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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聲音說:“面對邪惡。儒雅和賢淑就等於對著張開血盆大口地野獸念聖經。”
一個聲音說:“你是才女!”
一個聲音說:“在野蠻面前。才女一錢不值。”
梅蘭花地情緒低落到極點。她開始懷疑自己地智商。懷疑這次穿越地目地。
這是一個男人地時代。在正常人家。女人幾乎成了男人地附屬。真正地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雙小腳被保養得舒舒服服。而自己。自嫁到王家。尤其是分家以後。這條路上就經常留有她地小腳印。哪一趟下來。腳上不磨起幾個血泡!
**上的痛苦還好忍受,精神上的折磨那才叫苦!由於王仕峰不能料理生,每次回孃家,都是人在這邊,心在那邊,那一份牽掛才真正是透徹心扉呢!
苦也罷,累也罷,牽掛也罷,都能默默地忍受。她最不能忍受的是對她的作弄和調戲……
自己因愛而穿越到這個時代,本想與自己的所愛平平靜靜、相濡以沫地安度一生,實現前世未了的夙願。豈知愛卻是如此的懵懵懂懂、撲朔迷離。在強大的男尊女卑的封建潮流面前,自己又是如此的弱小、無助,就連拔草的都敢調戲……
男人!這是一個男人的社會!男人的舞臺!男人的一切!
而自己的男人……
不知流了多少淚,不知摔了幾次跤,滿身泥水的梅蘭花一進梅家門,撲在梅賈氏的懷裡歇斯底里放聲大哭起來。
正文 第四卷 第十九章 靜夜思 字數:2456
淋了雨,心情又不好,梅蘭花渾身痠軟無力,頭昏昏沉沉。吃過午飯後,把自己蒙在被子裡想好好睡一覺。然後讓屈鳳來趕車把自己連同黍子種一塊送回去——她實在無能力揹著半口袋糧食下步走十八里路程。
哪裡睡得著!腦海裡一會兒浮現出清河橋頭上的一幕,一會兒又想起和尚廟裡避雨的情景。想一會兒,掉一會兒淚;好容易把淚擦乾了,又想起王仕峰在家是否吃了飯,是否平安?翻來覆去的,一點睡意也沒有。
庭院裡的吵雜聲驚動了她,撩起被子仔細一聽,是吳瓷屯二大伯哥王立夏趕著車來接她回去。
原來,王仕峰一個人在家裡沒意思,雨停後跑出來玩。三轉兩轉轉到了村外,看見一夥子人在地頭上爭吵,便趕過去觀看。
爭吵的雙方是因為地界有出入。一個當事人因為氣急了,嘴裡不住地說著“豈有此理”。王仕峰聽見了,覺得這句話挺新鮮,就叫人家教給他。人家正在氣頭上,見他又傻不拉及的,也就沒理他。
王仕峰見人家不搭理自己,想起過去用錢買話的事來。回家翻箱倒櫃,找到了從丈母孃壽筵上帶回來的紅包。拿起一個便奔了吵架的人群,找到剛才說“豈有此理”的那個人,對人家說:“教給我那句話,我給你紅包。”
那人一看傻子來真格的了,就教給了他。
王仕峰把紅包遞給人家,嘴裡嘟念著“豈有此理”,美滋滋地往回走。
上午下過一場急雨,村外的溝溝坎坎裡都積了不少水。王仕峰心裡高興,把腦袋仰得高高的,一邊走一邊唸叨“豈有此理”。沒提防腳下一滑,一下跌進路旁的一個水溝裡。這一驚不要緊,把剛剛學會的話給忘了。他卻認為話掉在了水裡,便在水裡撈起來。
一個老者閒著沒事出來遛彎兒。過去的時候見他在水裡東撈西撈。回來的時候還見他在水裡折騰,反反覆覆就這麼幾個動作。就好奇地問道:“小夥子,撈了這麼半天了,掉進什麼寶貴的東西了?”
王仕峰著急地說:“一句話。”
老者感到很好笑。脫口說道:“話也能掉了?真豈有此理?”
王仕峰一聽老者說“豈有此理”。一個箭步躍上路面。抓住老者地衣領說道:“原來你把我地話拾走了。快快還給我!”
老者上了年紀。又有心臟病。經王仕峰這麼一驚一乍一撕巴。心臟病發作。倒在地上沒氣了。
人命關天。聞訊趕來地老者地兒子們硬說王仕峰打死了他們地父親。立時把他扭送到縣衙裡去了。審判官一看被告是個十足地大傻子。口口聲聲說死者拾了他地話。究竟是什麼話。又不知道。別地更是一問三不知。也就沒判他罪。定了個“家屬看管不嚴。導致禍端。重金處罰。”了結起來。
為了湊罰金。梅蘭花變賣了自己名下地所有田地和房屋。還借了一大筆外債。她和王仕峰暫時搬到老院裡兩間已經屬於老大王立春地廂房裡。又和公公婆婆、大妯娌刁藿改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