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小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恢復理智的他,難免不被思想包袱。讓他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下去“出售”自己,確實難為他。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裡打起轉兒來。
“咱再也不到那裡去了。”沉默片刻後,梅蘭花等眼裡的淚水洇幹,微笑著對王仕峰說,“彆著急,總會有辦法的。實在不行就託個人給介紹戶人家。”
二人正商量著,三嫂商潤萍氣呼呼地進了屋。非要王仕峰給她寫狀子,上縣衙告老大兩口子去。
原來,刁藿改大年夜裡氣就不順。過了年,逮誰給誰發火。夫妻二人,更是三天兩頭吵鬧。起初梅蘭花還過去勸說。誰知刁藿改人來上風,越有人勸鬧得越兇。梅蘭花見勸不住,後來也就不管了。為了圖耳朵清靜,吃完飯拿著針線活就到鄰居家串門去。
今天下午。刁藿改和丈夫吵架動了干戈,拿著笤帚疙瘩攆著王立春打。王立春氣得也用一隻手抄起一根三稜棍子給她舞扎。老三王立秋正好趕上,忙上前去勸。公母二人正在氣頭上,哪裡肯聽,反倒打得更厲害了。王立春一沒留神,三稜棍子打在了王立秋的腦袋上,立時血流如注。
“把我們家他打成這樣,他們兩口子連個屁也沒放。沒一個過去看看的。他們既然無情,我也只有無義了。天下總有說理的地方。”商潤萍氣呼呼地說。
“自己家兄弟妯娌,何必鬧到外頭去。讓人倒咱家地腸子!”梅蘭花勸阻道。
“你給她論兄弟妯娌。她可不拿你當人哩!”商潤萍哪裡聽得進去。
“咱爹孃知道不?”王仕峰問。
“知道。娘過去看了看。咳聲嘆氣地什麼也沒說。爹分給了他們。日後還指望著他們哩。我也不好意思讓他甚甚地管這事。你們說。她把老人都操娘日奶奶地罵了。還有誰能管得了她?叫我給誰說去?在這個家裡。我是找不著說理地地方了。”商潤萍說著說著。竟“啪噠啪噠”地掉起淚來。
梅蘭花遞給她一條毛巾。說道:“她就這種狗性脾氣。一陣子一陣子地。看年前那會兒多好。和她一般見識幹什麼?”
“你是不知道。”商潤萍邊哭邊說:“我自從進了這個門。她處處裡壓著我一頭。我在這個家裡。沒缺德。不短理。站著比她不矮。走起來比她不慢。她能生小子我也能生小子。憑什麼受她地氣?這事要是不給她論出點兒長短來。她更蹬著鼻子上臉。踩著肩膀上天了。”
商潤萍正在氣頭上。任憑梅蘭花怎麼勸也無濟於事。口口聲聲說沒這麼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