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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前一瞅,原來是一張大字。心想:“咳,這關我屁事!”扭頭便往外擠。
這時。有兩個讀書人也剛好要擠出來。一個問另一個:“仁兄。帖上字你認出多少?”“十勾也認不出兩三勾來。你呢?”另一個垂頭喪氣地說。“俺麼。不比你強。兩勾也認不下來。”
兩人正說著。扭頭髮現了剛剛擠出人群地釘鞋匠。打趣地問:“釘鞋師傅。你認出多少字?”鞋匠老老實實回答:“俺一字不識!”一看碰上老實人。兩人來了興致。繼續打趣道:“嗷呦呦。那可比俺們強到天上啦!俺們三勾也認不下來。你卻只有一字不識。高才呀。高才!”鞋匠知趣。也懶得反駁。管自低頭向修鞋擔子走去。
不成想兩個讀書人地高喉大嗓話。被梓維高和回英福聽到了。驚詫不已。立時走到鞋匠身旁。問道:“你真得一字不識?”鞋匠點點頭。梓維高見鞋匠一付窮酸樣。心立可就開啟了主意:一、字帖都貼了快一天了。一個能全認下來地也沒有。既然這個人只有一個字不認識。這說明他地文化程度最高。何不來個矮子裡面拔將軍?;二、小夥子雖然一身貧民打扮。但梅蘭花曾撂下過話:“窮富醜俊傻俏都不怕。只要人品好就行”。有這句話在先。選這麼個人也不為過;三、如果親事成了。日後我富他窮。梅蘭花必定收起志高氣昂地脾性而仰我鼻息!心裡這麼一琢磨。立刻把鞋匠“請”到家裡讓梅友仁過目。
這天。梅友仁地一個道士朋友正好來家訪問。梅友仁知他道行深。對他說明情況後。就讓道士出題考試。
道士與鞋匠對面坐定。只見道士伸出一根手指頭。鞋匠立即伸出兩指;道士又伸出三指。鞋匠則伸出五指;道士又用手摸著眉毛。鞋匠則摸後腦;道士摸了摸肚子。鞋匠就甩甩袖子。到此。考試結束。
待鞋匠被領到別地屋裡以後。道士大加讚賞說:“你們真是好眼力。招了個好女婿啊!”
梅友仁不解,問道:“你和他這麼比比劃劃的,說的都是什麼呀?”
道士說:“我伸一指,是說‘諾佛一尊’;他伸二指,對了個‘二仙盤道’;我伸三指,是說“三皇之世”;他伸五指,對了個‘五帝為君’;我摸眉毛,是說‘長眉李大仙’;他摸後腦,對了個‘倒坐觀音’;我摸肚皮,是說‘大肚彌勒佛’;他甩甩袖子,對了個‘袖斷乾坤’。你看他多有才!”
梅友仁聽了很高興。心想:別看他穿的不怎麼樣,敢情肚裡全是文化水兒。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回看三妮子還有什麼話說?就衝竹簾內的梅蘭花說:“聽見你這位道長師伯的話了吧,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剛才梅蘭花透過竹簾把應試之人打量了一番,此人衣衫破舊,尤其是兩個膝蓋上和兩個胳膊肘上,磨的錚明瓦亮,猜想他不是修鞋匠就是縛笤帚的。因為這兩個職業都是坐著勞作,胳膊肘和膝蓋整日裡摩擦,日子久了就會磨明。在看應試者的腳上,半新不舊的一雙鞋乾乾淨淨的有模有樣。心裡便有了底。對梅友仁說:“你把他叫過來,我給他驗證一件事。”
梅友仁一聽不耐煩地說:“你是不是又要問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不,”梅蘭花說,“這回我不問,而是回答他的問題,總行了吧!”
梅友仁也只好同意,衝回英福揮揮手,示意他叫過應試者來。
梅蘭花在竹簾內對外面的應試者說:“大概你也知道今天是來幹什麼的了。有句‘心有靈犀一點通’的詩句,今天,我就當著大家的面,把你和道士師伯的手語與你心裡的想法說一說,無論對錯,都希望你照實回答。”
鞋匠點點頭。算是認可。
梅蘭花不緊不慢,有聲有色地說道:“他伸一個手指頭,你猜這是有一雙破鞋。你伸兩個手指,是在說得釘兩塊掌子;他伸三個手指,是要給你三文錢。你伸五個指頭,是告訴他沒有五文錢不給他釘;他摸摸眉毛,是要你眼下就釘。你摸摸後腦,是在告訴他現時沒空,過幾天再說;他拍拍肚子,是要用肚子上的皮。你甩甩袖子,是告訴他就用馬爪子皮,奈釘不釘。”
鞋匠聽完高興得說道:“一點不錯,我就是這麼想的。”
“這麼說,你是鞋匠了。”梅蘭花不溫不火。
“外面的篆體字帖,你真的一個字也不認識?”梅蘭花進一步問。
“那還有假?俺從來沒讀過書。就是認識幾個字,也得好好地寫。像這樣屈溜拐彎沒一筆正筆劃的,它認得俺俺可不認得它。”鞋匠不無風趣地說。
堂屋裡的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