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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子兒,坐門墩兒,哭著叫著要媳婦兒。要媳婦幹嗎?做鞋兒,做襪兒,通腳兒,說話兒。插大門兒,插二門兒,堵雞窩兒,拿尿盆兒,早晨起來梳辮子兒。”
龍龍眨巴眨巴眼睛。想了一會兒說:“再說一個。”
“還是說小小子兒的?”蘭花問道。見龍龍點頭,就又說:
“小小子兒,拿鑰匙兒,開了前門開後門兒。後門裡,有棵小棗樹。打一杆兒,落一地兒,拾吧拾吧夠恁娘們吃一頓兒。”
龍龍聽得入了迷;嬌嬌彷彿也聽懂了似的,安靜地坐在她母親的腿上。
“再說個小妮兒的。”見蘭花說完,龍龍立馬點了名。
蘭花一時想不起帶小妮兒的兒歌。有一首“小黑妮兒,刨牆根兒,提摟提摟你的毛尾(yi音),問問你多大年紀兒。”但這是首謎語。而且說的是“小黑妮兒”,與白白胖胖的嬌嬌相提並論不合適。心想,乾脆移花接木算了,反正民間文學有很大的隨意性。於是,說道:
“小面梨兒,歪歪把兒,教給小妮兒一個唱兒。”(注:原兒歌是“教給小狗一個唱兒。)
龍龍正支稜著耳朵聽,見蘭花不往下說了,忙催促說:“說呀,往下說呀?”
“沒了!”蘭花一攤手,認真地說道。
“三姑姑說話不算數。你不是說教給小妮兒一個唱兒啊,怎麼不教了?”龍龍一臉的委屈。
蘭花笑了起來。
吳奶奶和大嫂也都笑了起來。
原來,龍龍把這個唱兒當成開場白了。
“好。姑姑這回絕對說話算數。你說吧,只要你說出名兒來,姑姑就給你說出唱兒來。你說吧。”
龍龍揚著小臉兒,一付思索的樣子。想了想,說:“說說奶奶吧。”
“好:月亮奶奶,拄著拐拐,拿著棒槌,砸著腦袋。”
“再說老奶奶。”
“好:有個老奶奶,要吃韭菜。韭菜怪辣,要吃黃瓜。黃瓜有種,要吃油餅。油餅怪香,要喝麵湯。麵湯稀爛,要吃雞蛋。雞蛋腥氣,要吃公雞。公雞有毛,要吃鮮桃。鮮桃有核兒,要吃牛犢兒。牛犢跑得快,放上桌子上上菜。”
龍龍正坐在蘭花的腳旁。他望著蘭花腳上的繡花小紅鞋,笑笑說:“說個小紅鞋吧。”
“小紅鞋,綠線鎖,狠心的媒人騙了我。一騙騙到十里坡。嚴公公,摳婆婆,大姑小姑七八個。人家吃飯我伺候,我剛端碗催刷鍋。拿著罐子去擔水,細細的井繩把手勒。直直腿,摸摸腰,看見孃家的柳樹梢。娘想閨女爹來叫,閨女想娘誰知道!”
“說個這鞋上的花兒吧。”
看來他是看見什麼說什麼了。不過,還從來沒蒐集到過鞋上花兒的兒歌呢。蘭花想了想,說:
“鞋上花兒(原文是苜蓿花兒)骨崽崽,爺爺娶了個後奶奶。腳又大,嘴又歪,氣得爺爺躺在炕上起不來。奶奶奶奶你走吧,爺爺好了你再來。”
“說個襖。”
“小紅襖,綠扣搭,我是孃的一朵花,我是爹的小寶貝兒,我是哥的小妹妹,我是嫂子的菜芫荽。”
“說個小板凳。”
“小板凳,四條腿,我給奶奶嗑瓜籽。奶奶嫌我嗑的慢,我給奶奶下掛麵。奶奶嫌我下的稠,我給奶奶倒香油。奶奶嫌我倒的多,我給奶奶瞎囉囉。”
“說個小老鼠。”
“小老鼠,會打洞,打的洋線拉不動。僱了個小驢兒往家送。爹也喜,娘也敬,樂得老婆子摑打腚。”
“說個大公雞。”
“大公雞,上門樓,王大娘,摘石榴。摘一千,又一千,王母娘娘上西山。西山有個大老鼓,嘣愣嘣愣二十五。”
“說個小母雞。”
“小母雞,咯噠噠,它娘要吃鮮黃瓜。鮮黃瓜有種,它娘要吃油餅。油餅忒香,它娘要喝爛湯。爛湯太爛,它娘要吃雞蛋。雞蛋糊嘴,它娘要吃牛腿。牛腿有毛,它娘要吃蒜苗。蒜苗有尾巴,撲拉撲拉十五啊。”
“說個小毛驢。”
“小毛驢,硌蹦蹦,騎著大馬上北京。北京北,上朝廷,朝廷朝,上官窯。官窯官,上大天。天打雷,狗咬賊。幹麼的?說唱哩。”
“說個大馬。”
“小轎車,大馬拉,今天要去姥姥家。姥爺趕緊揹包袱,姥姥搶著包娃娃。舅舅看見翻白眼。妗子看見一扭搭。妗子妗子你彆扭,不白吃也不白拿。等我長大來報答:給你個、大個的、紅瓤的、甜如蜜的大西瓜!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