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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長道五十歲壽誕那天,請了一些親戚朋友來熱鬧。按著以前的慣例,王長道沒有讓又禿又麻又豁唇的大兒子王立秋上席。
刁藿改覺得公公這樣做不公平,是外待他們兩口子。心裡老大不痛快。肚子裡就“咕嚕咕嚕”直串氣。當著眾親戚的面,她又不敢放。越不放,那肚子就越鼓的慌。實在憋不住了,便躲到一間閒棚子裡去解決問題。這一放不要緊,吹得棚子裡塵土飛得老高。棚子的牆上掛著一個馬尾籮,被屁吹得在棚子裡亂飛,碰得乒乓直響。
王施氏路過這裡,聽見棚子裡有響聲,從窗戶裡往裡一看,就什麼全明白了。平日裡躲著怕著遷就著,其實心裡很不是滋味。見她如此不顧羞恥,又怕把那馬尾籮碰壞了,就想給她點兒臉色看看。隔著窗戶喊道:
媳婦媳婦你住住氣兒,
叫咱那馬尾籮落落地兒。
刁藿改正在屁頭上,聽見婆婆在窗外如此一說,羞臊得無地自容。也是惱羞成怒,等客人們走了以後,掀桌子踹板凳的大鬧了一場。指著王長道、王施氏“老兔羔子”、“老不要臉”的罵了個全。鬧完還不解氣。心想:這都是媒人使壞把自己騙到這裡來的。又跑到媒人家裡大鬧起來。
第三卷 風雨王家 第五章 單媒婆說媒的由來 字數:4109
刁藿改在婆家拔尖兒,那是公公婆婆看在殘疾兒子的份上謙讓著她。
單媒婆可不吃這個!見刁霍改鬧上門來,先發制人地就數落起來了:“還不是你自己嫌貧愛富非要往人家大家尋!怎麼著?現在你高門樓大瓦房住著,高騾子大馬使喚著,白麵饅頭你吃著,綾羅綢緞你穿著。這會兒反倒埋怨起我來了!也不看看你孃家那個德行?窮得只想用瓦蓋著!”
刁霍改再刁蠻,也只是炕頭上的光棍,沒上過大臺面;單媒婆可是經過官司上過公堂的人。刁藿改與之相比,那真是小巫見大巫。舌戰幾個回合,便敗下陣來,灰溜溜地走了。
說起單媒婆說媒,還有一段路人皆知的根由:
單媒婆姓單名柳女。自幼聰明,愛說愛笑,加之上過幾個月的學堂,便喜歡起吟詩轉文,那詩充其量也就是打油詩、順口溜,但在當時的婦女當中也算很有文采的了。
嫁夫以後,婆家妯娌四個,她行四。四個妯娌都很能幹。婆婆卻是個刁鑽之人,每日裡指使得四個媳婦團團轉,從不讓她們閒一會兒。四個媳婦心中很是不滿。單柳女便以小賣乖,時不時地吟幾句詩逗妯娌們開心。時間長了,那仨妯娌也學會了以詩唱和,四妯娌經常在一起吟詠。
一日,四個媳婦在庭院中紡棉花,婆婆陰沉著臉像個監工似地坐在不遠的地方看著。四個媳婦一見這情景,便作起詩來:
大媳婦說:“東南風驟起,”
二媳婦說:“有風必有雨。”
三媳婦說:“有雨不下無好意,”
四媳婦單柳女說:“不下陰麼哩?”
婆婆一聽就知道四個媳婦是在罵她。心想;反了你們了。不給你們點兒顏色看看。你們也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便到縣衙告她們以小犯上之罪。
四個媳婦被縣太爺傳到了堂上。四個媳婦分辯說:“我們並沒罵她。而是在作詩。”
縣太爺說:“你們還會作詩?這樣吧。你們今天就以老爺我斷案為題作一首詩。作得好。饒你們無罪;作地不好。每人重責二十大板。
四個媳婦便一人一句地說了起來:
大媳婦說:“冒州高粱獨一棵。”
二媳婦說::“老爺筆墨硯太多。”
三媳婦說:“三班衙役兩邊站,”
四媳婦單柳女說:“冤死俺們沒處說。”
縣太爺見四個媳婦作得不錯,便放她們回去。婆婆討個沒趣,只好悻悻地回家了。
單柳女的婆婆刁鑽,公公也是個滾腦筋。聽不得半句不入耳的話。人送外號“順毛驢兒”。
一天,陰天要下雨,老公公“順毛驢兒”便招呼四個兒媳婦去蓋庭院裡的醬缸。四個媳婦望著漫天的烏雲,來了詩興,不由你一句我一句地作起詩來:
大媳婦說:“往南來了一片雲,”
二媳婦說:“雷呀閃地嚇煞人。”
三媳婦說:“陰來陰去下場雨,”
四媳婦單柳女說:“病來病去病纏身。”
“順毛驢兒”聽了這首詩心裡彆扭,以為這是在罵他,就到縣衙那裡告了她們一狀。
縣太爺把被告傳到堂上一看又是她們四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