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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融洽,她一直把梅蘭花當自己的親妹妹待。
梅蘭花低著頭默默地聽著,並不想解釋。她知道,這不是能解釋清的事。
姑嫂仨剛說了幾句話,道喜的男賓也進屋來看本家姑娘。大家禮節性地寒暄幾句,問了幾句,坐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出去了。
大嫂臨出屋門時,愛憐地回頭望了望,眼裡含著淚花兒,眼神裡寫滿疑慮,那意思彷彿在問:“你這是為什麼?啊,到底為了什麼???”
梅家一共來了八個人:大、二嫂和兩個哥哥在內的六個道喜男賓,佔了“六六大順”和“發”的口彩。看來,梅友仁夫婦因疼愛女兒而顧全大局,當成自家嫁閨女來辦了。這讓梅蘭花很欣慰。自從做了這個決定,她一直擔心梅家會“惱恨”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女兒而不予來往?像這樣因婚事和老人鬧崩的,前世現世都不少。今天,梅家就是來一個人,也能證明沒有放棄自己。第三天回門時她就有了去處。
吃過晚飯,鬧新房的人漸漸走了。早已等候在家裡的兩個年輕媳婦說著笑著進來鋪床。
新媳婦過門頭一天,什麼也不要自己做。就連鋪床、拿便盆,都有專職人員辦理。
兩個鋪床的先把床的四角及裡邊灑上紅棗、花生、栗子,取“早生”“立子”的口彩。然後便一邊鋪,一邊唱道:
“鋪鋪,蓋蓋,
過的日子真不賴。
鋪鋪,平平,
過的日子真正行。
這頭棗,那頭棗,
一年生個大胖小兒。
這頭量,那頭量,
不到三年就叫娘。
這頭掖,那頭掖,
不到三年就叫爹。”
梅蘭花仔細聽著她們的唱詞,都是說的“孩子”的爹孃,一點也涉及不到鋪床者本人,聽不出輩兒份來。
這鋪床的唱詞隨意性很大。比如,如果鋪床的和新媳婦同輩兒,就會說“這頭長,那頭長,有了孩子叫大娘”;如果鋪床的是新媳婦的嬸子大娘輩兒,唱詞就說“這頭拽,那頭拽,有了孩子叫奶奶”。這裡的“大娘”和“奶奶”,都是指鋪床者本人。
床剛鋪完,就見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拉著一個便盆進了屋。後面還有一個年輕的媳婦嘟念道:“姑姑拉盆,來個小侄。”
梅蘭花見狀,忙抓了一把糖果給小女孩。
這“拉盆”也是一種民俗。新婚之夜,要由一個未婚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