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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只在他藍灰色的眸子裡集中了一瞬,然後又被這個念頭帶走了。英格蘭?是英格蘭麼?
淡金色頭髮的年輕人突然將一面牆上的幕布都扯了下來,看上去像是被罩著的書架的地方,卻像是被敲穿了牆壁,能清楚地看到另一件房間裡面的景象。
年輕人有些得意地用手指輕輕敲了敲那面牆壁:“單向傳導的玻璃,光線和聲音都是。怎麼樣,算是偷窺的絕世珍品了。”
黑色正裝的男人輕輕一笑:“這麼說對於屋主人也未免太失禮了。”
年輕人不在乎地聳肩一笑,我卻沒有辦法再把精力放在他們身上,因為牆另一邊的那間房間裡面,坐著四個無法讓人把眼睛移開的人。
一位是金髮碧眼的美人,眼神犀利到幾近尖刻,翠綠色的眸子像是那種驕傲的妖精的顏色。下巴微微地抬起,面上是那種將唇角微微向下壓的笑容,雜糅了嘲諷和一種難以抵擋的魅力。
一位是金髮純粹到像是用純金打造一樣的瘦削少年,一雙眸子是哪裡的天空和大海都沒有的藍色,純粹地好像濃縮了世界上所有的快樂和悲傷。
同一側的是一個好似古董洋娃娃的女孩,黑色的頭髮被燙成了華麗的大卷,白皙的面板好似骨瓷,大大的天藍色的眼睛,貼身的淡色泡泡裙。
可是讓我不能移開眼的還是坐在他們對面的那個男人。黑色的頭髮和眼睛,手肘架在沙發的扶手上,修長好看的手指微微撐著那張好似出自神袛之手毫無瑕疵的臉龐。身上是一件極淡紫色的襯衫,熨貼著那幾乎完美地融合了禁慾的瘦削和緊實有力的身體,沒有打領結的領口微微敞開,像是一種最從容而不動神色的誘惑。
他面上有一點淡淡的笑和不耐煩:“那麼cady,你裝病把我叫過來到底是什麼事情?”
那個金髮的美人笑著接過話去:“怎麼了我親愛的哥哥,還沒有結婚就已經吝嗇得不肯分出一點時間來陪伴妹妹了麼?”
黑髮的男人微微一笑:“需要說謊才能得到的這段時間,要說的應該不只是一般意義上的家常吧?”
金髮美人發出一聲好似嘲弄般的笑聲,然後說道:“那麼就是直接的,我希望你能放棄和梳結婚這種荒唐的念頭。”
梳……
梳?
那是我的名字麼?
旁邊黑色正裝的男人似乎察覺了我的不安,手指梳過我的頭髮輕輕觸碰著我的後頸:“怎麼了,您想起來什麼了?”
“梳……”
他微微地笑著看我:“那是您的名字,不是麼?”
是啊,是我的名字,那幫人在說我麼?
什麼事情?關我什麼事情?
玻璃那邊黑髮的男人不說話微笑著看她,彷彿早就料到了這種事情,只是期待著是否有什麼新奇的藉口或者理由。
那個女人無視了他這種目光,繼續說了下去:“我希望你能知道,這次談話對我來說是沒有任何功利的目的性,所有權利宣告的檔案我都簽過字在你的律師那裡了。這只是純粹的,作為一個妹妹來說,不得不說出來的一些事情。”她的面上斂去了笑,翠綠色的眸子直直地看著他,“我知道你對這種對話是什麼態度,太過陳舊了,太過老調重彈了,可是我希望你能注意到,這是同樣的對話別人曾經給過我們的父親,不下幾十次地。或許他並沒有把這個當真,或許他就像你一樣,認為自己有這整個世界能提供的所有錢財和勢力去保護一樣東西,可是他錯了。偏偏就是那麼一件最珍視的東西,他無法保全。”
黑髮男人的眼神明顯沉下來:“我和他不一樣。”
金髮的女人冷笑了一下:“是,當然不一樣。你更加英俊,更加有勢力,更加讓人捉摸不清,更加令人瘋狂。你擁有一切,你可以得到一切,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是那個女人?”
黑髮的男人開始饒有興趣地看她:“如果是一個更加出眾的女人,更加迷人更加有風度,或許是一個比你更吸引人的女人,就會讓這一切變得對你來說容易接受一點麼?”
金髮的女子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立刻調整了過來:“這並不是關於我,而是為什麼你一定要她。這不論對你或者對她都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只是權益之計的利用,然後將計就計地發展下去,讓她全無選擇餘地地置身在這個階級當中,你認為公平麼?或許任何一個人都會說如果能和lavin在一起的話,就算是去地獄也無所謂,可是你找到的這個並不是任何一個人不是麼?她可以冷靜、理智、無情到讓你都覺得著迷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