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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碾。
這簡石碾的脾氣跟梓維高差不多:人來瘋,好顯擺,還好趕飯門(利用藉口趕到別人家裡去吃飯)。有光必沾,能黏則黏,人送外號見吃黏,意思就是見了吃的就跟你黏糊上了。
說起這見吃黏,還有一個小故事呢。
見吃黏去走親戚,見人家好吃好和好待承,就在那裡住著不走了。時間一長,親戚便厭倦了。礙於情面,又不好說出
一日下雨,親戚靈機一動,在自家的牆壁上寫了兩句逐客詩,想在不傷情面的情況下讓他自覺地離去。逐客詩寫道:
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見吃黏見了這詩,心知肚明。但他又實在捨不得離開這白吃白喝的地方。不走吧,主人又下了逐客令。靈機一動,便改動了一下“逐客詩”的標點符號,使其變成了有利於自己的兩句“留客詩”:
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親戚見了他改動的詩句,哭笑不得,只好讓他繼續住了下去。
見吃黏見天近中午遇同窗,很是高興,便黏上來說說笑笑的一起往前走。
四人在街上走了一段路,見一支送殯的隊伍吹吹打打地走過來。見吃黏的人來瘋上來了,開口吟道:“村莊出來一棺材”。
回英福見是大連襟地同窗。出於禮貌。隨聲接道:“七八個人往前抬”。
梓維高深知見吃黏地為人。更何況今天中午地飯錢還得自己掏腰包。便不想和這個同窗深交。想讓他感受到自己地輕描淡寫。跟一段路走人得了。因此。在他吟出第一句詩時。便有意沒往下接。
回英福不知內情接了下去。梓維高覺得自己再要無動於衷。就太顯山露水了。便也跟了一句:“一抬抬到荒郊外”。
四個人一起行走。有三個人吟了詩。見吃黏望望還沒吟地王仕峰。心裡說:看你儀表堂堂。怎麼不給一點面子呢?
梓維高看透了見吃黏地心思。又想起這次來趕會地目地。便沒好氣地瞪了王仕峰一眼。說:“哎。吟詩呢。輪到你了。”
王仕峰沒有思想準備。又有外人在場。一時沒了思路。心一急。說了一個“埋……”。下面卻找不到合適地字眼。急得滿臉通紅。
梓維高本來氣不順,見王仕峰只說了一個字。便藉故發火說:“你到底會不會作詩,人家說地可是七言句,你只往外崩這麼一個字。像什麼話!”
王仕峰拿眼看了看他,沒吭聲。回英福打圓場說:“說得也算對,棺材抬到荒郊,不就是埋的嘛!”
梓維高只好作罷。
見吃黏和梓維高雖是同窗,因為各懷心事,走的多,說的少;回英福覺得見吃黏是投奔梓維高來的,自己不便過於熱情;王仕峰對這一些更是二大肚子搬坯——不放在心上。因此,場面特別的冷清。
到了人多地地方。見吃黏為了打破僵局,主動地吟起詩來:“今日逛秋會”。
回英福覺得上一次自己接的第二句,這次不接不好。又因腹中飢餓,食慾佔據上風,隨口跟了一句“割肉包餃子”。
梓維高一聽靈機一動:要是自己買東西自己動手包餃子吃,比買飯店裡的要便宜很多錢呢。算算時間還早來得及,就隨聲附和道:“大家齊動手”。
輪到王仕峰了。他對梓維高因為那個“埋”字發火很反感。心想:不就是吟著玩兒嘛!我吟得不好的時候多的是,還沒一個人這樣給我發火呢。你越嫌我,今天我非給你叫叫這個勁!心裡這麼想著。就又說了一個字:“吃”。
這次梓維高表面上雖沒有發脾氣,但心裡卻說:我叫你吃不成!
說幹就幹,很快買齊了東西,找一家小店,見吃黏剁餡,回英福趕面,梓維高燒火。
王仕峰從來沒幹過這些事插不上手,坐在一旁淨等著吃。這更讓梓維高看他不順了,一邊燒火一邊不住地乜斜他。
不多一時。餃子煮熟撈在盆裡。見吃黏正要往碗裡盛。梓維高用手勢制止了他。皮笑肉不笑地說:“今日吃餃子,我要立一個規矩:吟詩記數。說幾個字,吃幾個鉸子。”
回英福一看這是要刁難王仕峰,忙調解說:“大哥,出門在外的,大家都墊墊飢,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梓維高鼻子一哼,說:“今天我做東,就得聽我的。不按這個規矩辦,餃子坨在盆裡,誰都別想吃。”說著話,用眼直盯王仕峰。
見吃黏衝的就是這頓飯。自恃“有才”,心想:無論你怎麼數,也少不了我的餃子!就提議說:“今天咱就以這屋中樑上地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