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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
清雨皺眉道:“吟香做大丫鬟,深得姨娘的心,那是她的福氣。只怪自己沒本事,哪裡會怨恨她?”
“那吟香不僅做了數年的大丫鬟,如今又開了臉做了老爺的枕邊,也沒有其他想法?”朱嬤嬤不等清雨開口,拍拍手掌,一個小丫鬟低眉順眼地上前,把手裡的小匣子遞了過來。
清雨瞥見那個木匣,不由渾身一僵。
朱嬤嬤一手託著木匣,淡淡道:“這是從房間裡找出來的,藏床底的角落,要不留神,也看不見。究竟是什麼東西讓藏得這般深,倒是要看一看。”
“不——”清雨大叫一聲,不管不顧地撲上去,想要搶回那個小木匣。朱嬤嬤早有準備,側身一避,門外的兩個婆子聽見聲音也闖進來輕巧地把清雨壓制住了。
朱嬤嬤開啟木匣,裡面是一件男式衣袍,已經完成了大半,瞧著樣式並非是給平輩,倒像是年長的。
她手一翻,看見衣袍底下壓著的一方手帕,上面繩頭小字題著詩句,通篇是對男子的儒慕,最前頭還提著一個“蕭”字。
不用想,清雨心裡念著的,便是蕭老爺了。吟香不僅佔著大丫鬟的身份,最後還能爬上蕭老爺的床,清雨只怕恨得不行。加上那日夜裡蕭老爺誇獎吟香的舞跳得好,更是讓清雨憤恨,便痛下狠手,毀了吟香那一雙腳。
要不是四少爺拿出的小刀,只怕碎片嵌入腳底裡,等以後新肉長起來,走路便疼得不行,更別提跳舞了,從根本上是毀了吟香再跳舞勾引蕭老爺的念想。
朱嬤嬤拎起帕子,冷笑道:“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居然敢把主意打到老爺身上去?”
見事情敗露,清雨也不遮遮掩掩了,憤恨道:“吟香算什麼東西,不管相貌身姿都比不上,不過是靠著一點心思哄住了姨娘,才讓她有機可趁!要不然,她根本連給老爺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朱嬤嬤嘆氣,宅門裡不管是主子們,還是底下的丫鬟婆子,大多數都被嫉妒所矇蔽,一個比一個手狠。
“那又如何,到底吟香做了老爺的身邊,卻是連蕭府都呆不下去了。”朱嬤嬤沒再看憤恨後失魂落魄的清雨,讓婆子送她回房,打算明早便稟報老爺太太,看如何發落了清雨。
真是個傻丫頭,總是肖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以清雨的相貌,配個莊子的管事綽綽有餘。再伺候姨娘一兩年,以後就有好日子過了,可惜卻被她自己徹底毀了去。
朱嬤嬤搖搖頭,阮姨娘是小戶家出身,眼皮子淺薄,挑的丫鬟卻是一個比一個心大,沒有忠心可靠的,難怪蕭府過得一日不如一日。要不是有蕭老爺和大太太盯著,只怕不少有心就要藉著阮姨娘惹來禍事了。
她嘆了口氣,終於明白阮府為何把自己請到阮姨娘的身邊。
事情告一段落,朱嬤嬤疲倦地躺下,合上眼沒有多久,就聽見外面一陣喧鬧聲,有婆子急急忙忙跑來,說是清雨房裡上吊,救下來已經沒了氣。
朱嬤嬤一驚,連忙收拾著起來,進了院子見清雨直挺挺地躺地上,身邊兩個婆子嚇得臉色發白,不由嘆息。這個傻丫頭,氣性太大,居然沒熬過這一夜。
她上前伸手探了探氣息,確定清雨的確斷了氣,便扭頭痛斥守門的兩個婆子:“們是怎麼做事的,門口守著都睡著了,裡面的聲響都聽不見嗎?”
大半夜的,兩個婆子年紀不小了,確實撐不住打瞌睡。沒聽見裡面的聲響,等回過神來,天已經快要大亮了。聽著房間裡沒有一點動靜,眼看天色越來越亮,其中一個婆子便進去一看,當場嚇得軟倒地上。清雨斷氣得久了,身子掛房梁,早就變得僵硬。一張秀麗的臉也是青白,好不嚇。
兩個婆子趕緊把放下來,又急忙叫了朱嬤嬤,不敢驚擾了歇息的阮姨娘。
朱嬤嬤不敢擅自拿主意,派叫醒了阮姨娘,又知會了大太太,只等著如何善後了。
阮姨娘沒想到自己不過睡了一覺,第二天身邊的大丫鬟就無聲無息的沒了。她不是沒懷疑過身邊的,卻沒想到會是自己看中的清雨。
吟香如此,清雨也是這樣,一個兩個都盯著蕭老爺這塊肥肉不妨,顯然沒把自己放眼內,把阮姨娘氣得心肝疼,一疊聲把朱嬤嬤叫過來。
朱嬤嬤簡略說了昨晚審問的經過,率先告罪道:“是奴婢不小心,沒想到清雨的性子如此剛烈,椅子底下鋪上幾件厚厚的衣裙,沒驚動門外守著的兩個婆子。”
清雨是鐵了心尋死,根本防不勝防,阮姨娘揉了揉額角,心裡很不是滋味。出了事的是住她院子裡的吟香,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