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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說的董家巷,就是董家村;姓草重加蓋,重字頭上加一個草字蓋,自然是姓董了;他的性格硬,叫黑子。打鐵的黑砧子不是性格最硬嗎?門前地皂角樹不是掉刀樹?那井就是黑窟窿,旁邊的石碾子就是磕頭蟲。十五不是月圓嗎?”
“你是怎麼猜到這裡去的?”梅蘭花不解地問。
“你不是給我講過這方面的故事嘛。我學著套了套,再仔細一琢磨,就猜出來了。”
聽了王仕峰的解釋。梅蘭花心裡高興得像是灌滿了蜜。激動地說:“親愛的,你真地變了。”
到了十五那天,王仕峰來到買布的人門前,大聲地喊了句:“董砧子哥!”
買布的立時就從屋裡出來了。驚訝地問:你是怎樣知道我地姓名、住址和取錢時間地呢?”
王仕峰衝買布的笑笑,沒說什麼。
買布地丈二和尚——莫不著頭腦。既然人家找來了,只得如數付清布錢。便帶著一臉的疑惑把錢交給了王仕峰。
王仕峰要回錢來,心裡高興。為了省些腳力和時間,搭乘了清河裡的一條擺渡船。
這天,乘船地還有兩個人。一個姓張。一個姓王。他倆就是遠近聞名的無賴秀才張肥子和王禿子。前面已經交待過,這兩個人雖然讀過書,但並非是自己考上的秀才,而是靠他們老子地權勢——用現在的話說就是走後門弄了個秀才名。他倆儘管沒真才實學,還總愛賣弄點文化水,到處去作踐、嘲弄、欺負沒念過書的人。
張肥子和王禿子見同船的是吳瓷屯村裡的傻呆愣王仕峰,又因二人曾被梅蘭花諷刺挖苦過,就想拿王仕峰出出氣。耍笑了一番,見王仕峰說話靠譜兒。二人無便宜可逮,又想出個壞主意,打算讓王仕峰付他倆人的船錢。
王禿子對張肥子和王仕峰說:“咱們三個每人作一首詩,比官大。誰的官最小,誰拿咱三個人的船錢。”
張肥子極力擁護。
王仕峰說:“你們是秀才,我是種地的農民,又沒念過多少書,怎麼能跟你們比?”
張肥子說:“你不比就拿船錢吧!”
王仕峰想起媳婦說過地“說唱兒和作詩,都可以套名字和事物”。和“酒席上作詩。按著先說的格式往上套句子就行”來。這次出來要錢又囑咐他:凡事要多動動腦子。他腦筋一轉說:“這詩怎麼作啊?”
張肥子說:“咱這次作詩首先要和自己的體型長相結合起來,其次才是比官大。”
王仕峰說:“那麼。你先作吧!”
王仕峰的話正合張肥子的心意。因為這是遊戲似的比官,誰不揀著大的說!誰先說誰佔優勢。忙說:“好!好!你倆聽著:
“我的身體胖又胖,
今天我要當宰相。只有宰相管農民,
哪能農民管宰相。”
王禿子想了想說:
“我的頭頂露著皮,
咱仨我要當皇帝。
我管宰相和農民,
你們管我無道理。”
王仕峰一聽,一個宰相,一個皇帝,哪還有比這兩個官大地呀!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習慣性地摸著自己的大耳垂兒望著艄公的船槳愣神。
王禿子說話了:“沒有比這兩個官大的了。拿船錢吧!艄公老頭的船槳救不了你。”
這艄公五十多歲,年齡和王長道差不離。王仕峰一聽“老頭”這兩個字,猛地想起了自己的父親。詩句也一下子想起來了。便對著王禿子和張肥子說:“你們聽著,我的詩是:
“我的耳垂兒長又大,
我是皇帝他爸爸。
自古以來爹管兒,
過河船錢你倆拿。”
張肥子、王禿子想捉弄王仕峰,不但捱了罵,還付了船錢。渡船的艄公把這一切看在眼裡。這兩個官宦子弟在這一帶經常胡作非為,這個艄公也深受其害。早已對他倆恨之入骨。見王仕峰作詩勝了他倆,心裡高興,把這件事當成了古兒講,逢人就說。三里五莊都知道了這件事。
正文 194 第五卷 第二章 作詩的馬 字數:5320
王仕峰會作詩的事,傳到了梅友仁的耳朵裡。想起他在梅家鬧得那些笑話,梅友仁一萬個不相信:要是傻子也學會了作詩,豈不石頭也能孵出小雞來?
不相信歸不相信。自家女婿,他還是感到高興。便要當場試試:如果真會作詩了,獎勵給他一匹馬。
梅友仁心裡高興,便給三個女兒都送了信兒,讓她們都帶著女婿來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