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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句話。梅蘭花彷彿是對自己說地。
“那什麼時候才能讓她出嫁呢?”梅友仁迷茫地問。
“等到她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王仕峰。並且對要找地人徹底失望了以後。”梅蘭花回答說。
見梅友仁一臉地痛苦和無奈。梅蘭花地心又軟了下來。態度也柔和了很多。又做樣地掐了掐手指。溫和地對梅友仁說:“快了。您們父女相見地日子快到了。相信她吧。她出走地目地就是找王仕峰。不會出別地差錯地。等找到王仕峰地那一天。就是您們父女相見地日子。這件事就由著她吧!不過。等她找到了王仕峰。您可要原諒她哦。”後面這句話。像是在勸說梅友仁。實則是在為自己求情。
“那是,那是。”梅友仁點頭應著,“照你這麼一說,我只能在家等她自己回來了/”
“對,對,千萬別再找了。找也找不著。您就回家安下心來等著吧!”
梅友仁無奈地又是點頭又是搖頭,扔下幾個卦錢,上車走人了。
梅蘭花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應付過去了!
望著梅友仁漸漸遠去的車輛,梅蘭花心裡酸酸的。心想:像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首先是家裡人惦記,再者自己心裡也沒個著落。光這樣坐在大街上看人兒,哪裡王仕峰就正好從這裡路過?或者正好來卦攤算卦?這麼一琢磨,無限惆悵湧上心來,再也無心算卦。喊過小柳,收拾卦攤正要回去,卻被一輛還未停穩的馬車上的女人喊住了。
第二卷 智慧彰顯 第三十二章 最難算的一卦 字數:3345
話說梅蘭花起身正要走,一輛還未停穩的蘭篷馬車裡傳出一個老年女人的聲音:“喂,算卦先生,不要走哩,我要算卦。”
隨著聲音,蘭蓬裡鑽出一個身穿黑邊兒印花絳紫大褂的婦女。當她的一雙穿著蘭地兒繡花鞋的天足踩在下車凳上的時候,梅蘭花這才注意觀察起她來。
這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太太。身材高大,長臉上的麻子坑套著坑,比干娘李二嫂的還深還密。兩對上門牙向外伸出將近半寸,大眼睛,裂瓜嘴,花白的頭髮被一條黢黑的狀如髮卡的頭飾箍著。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個醜陋的女人。尤其是那一對天足,足有四十瑪。再穿上這麼一雙蘭地兒繡花鞋,更顯得不倫不類。
“天底下竟有這樣的奇醜女子?”梅蘭花心裡說。因為那心沒在算卦上,態度也就有些冷淡,“對不起,今天不算了。”
“求求你,給我算一卦吧!我有急事,特意趕三十多里路來的。”醜女人著急地說。這一急,那張麻臉成了豬肝色。
梅蘭花無奈,從新又坐下來,拿出了算卦的用具:“說吧,給誰算卦?”
醜女人滿臉堆上笑來,彷彿找到了傾訴的物件,張開嘴就再也停不下來:“啊,是這樣的,我兒子明天娶親,女兒明天出嫁,今天一整天了,我這心裡亂的直髮慌,總覺得那裡不對勁兒,彷彿要出事似的。聽說你的卦挺靈,這不,緊趕慢趕趕來了。”
梅蘭花被她說迷糊了,問道:“怎麼,你兒子和女兒一天結婚?”
“是的。啊,忘了告訴你了,我們是換親。我家女兒嫁他家兒子,他家女兒嫁我家兒子。也正是因為這層原因,我這心裡才拿捏不準呢?這兩家一塊兒過事,搶頭道先到的吉利。當孃的都願讓自己的女兒過得好,過得幸福。我想讓女兒搶頭道先過去,日後有好日子過;可我又願意我家的日子過得比親家的好,你說說,我應該讓女兒搶頭道呢?還是讓媳婦搶頭道?這是一方面。讓我最擔心的,是怕那邊接了媳婦不嫁閨女,一旦拜了堂入了洞房,我女兒就是人家家裡的人了。那我可就賠大發了。”
梅蘭花聽得一頭霧水:“你們不是講清願意的麼,那他們怎麼會不嫁過女兒來?”
醜女人的臉上爬上愁雲,聲調也低了八度:“唉,還不是我那兒子不爭氣!傻里傻氣的,說不上個媳婦。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才拿女兒給兒子換媳婦。對方也是個傻兒子,不過,比我兒子還強點兒。那邊的閨女說什麼也不願意,尋死覓活的好幾次了。聽說,這兩天還絕食了。你說,到時候她就是不上轎,或者弄出點兒什麼事來,我閨女嫁出去了,媳婦娶不回來,到頭來落個人才兩空可怎麼辦?這種事又不能問。等到真出了事,後悔都來不及。所以,我這心裡七攪八滾的,說什麼也要來給你叨叨叨叨,讓你給我算上一卦,算算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梅蘭花總算聽出門道:兩親家都有個傻兒子。都在拿親生女兒給親生傻兒子換媳婦。而面前這個求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