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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他:他遲早是要報復他的!
現在報復到了:他白白給窮長工們發了三年工錢不說(他認為給僱工們工錢是白給)。還搭上兒子的性命。自己落了個人財兩空!
錢財主懷著對王仕峰的怨恨和猜疑。把王仕峰告上法庭。推說是他沒有看管好自己地兒子,以至使兒子喪命。並私下裡買通縣官,判了王仕峰個一刀之罪。
那時,判死刑分為一刀之罪,即砍頭;兩刀之罪,即砍頭後再腰斬;最重者為七刀之罪,即大卸八塊。
梅蘭花聽說後,把女兒託付給鄰居照管,自己急急忙忙直奔了縣城。
當時正下著濛濛細雨。路很泥濘。梅蘭花掂著一雙小腳。行走在雨幕裡。想到王仕峰就要屈死在劊子手地屠刀下。淚水就像斷線地珠子。合著雨水一串一串地往下湧流。
王仕峰是她前世今生地唯為了他。她從自由開放地中華人民共和國穿越到封建閉塞地大清朝;為了他。她從一個富家地三小姐淪落到給人幫傭……苦也吃了。累也受了。但是。她毫無怨言——因為這個世界上有王仕峰!
在沒有見到他之前。她信心百倍地到處奔波。到處尋找——因為她心裡有王仕峰;
在見到他以後。儘管他傻得不知東西。不辨麥蔬。甚至不知男女情事。她仍然對他滿懷希望。她深信。只要他人在。在自己地幫扶下。他一定會清醒起來地。她始終抱定了一個想法:無論他怎樣。她都不會言棄——因為他是她地唯一;
現在地王仕峰。智商已經遠遠地超過了她。這從女兒地抱怨聲中就可以聽得出來:“媽媽講地故事一點兒也不好聽。還不如爸爸講地呢。我最愛聽爸爸講故事了。”
她自己也感受到了這一點:那些生動地民間故事地脈絡。那些滑稽地語言。漸漸地在頭腦裡模糊起來。導致她懶得去思考它們。每次都是在女兒地要求下才講地。而且講地生硬呆板。過去地風趣幽默一點兒也找不回來了。
最大的變化是做針線活。給外出打工的單身漢們縫縫補補還可以。剪樣繡花的技能全忘了。為了給女兒做鞋,她甚至找人替鞋樣。這在過去可是別人來找她的呀!“聰明地巧媳婦梅蘭花”的靈氣。在她的身上已不復存在。“梅蘭花”也似乎被人忘記,取而代之的是“王梅氏”。
她家裡沒有鏡子。她也從來不主動找鏡子照。今年夏天,一場大雨把她家裡用來存水的水缸都灌滿了水。當缸裡的水沉澱變清亮後,她在水面上看到了一張陌生的容貌:灰暗菜青色的臉,乾澀發黃的頭髮,眼角地魚尾紋一直延伸到鬢際……除了那一雙大眼睛能證明這就是她自己外,整個影子看上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地農家婦女——一個不折不扣的黃臉婆!
她沒有為自己地變化傷心。她知道,歲月再催人老,也不會在三、四年裡將一個美貌少婦催化成一個黃臉婆!這是奇典大神給的那道符起了推波助瀾地作用。
奇典大神曾經提醒她說,她和王仕峰兩人的智商總和是一定的。當王仕峰的智商高過她時,冥冥中,他會無情地、快速地掠奪她的智商。她也就會迅速地變老、變笨,甚至變傻。阻止這一後果的唯一辦法,是在王仕峰的智商接近正常人時,她趕緊把那道符撤了。
她沒有這樣做。因為她太愛王仕峰了。她不希望自己所愛的人庸庸碌碌地過一輩子,沒有幸福可言。只要他能發展,自己就是做出犧牲,也在所不惜。更何況,他們是前世今生兩世的姻緣,如果她的犧牲能換回王仕峰前世的記憶,哪怕是最後的時刻,她也就心滿意足了。她把那道符牢牢地縫進王仕峰的枕頭裡,再也沒動過。
自從來到麥糠屯村,王仕峰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渾身充滿活力。時時處處以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的身份頂著這個家,保護著她和女兒。讓她在人生地不熟的環境裡少受了很多委屈。而且也切身體會到了被人保護的甜蜜。
在他們來麥糠屯的第二年春天,她家的母雞孵了一窩小雞崽。那小雞崽黃絨絨歡蹦亂跳得很是可愛。
當時,女兒王金錠(錢財主為報復王仕峰讓他女兒叫了“臉”,給王仕峰地女兒起名叫“腚”。按風俗小孩兒一旦起了名字。是不能改地。梅蘭花取其諧音讓女兒叫王金錠。)才幾個月大。正瘋著手。她便推掉了給人洗衣縫補的活計,想在家裡一邊看孩子一邊餵養這窩小雞仔。到秋後雞仔長大,賣掉也是一筆收入。
他們家的一戶過道鄰居,是個蠻橫不講理的吝嗇鬼。仗著自家是坐地戶(本地人),專愛欺負外地來打工的人們。光算計著佔便宜,沒理兒也能嚼三分。關於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