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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他們不是從老輩兒裡富起來的。”王仕峰聽完故事說。
“老輩兒裡也不窮。小老摳兩口子過世後,他們唯一的女兒,也就是現在的錢財主老婆,繼承了全部家產。兩家合一家,錢家很快成了這裡數一數二的大財主。”大老井說著又補充一句:“財產繼承過來了,秉性也繼承過來了,而且,比他們的老子一點兒也不在以下。”
“要是這麼著,我們得想個辦法治治他,讓他也知道知道扛活的也是人。”王仕峰氣憤地說。
“咳,咱的命兒都在人家手心兒裡攥著哩,能怎麼個治法?”大老井沮喪地說。
王仕峰喊過小白來,對他們說:“這財主多會兒也是軟的欺負硬的怕。他們有錢的是人,我們沒錢的也是人,我們得挺起腰板來。不能由著他們欺負。”兩個人都同意。說:“這錢財主摳得忒過門了!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們聽你的。”
三個人這一聯手不要緊,演繹出了一個個長工與財主鬥智鬥勇的小故事。
三頓飯
錢財主給三個長工定下了規矩:一天只准吃七個窩頭,早飯吃三個;午飯吃兩個;晚飯也是吃兩個。而且,早、午飯都得在地裡吃。晚上收工回家吃晚飯睡覺。
這個規矩堅持了兩天,王仕峰他們就餓得前心貼後心。
第三天吃早飯時,王仕峰說三個小窩頭吃不飽,不到半晌午就餓的一點兒勁兒也沒有了。反倒耽誤了活兒。
“好吧。再給你們每人添上兩個。但是。午飯就不送了。”錢財主說著。起身回家給拿窩頭去。
真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王仕峰算是領教了錢財主地刻薄。他不動聲色地故意說:“你索性拿四個來。晚飯也不必再吃了”。
此話正合錢財主地心意。果真給每個人都拿來四個。
王仕峰給大老井和小白使了個眼色。三個人幾乎是同時。把七個窩頭全吃光了。吃完扛起鋤頭往回走。錢財主一看傻了眼。忙招呼:“往哪裡走?吃飽喝足了。還不快乾活去?”
“晚飯都吃了。還幹什麼活?我們回家睡覺去呢!”王仕峰理直氣壯地說著。
大老井和小白也相繼扛起鋤頭要走。
錢財主一看長工們要罷工,心裡雖然怒氣沖天,但農活不等時,只好答應中午再送一次飯來。
從此以後。錢財主再也不敢堅持這個規矩了。
兩樣的老天爺
錢財主見一天限制七個窩頭不行,可讓長工們多吃又心疼。於是又想出一個餿辦法:讓長工們天一矇矇亮就下地幹活,他到近晌午才送去早飯,午飯再與晚飯合在一起吃:一天兩頓飯。
這樣一來,主動權就掌握在了錢財主手裡:東家不送飯。長工們只有餓肚子!王仕峰看看沒別的辦法,只好央求錢財主和別人家的長工們同一時間吃飯。錢財主不同意,說他家和別人家是兩樣的老天爺。王仕峰把他這句話記在了心裡。
一場透雨過後,各家各戶都在搶時點種和補種豆子。王仕峰他們三人卻坐在地頭休息。
快近晌午時,來送飯地錢財主見狀。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們不知道春爭日夏爭時嗎?為什麼守著豆種坐著?”
王仕峰不急不火地說:“人家都是吃了早飯來種豆的。我們也預備吃罷早飯就開始。”
錢財主大罵:“抬起你們的瞎眼看看,天都快晌午了?”
王仕峰不卑不亢地說:“不要緊,咱家是兩樣的老天爺,現在還是早上呢。”
“天亮了”
子夜過後,雞叫頭遍,錢財主就在上房喊:“仕峰、大老井、小白,天亮了,下地幹活吧!”
“唉——”
三個人一起“唉”著。眯眯瞪瞪地穿衣下床。拿起農具下了地。三人幹了大半夜,肚子餓得“咕咕”叫。天才矇矇亮。
“難道是東家起猛了五更?”王仕峰心裡疑慮,就問大老井。
“這是東家慣用的手段。”大老井說。“現在活忙了,後半夜又有月亮地,雞叫頭遍他就喊咱們。這是經常地事。”
“真刻薄!”王仕峰說。心裡便有了對付的主意。
第二天夜裡,雞剛一叫頭遍,錢財主便又喊了起來。
王仕峰高聲應著,點亮了窗臺上的油燈,人卻不穿衣裳。
過了一會兒,錢財主聽不見長工們出門的聲音,又喊道:“仕峰,起來了沒有?”
“早就起來了。”王仕峰大聲回答。
“怎麼還不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