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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半紅的小平果還在樹梢上隨風搖擺。
梅友仁指著蘋果林子說:“你們說。這蘋果怎樣才算熟了呢?”
梓維高沒加思索地搶先說:“紅了就算熟了。”
“為什麼有的蘋果半個紅半個綠呢?”梅友仁又問道。
回英福見梓維高已經回答過一次,自己再不回答就顯得冷淡了。便說:“太陽照著的一面屬陽就紅,照不著的一面屬陰就綠。”
梅友仁望著王仕峰問道:“你認為呢?”
王仕峰想了想說:“如果說紅了就是熟了,屬陰的一面什麼時候能紅了呢。地裡地胡蘿蔔不見太陽,可全是紅的;胡蘿蔔纓子光曬著太陽,怎麼是綠的?”
梓維高和回英福都一臉尷尬。
梅友仁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心裡雖然為三女婿的變化高興,但又對他的直來直去擔心。怕因此鬧地連襟間不合。便沒再提問,溜達著回去了。
酒菜已經預備好,一家人說說笑笑地入了席。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梓維高見老丈人一改過去的作派,既不提賽詩得馬的事,也不倡導吟詩,心裡便有些著急。按他地意思,一上酒桌就進行吟詩行酒令。好讓自己出盡風頭,讓傻三女婿丟盡醜。到賽詩的時候,眾心所向,魁首自然是自己地了。
可老丈人不倡導,自己就無法發動。想來想去,便旁敲側擊拋磚引玉地說:“有詩無酒不精神,有酒無詩俗了人。今天咱大夥聚在了一起,不可以沒詩。咱來個對酒當歌怎麼樣?”
說著用目光盯著梅友仁。見梅友仁沒有反應,又自圓其說地說:“這樣吧。我提個建議:咱這次作詩,字數不限,但詩中必須有大、小、多、少四個字。缺少一個字就算輸。怎麼樣?”
作為老大的已經說出來了,下面的也只有附和了。於是,大家有說行的,有說可以的,也算一致透過。
梓維高站起來說:“主意是我出的,應該我先說。”說著把常年插在後衣領裡裝斯文的那把紙摺扇拿在手中,“刷”地一聲開啟,然後又“刷”地一聲合起來,口中吟道““我這扇子。開啟大,合上小,夏天用得多,冬天用地少。”
桌上地人們為他鼓起掌來。
回英福一看他拿扇子做道具,也滿屋裡尋找起來。見屋角處戳著一把雨傘,過去拿起來,也學著梓維高的樣子,“嘭”撐開,“噗”又合上。吟道:“我這把傘,撐開大,合上小,雨天用得多,晴天用地少。”
人們也為他鼓起掌來。
梅友仁在一邊一言不發。
他有他的打算。聽三女兒說,三女婿情緒還不穩定,如果酒桌上把吟詩的氣氛搞得很熱烈,怕他適應不了而鬧笑話。再就是賽詩得馬的事,得到的高興。得不到的氣餒。勢必造成不必要的尷尬。把這一項放到最後壓軸,結果出來了。飯局也結束了,誰有不滿願向誰說向誰說去,自己眼不見心不亂。
“這位兄長的嘴,張開大,合上小,吃飯用得多,放屁用得少。”
梅友仁抬眼一看,三女婿的手正指著大女婿梓維高。
酒桌上有人鼓掌,有人發出“嗤嗤”地笑聲。
梓維高臉似紅布,尷尬異常。
梅友仁看看喝得差不多了,便招呼上飯。然後說:
“大家都知道我有一匹好馬。那馬也確實不錯。不過,我年紀大了,留著也沒什麼用。我想送給你們年輕人,好多派些用場。但是,馬只有一匹,你們卻是五個人。我給誰都不好。今天叫你們來,就是想讓你們作詩比賽,誰作的詩最好,誰得馬。”
梓維高一下從尷尬中解脫出來,高聲問道:“以什麼為題呢?岳父快說。“今天咱為馬而聚,就以我騎馬為題,內容是說我騎馬的速度。看誰說我騎馬跑得最快,誰就贏。”梅友仁說。
梓維高、回英福一聽,連忙拍手贊成。
王仕峰心裡沒底,又想:五個人中,數我最小,不能讓我先說,我聽聽他們的。於是也勉強點點頭。
梅留申、梅留根一向聽父親的安排,也表態贊同。
梅友仁見人們都同意了,就說:“今天咱就以詩定馬。開始吧。”
梓維高稍加思索就說道:
養魚缸裡扔鋼針,
岳父騎馬上崑崙,
來回走了兩千裡,
一看鋼針還每沉。
回英福也接著說:
烈火爐裡扔雞毛,
岳父騎馬摘仙桃。
上天來回五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