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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著那明信片過了半天,又翻回去看白皚皚的雪山,才反應過來,是Denes?
自從Denes去瑞士之後,我就基本上和他沒有聯絡了。雖然之前也是差不多這樣的狀態,可是還會時不時地在各種場合碰面,不會像現在這樣有種音訊全無的感覺。
我還拿著明信片看的時候,柳下已經洗好了澡從樓上下來了。套上了件微微泛著一點點紫色的襯衫,在扣著袖子上的紐扣。
我還穿著吊帶衫和睡褲端著紅茶站在那裡,看到他的樣子有些奇怪:“怎麼了,週末也有事情麼?”
他過來在我臉上親了下:“嗯,抱歉,剛剛接了個電話,有點事情要處理。”
Sissy已經從廚房裡走了出來,遞過來一個咖啡杯:“早安。”
柳下順手接了過來也說了聲早安,拿過手機和外套就要出去了。
我有點驚訝:“是出了什麼事情了麼,這麼急?”
他在門口臨要出去的時候轉身又抱了我一下:“不要緊的,只是比較急而已,我中午之前就能夠回來了。怎麼樣,下午還是去釣魚麼?”
我也不想不依不撓地追問下去,就點了點頭:“嗯,那我把東西都準備好了等你回來。”
他笑了下在我額頭上親了親:“乖,那麼回見了。”
“回見。”我在門口朝他揮揮手,一直到車子滑出去了,才回到屋內。Sissy正在收拾已經冷掉的紅茶,一邊問我:“小姐覺得早餐需要些什麼呢?”
我並沒有什麼大胃口,只是擺了擺手說:“給我一杯熱可可就好了。”
然後又把那明信片撿起來看,上面寫著Noverlot Resort,還有一排電話號碼。這才想起來自從Denes去了瑞士,已經有很久沒聯絡過了。
上樓上去找了手機,在裡面翻出來了Denes的手機號,結果打過去很久都沒有人接。我又把那明信片翻了過來,然後按照上面那個電話打了過去。
接電話的是個聽上去很甜美的孩子,用上揚的語調說了幾句我聽不懂的句子。然後我就接著用英語問那邊是Noverlot麼?
孩子才換成了英文對我說:“是的,請問有什麼我可以為您服務麼?”
我又把明信片翻過來看了一下Denes潦草的簽名,然後說:“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叫作Denes E。 Theodore的現在住在你們那裡,我不知道他的手機出了什麼問題現在聯絡不上了,這邊有個緊急的情況需要通知他,你能幫我接一下他的房間麼?”
前臺對這個輕車熟路了,直接問我:“好的小姐,能請問一下您的姓名和電話麼,讓我這邊查一下然後再回復您。”
我把資訊給她了之後就掛了電話,坐在床邊上看著明信片想象著Denes在那邊的生活。我還是無法在腦子裡建立起來他滑雪或者泡溫泉的影像來,多半還是靠著窗臺眺望著外面的雪山然後緩緩地吐著曖昧的煙霧吧。
這麼想著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看了那個區號我接起來就問:“Denes?”
結果傳過來的是冷冷淡淡沒好氣的聲音:“不是,這種時候Denes怎麼可能起來了?”
是淡髮色小孩?我望著天花板努力地想,半天才想起來他的名字:“Caldwell?是Caldwell麼?”
可能是因為我的沉默太過明顯,那邊傳過來的聲音很清楚地含著不爽:“喂,你不是到現在連我的名字還記不住吧?”
我照例無視了他的問題,接著問:“Denes還沒起來麼?你和他在一起?”
那邊的小孩像是被觸及到了什麼不愉快的話題,只是給了我一個簡短的:“阿。”
我繼續抬頭看了看天花板,感覺這個小孩難相處應該並不是我的錯覺,於是只好對他說:“嗯,那他差不多什麼時候起來?就是這個電話號碼麼我等下再打過來。”
這回換了小孩那邊沉默,我奇怪地回顧了一下自己剛才說的話,並沒有什麼出入或者失禮的地方啊。
小孩一直沉默到我懷疑自己已經掉線了的時候,聽到背景裡面嗑踏一聲,象是關上了門的聲音。我開始亂猜他這是出了套房還是躲到洗手間裡去了?
果然那邊有些猶豫地開口,聲音低低的:“梳……”
從來沒聽到過小孩這種聲音,幾乎都能看到他靠在牆上微微有些迷茫地仰著頭的樣子,我背上的毛都一根根豎起來了:“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