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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藿改見婆婆又捎上了自己。心裡老大不痛快。臉上也就又掛上了顏色。
其實,她攆著王仕峰打逗,完全是出於“小叔嫂,沒大小”的心理,想和王仕峰套近乎。她見王仕峰由一個傻子,彷彿是在一夜間突然變成了正常人。雖然嫉妒,但更覺得奇怪。心想:他變化這麼快③üww。сōm,還莫名其妙地懂起詩文、寫起對聯來。日後還不定往哪裡發展哩。就是不發展,他這樣五大三粗的個子。也是用得著地勞動力。藉著過年,和這兩口子套套近乎拉拉關係,日後支使起來方便。
不承想一時忽疏摔了布盤兒。自己已經很添堵,婆婆又來指責搶白,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再看王施氏,可就怎麼看都不順眼了。見梅蘭花又提議作詩,心想:也好!你不是說作什麼樣算什麼樣麼,我就來個瞎貓捉老鼠——撞上誰算誰,反正得把心裡的氣出出來。便白了王施氏一眼,衝梅蘭花點了點頭。
梅蘭花見三人都同意了,知趣地說:“我倡議。我先來。”說罷吟道:
“豬子本來就姓豬,整天呆在圈裡頭。吃一輩子糠和菜,死後變成餐中肉。”
吟完,看了看身邊的商潤萍。
商潤萍會意,笑著說:“倒著來呀,那我就瞎咧咧了。”見梅蘭花說了豬,想起家裡的雞、鴨、貓、狗都被四弟兄說了,只能說大牲口了,便想起了馬。吟道:
“馬子本來就姓馬。拉車載人走天涯。來回跑了幾百裡,到家還是不臥下。”
“這詩作的好。”一直沒怎麼參言地王長道稱讚說,“連馬不臥下休息都吟出來了。”
商潤萍第一次作詩便受到誇獎,臉笑成了一朵花。興高采烈地望了望馬素芸。
馬素芸聽到商潤萍吟了自己的姓,也想回敬她一個。想起她是屬牛的,吟道:
“牛子本來就姓牛,耕地拉犁地裡走。吃一輩子草和料,從來不知要報酬。”
馬素芸一吟完,王仕峰就給她叫了好。說:“我看啊。咱家的女人都比男人強。三嫂吟出了馬不臥著休息。二嫂吟出了牛不要報酬。既貼題,又文雅。比我們作的雞呀貓的氣派多了。”
馬素芸、商潤萍受到小叔子的表揚,都美滋滋的竊笑。
梅蘭花見自己的倡議收到良好成效,心裡高興。見刁藿改還在沉默,催促說:“大嫂,就剩你了。”
王立春見三個兄弟媳婦作地詩都很好,知道自己的老婆胸無點墨,不無開脫地提醒說:“大夥一起作一個題材的詩,先作地沾光。到了最後就沒有選擇了。其實,羊也可以作成詩。”
刁藿改白了男人一眼,衝著大夥說:“你們都作的是活的,我來個死物。”說罷吟道:
“餃子本來就姓餃,中間大來兩頭小。彎彎翹翹多好看,怎麼瞧都像女人的腳”。
刁藿改剛一吟完,只聽啪的一聲,王施氏把一雙筷子使勁摔在了桌子上。
原來,王施氏因為自己的一雙特大號天足,最不願意人們在她面前談論腳。說大腳,她認為是在譏笑她;說小腳,她認為是在影射她。家裡人都知道她這個心理兒,同時也為了尊重她,都避免說腳。久而久之,腳也就成了這個家裡的忌諱。
大家也都看了出來,刁藿改把餃子比作腳,是在拿著老人撒氣!
王立春覺得臉上很沒光,瞪著三角眼衝老婆喊道:“你,你還叫不叫人吃飯?”
刁藿改平時佔上風慣了的,一點兒也不示弱:“怎麼了,你們不是說了。作什麼樣算什麼樣,誰也別挑誰的理兒。輪到我這裡就不行了?”
梅蘭花一看要鬧僵,心裡地高興勁一下全沒了。心想:今天包餃子時,大家說說笑笑地講了一下午故事,那氣氛多融洽。怎麼作詩作出這麼多事來?看來自己的提議錯了。
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梅蘭花又提議說:“咱不作詩了。大家還是說故事吧,看誰能把大夥說笑了。”
“那你就先來一個吧。”馬素芸和商潤萍同時說。是啊,大年下的,誰也不願在彆彆扭扭中度過。
“好的。那我先說一個。不過,這個不能算笑話。我就給大夥說說關於過年的故事吧。”梅蘭花說完,便講了起來:
“大家都知道,一進了臘月初八,就有了年味兒。臘月二十三是小年,三十初一是大年。正月十五又叫晚年。這年哩哩啦啦過一個多月。這裡頭,還有一個傳說呢。
“相傳,玉皇大帝為了一統天下。特派灶王爺長駐人間瞭解民情,每月逢三上天彙報。
“有年臘月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