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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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去。此時別說我們,有些嬌貴的小朋友跑著跑著,竟放聲大哭了出來。
直到案頭上的香燒完了,整個早齋前的“儀式”才宣告結束。
放飯前,大家恍恍惚惚坐在長椅上,聽道場住持用字字珠璣的珍惜語調,緩緩道來一個又一個佛教生活小故事。真正開動的時候,所有人早就餓過了頭,沒了食慾,只剩下兀自空空蕩蕩的肚皮。
“柯景騰,我覺得這種愛情真的是很不健康。而且還拖累一大堆人。”許博淳看著碗裡毫無味道的素菜,嘆氣。
“你以為我想這樣?要是大家說好都不來,就只沈佳儀一個人來,我也不會跑到這種法喜充滿的地方學唸咒。他媽的我又不打怪。”我啃著乾乾的飯,很想哭。
就當作,做功德好了?
佛學營歷時七天,還有得熬。
上課的時候,有嚴肅的講師壓陣(差不多就是傳說中法力高強的僧侶,密技是懲罰小鬼頭獨自在大殿上磕頭唸佛上百次,輕惹不得),我們當領隊的大哥哥大姐姐,只要好好維持小鬼頭秩序即可。
課堂與課堂中間的下課時間,才是領隊與小鬼頭的拉鋸戰鬥。
明白人都知道,一個男生與“小孩子”的相處情形,在一個女孩的心中是極其重要的“個性寫照”,決定女孩給這位男孩高分或低分。然而標準答案只有一個:我很喜歡小孩子。
在這個綱領下,每個喜歡沈佳儀的人都各有自己詮釋“我很喜歡小孩子”的方式。沈佳儀全都看在眼底。
信願行道場位在小山坡上,下課時上百小朋友可以選擇在上千坪的坡地上奔跑浪費體力,或是待在道場的露天教室大吼大叫。有的是地方。
“我最崇拜阿和哥哥了,我長大以後也要像阿和哥哥一樣懂很多!”下課時,阿和的身邊總是充滿了小鬼頭的讚歎與歡呼。
阿和總是巧妙地將這些喝采帶到沈佳儀周遭,讓最受女小鬼頭歡迎的沈佳儀注意到他對小朋友很有一套。而沈佳儀,也總是很配合地對阿和笑笑。
真是棘手。
愛寫詩、文筆好、成績超棒的謝孟學,則更走極端。
“阿學哥哥,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不會再惹你生氣了。”一個小朋友愧疚地站在阿學旁,漲紅著臉,侷促地道歉。
謝孟學趴在桌子上痛哭,因為他帶的小朋友不乖的表現令他“傷心失望”。這個痛哭的動作看在別人眼底多半是“纖細”與“情感豐富”加上“我很在意小朋友”的混合式代名詞。但看在我這個情敵的眼中,則是荒謬絕倫的鬧劇。
而我,他媽的整天叫我帶的小隊隊員,去跟沈佳儀帶的小隊隊員告白,還亂配對,讓沈佳儀的小隊不勝其擾。
“柯騰,謝孟學哭是太誇張,不過站在同樣身為阿和好友的客觀立場,我認為你這次完全輸給了阿和。”許博淳看著被小女生圍繞,祈求大姐姐關注幾句話的沈佳儀。
“如果真是那樣,也沒有辦法啊。”我挖著鼻孔。
戀愛中,可以花盡種種心機,運用策略打敗對手,但做自己是很重要的。
或許,根本是最重要的。
“如果到最後讓沈佳儀深深愛上的自己,並不是真正的我,那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我說,拍拍許博淳的肩膀。
只見許博淳的臉色突然煞白,整個身體震動了一下,嘴裡發出奇怪的喔喔聲。
別誤會,許博淳不是被我這一番話給感動,而是屁眼神經遭到非人道的重創。
只見一個很愛吵鬧的小鬼頭笑嘻嘻地從許博淳身後跳出,然後哈哈大笑逃走。
“靠!別走!”許博淳按著甫遭突擊的屁眼,身體一拐拐地衝去殺人。
“臭小鬼!被我抓到就完蛋了!戳死你!”我也跟著追上,一路叫罵。
——敢戳我朋友的屁眼,簡直就跟戳我屁眼沒有兩樣。
一個不到十歲的臭小鬼又能怎麼個逃法?一下子就讓許博淳跟我給逮了回來。
但是這小鬼皮到臉厚得要死,笑嘻嘻地嚷嚷,連站都站不好,我跟許博淳一人抓住他一隻手,他像條泥鰍般亂動,就是一個勁的想逃。
沈佳儀遠遠看著一堆小女孩在山坡上玩跳繩,就站在我們附近觀察。
“一句話,你覺得呢?”許博淳恨得牙癢癢的。
“幹,戳死他。”我冷眉,哪還用廢話。
許博淳擦掉剛剛痛到擠出眼角的眼淚,用力用手指戳臭小鬼的屁眼,但臭小鬼哈哈大笑,用吃奶的力氣夾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