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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芳猶豫,“他要是不感興趣怎麼辦?”
“堅持,這是摸索老闆期望值的機會,他不感興趣,說明那些不是他最想看到的,接著尋找雙方的偏差在哪裡。關鍵是調整好心態,這是你工作的一部分。答應我,再堅持三個月,如果集採結束,你還是不能適應,我們再談論換地方的可能性。”
方芳眼圈有點泛紅,“對不起,我知道你壓力很大,還給你添麻煩。”
譚斌偏過頭笑,“我也不是三頭六臂,做得好不好,完全靠你們支援,聽話,回去好好幹。”
“好。”
回到辦公室,譚斌寫了一份郵件發給HR的同事,請她給周楊安排關於Leadership的培訓。
溝通是雙方面的,公平起見,周楊也應該學會如何和女性下屬相處。
之後她提前離開公司,真的去雍和宮上了三炷香。
在北京生活了近十年,卻從未走進過雍和宮。她學這別人的樣子,似模似樣的磕頭,上香。
臨到許願,她心裡翻來覆去只有一句話:請保佑他平安回來!
一滴眼淚落在蒲墊前,水暈迅速洇開,消失在磚縫裡。
第44章
作者有話要說:PARTY結束,收心,今天起埋頭填坑。謝謝所有留言祝福生日的姐妹!!
謝謝!!隨後幾天,譚斌和黃槿幾乎一天一個電話,她知道沈培的父親出院回家,甘肅警方的搜尋徒勞無獲,既無沈培的訊息,也沒有兩個毒販的行蹤。
每天上班下班,機械地處理著手頭的日常業務,外表看不出任何異樣。
但她夜夜失眠,要靠酒精和安眠藥,才能睡幾個小時。藥物控制下的夢境支離破碎,醒過來記不得任何細節,心臟總在砰砰狂跳。
床頭的燈光映著她和沈培的合影,譚斌翻身,臉埋進枕頭裡。
其間文曉慧在MSN和QQ上找不到她,發簡訊不見回覆,打電話語焉不詳,終於焦躁起來,下班時分在公司門口堵到她。
譚斌出門時明顯一怔,有些意外,但什麼也沒有說,拉開車門坐進去。
等她轉過臉,文曉慧猛抽一口冷氣,“怎麼象抽過大煙,整個人都縮了水?這臉上……到底出什麼事?”
譚斌眼角的青紫略有消退,卻依然觸目。她無法再隱瞞,只得一五一十交待。
但她沒有提到和程睿敏獨處的一夜。
那天之後他沒有再聯絡過,譚斌不敢回想,彷彿心口溫軟的一塊,柔軟得無法碰觸,她只怕日子久了,那點溫度會隨風飄逝。
幾次欲撥電話,按下撥通鍵前又改了主意。她不知道除了問問傷勢,還能跟他說什麼。
文曉慧開車,一直維持著沉默,然後問:“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一個人悶著?”
“我都不知道如何消化,說給你聽有什麼用?多一個人擔心。”
文曉慧用眼角的餘光瞟她,表情無奈,“行,你就一個人死撐吧,我看你哪天崩潰。”
譚斌動動嘴角,算是回答。
文曉慧嘆口氣,趁著紅燈騰出右手,撫著她的臉安慰,“沒事的,寶貝兒,沈培會沒事的。”自己也覺語氣空洞無力。
譚斌反而笑了,“這麼曖昧,警察哥哥就在外面,你別嚇著人家。”又說,“臉上一點粉,全讓你蹭下來了。”
見她還能笑出來,文曉慧知道無恙,暫時放心,專心送她回家。
譚斌卻聊起別的話題,“你還好?”
“你指什麼?”
“所有。”
“你是想問,我和張偉光的事吧?”
譚斌不說話,表示預設。
“他打過幾回電話。我沒接。週末在家收拾房間,瞧見他送我的那些東西,看著噁心,卻下不了決心處理。佩服人家言情片女主角,幾克拉的鑽戒,一揚小手,嗖一聲就甩進海里,多瀟灑,覺得自個兒拖泥帶水的特沒勁。”
譚斌聽得哭笑不得。
“比較特別一點的新聞是,那丫頭前天找過我。”
“啊?”譚斌意外,“她已經佔盡便宜,還找你幹什麼?”
“不甘心哪。你想啊,丫覺得那麼大一塊香餑餑,出盡百寶才弄到手,就等著我撒潑打滾哀求她放手,好鞏固鞏固勝利者的成就感,我卻沒聲了,她多沒趣,多寂寞啊!”
“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還能說什麼,就告訴我他有多麼愛她唄。”文曉慧不屑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