來的事情。”
他輕到有些曖昧的話語和氣息一起落在頸側,我微微有些癢地忍不住笑,蜷起身子抱住他。
他的手指沿著我的臉頰滑下來,撫摸過脖頸和鎖骨,一顆一顆地解開裙子上玳瑁的紐扣。在這期間他只是若有似無地觸著我的唇,只是一雙眸子絲毫不鬆懈地看著我,不讓我躲開他一絲一毫。似乎在確認著我和他一樣切實地感覺到被他寬衣解帶的過程。
衣服是一種防護的隱喻,我們在不同的人面前建立起不同的防禦,多多少少地想在一定程度上遮掩我們自己。所以當這一逆過程由別人來做的時候,相比起害羞,更多的是害怕。除去那些我們努力建造出來的表象和假象,這樣一個絲毫不加掩飾的、赤|裸的、原始的自己,會被怎麼看待?會被接受麼?還會被愛麼?
即使已經不是第一次坦誠相見,我還是能感覺到那種本能的害怕,那種對於將自己毫無保留地和盤托出的不安。挺起身子來想要靠近他,尋求著認可、保護、歸屬、和慰藉。
他細細地吻我,不急不徐。我的面板和他柔軟的衣料相摩擦,緊緊揪著他的襯衫領子,感受他從髮絲裡穿過的手指,仰著頭享受這溫柔已極的吻。
所想要的,所追逐的,並不是戀人那種膚淺的關係。也不是愛和被愛那種沒有緣由,由化學物質所支配著的沒有保證的野蠻感情。
更多的,是需要和被需要,渴求和被渴求。
並不是狡詭而多變的愛情,如果能夠變成銘心噬骨、不可分割的本能和慾望,那該多好。
感覺被人輕輕咬在下唇上,我回神看他,漆黑的眸子認真地看著我,像是不想漏過一絲一毫的變化:“在想什麼?”
柳下容城,這樣的一個男人吶。
不能太貪心,求而不得最苦、最痛、最恨。
我抱住他的脖子吻上去:“容城,我好喜歡你。”
感覺到他撫在我身上的手指一頓,然後微微拉開距離,指尖壓在我的唇上,黑色的眸子映著昏暗的燈光,像是沉澱著什麼東西一樣。反覆描摹著我的唇形,話語曖昧而低迷:“只是喜歡麼?真不公平,我似乎已經到了不太想離開你的地步了。”
我不說話了,伸出舌尖去舔他的手指,沿著指縫向上,直到將他的手指都含住,輕輕地吮吸。
他笑,手指輕輕向下按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