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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地哭了起來。身子抖動地幾乎要摔倒。
梅蘭花扶住她。讓她坐在一張凳子上。和藹地說:“乾孃。我就是為這事來地。你不要難過了。我去勸勸豔茹妹妹去。我們一起想個兩全其美地法兒。”
“事已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兩全其美啊?”豔茹母親依然哭訴道。
站在一旁始終插不上嘴地豔茹父親。見妻子光顧了哭訴。一點兒也聽不進梅蘭花地勸阻。就提醒她說:“你先少說幾句。孩子大老遠地來了。一口水還沒喝哩。你倒聽聽孩子有什麼打算?”
豔茹母親這才止住哭。忙擦了擦臉上地淚水。換上一幅笑模樣說:“都把我給急糊塗了。孩子。你喝碗水吧。”說著就要去找碗倒水。
梅蘭花忙制止,說:“乾孃,事情緊迫,我們還是先看看豔茹妹妹吧!”
豔茹母親點點頭,領著梅蘭花來到西里間屋裡。
屋內炕沿上坐著幾個年輕的大姑娘小媳婦。看來是豔如平素要好,或者是親戚,擬或是派職(過事前由家族內主事人委派的職務)來給甄豔茹梳洗打扮的。見有生人進來,都知趣地離開了。
甄豔茹身蓋一床粗布條文夾被,面朝裡側身躺著。
梅蘭花坐在炕沿上,俯下身對甄豔茹說:“豔茹妹妹,我是蘭花。坐起來,喝點兒水。”
甄豔茹微微睜了睜眼睛,表情冷漠地說:“是他家把你請了來,當說客的?”
梅蘭花一聽,誤會了。忙解釋說:“不是的。是我自己要來的。你這事,我也是今天才聽說的。你坐起來吃點兒東西,咱再說事,好不好?”
“還有什麼好說的,一個死全擋了。”甄豔茹聲音哽塞地說。
“你為什麼非得這麼想呢?人生有無數條路,那一條不比這一條有價值?”
“現在,擺在我面前的只有這一條路。”
梅蘭花見她鑽進牛角尖兒裡出不來了。心想:現在給她說什麼大道理也是枉然!要拯救她,只有開啟天窗說亮話了。就直奔主題,開門見山地說:“你真得想以死相抗,說什麼也不願嫁過去嗎?”
“這不是我願意不願意的事,是人家非要我嫁過去!擺在我面前的只有兩條道:要麼嫁過去,要麼去死。”
“所以,你就選擇了後者。”梅蘭花追問道。
“我就是死了,也不和那個傻呆愣過日子。”甄豔茹有氣無力卻咬牙切齒地說。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梅蘭花不由得臉上發熱:畢竟她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這話從自己嘴裡說出來,實在難為情。可自己不說,別人不知道,事情就辦不成。在心裡自己給自己鼓了鼓勇氣,不無羞赧地說:“我想……我想……代你出嫁!”
此話一出口,把在場的人驚得都張大了嘴巴。
甄豔茹轉過身來,用眼睛盯著梅蘭花說:“你發燒了吧。這種事也有代替的?再者說,你就是願意代替我,我也不同意。那是個火坑,我不願意往裡跳,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代替我往裡跳。一會兒花轎就來了,我就這樣出門。是死是活,是福是禍,我一個人全擋了。”一邊說著,那淚就像斷線的珠子,順著臉頰流到枕頭上。
“不是這樣的。”梅蘭花著急地搖著頭。平時講故事開玩笑和給人算卦用的那些豐富詞彙不知都跑到哪裡去了?一時竟笨嘴拙舌起來。“我是真心實意要……要這麼做的。我……我是……真得很喜歡這個……王仕峰。”
“一個傻得處處要人照顧的人,你喜歡他哪一點兒啊?”甄豔茹不相信地反問道。
“這事說來話長。”梅蘭花已經擺脫了羞赧,把自己編的梅老爺子託夢一事,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自然,把王仕峰的身材相貌也加入夢中。為了尋找夢中的王仕峰,自己如何逃避家裡安排的選女婿;如何以散心為藉口,邀乾孃和乾姊妹逛廟會,在大庭廣眾下尋找;如何為了逃婚而出走,在大街上擺地攤,明著是算卦。實則為了尋人等等,簡短扼要地說了一個遍。然後說:
“今天下午,王仕峰的母親找我算卦。我才知道明天你們大婚。當她報上王仕峰的生辰八字時,我驚奇的發現,這個王仕峰不但和我夢中的王仕峰名字相同,而且生辰八字也相同。為了驗證相貌是否一樣,我藉口不見本人卦算不準,便跟著她的車去了他家。當王仕峰出現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我就認定這個王仕峰就是我要找的那個王仕峰。當時就拿定主意,一定要來說服你把他讓給我。這才半夜三更地跑了來。”
“蘭花姐,我不明白,誰都看著是個火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