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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到這裡了,保重。”說完很利索地開啟車門走下去,司機已經把行李都搬了下去,在一旁等著。
我想開門下去,起碼送他到門口,卻被柳下一下子拉住手。回頭看他,只見他微微搖了搖頭,接著就抬頭從窗戶看出去,Denes長風衣的背影被兩道玻璃移門隔開,很快就看不見了。
我突然心裡一慌,很不好的感覺擋不住地湧上來,不禁轉過去看柳下,似乎要從他那裡得到什麼保證或者安慰一樣。
他把我攬過去靠在身上,輕輕拍著我的肩膀,好像是安慰一樣。
我忍不住輕聲問他:“容城,你不覺得Denes有些奇怪麼?”
他有些漫不經心地依舊看著Denes走過的那道移門:“嗯,怎麼說?”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有一種奇怪的淡然的樣子,卻又說著嫉妒你的話。”
他輕輕一笑,那絲笑意瞬間如旭日破雲,一下子驅散了他臉上陰鬱的表情,變得如同平時一樣。他吻在我的額頭上:“因為他的確是這樣想的。”
我不懂地看他。
他黑色的眸子看著我,裡面的神情既深且沉,彷彿要將人溺斃一樣逃脫不開:“你可以擁有世界上的一切,或者嘗試去擁有世界上的一切。可是往往是要等到你嚐到那種如同鞭打一樣讓人不得安寧的嫉妒或者渴望之後,才會發現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我看著他的眼睛彷彿著了魔一樣追著問:“知道了之後呢?”
他微微笑了下,伸手梳理我耳邊的頭髮:“之後?之後就非常簡單了,掙扎或者妥協。雖然兩者都不能保證一個讓人滿意的結局。”
“你會選擇什麼?”
“很多人都會驚訝地發現,在這種情況下面,妥協要比掙扎困難地多了。”
我不解地看他,卻沒有再問下去。他伸手敲了敲司機的座位示意他開車,然後就摟著我,慢慢地撫摸著我的頭髮,卻不說話了。
猜他大概是在想Denes的事情,我又何嘗不是,現在想起來,我和柳下能走到這一步,全都是因為剛開始Denes的一時興起。我還記得他當時期待而別有意味的笑容,當時不覺得,現在想來相比於他靠在窗臺上漠然地向著溼冷的空氣中吐煙的樣子來說,簡直是讓人難以置信的鮮活。
柳下安慰似的拍了拍我:“不會有事的。等到你春假的時候我帶你去瑞士看他好不好?”
我點了點頭,靠在他身上,向著倒車鏡裡看過去的時候,卻看到一輛黑色線條囂張的車子,引擎誇張的轟鳴和輪胎抱死的尖叫聲混雜在一起,一路過來都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