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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耐?”薛逸微微勾起唇角,反問了一句。
“如果真如西廠所言,華庭已經開始逐漸在京畿守衛中滲透自己的人,”馬鈞食指和拇指拈起那本薄冊抖了抖,嗤了一聲,“那他大可以繼續這麼藉著這次鎮壓饑民的機會大肆換血,最後直接在京城逼宮就是,還要老子千里迢迢跑去給他造勢?”
“馬將軍何必裝傻?”薛逸淡淡道,“自古以來,從未嘗有帝王不經任何造勢,就連販夫走卒都知道黃河石人,沒有一個清君側的好名頭,那些頑固不化的老不死怎麼會同意他名正言順的坐上那個位置?”
他冷笑一聲,“所有迫不及待上位的,從來都不過是留在清史上被人恥笑罷了。”
馬鈞憊懶地靠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喝了口頓時皺起了眉,“什麼東西……來人,換酒來!”
沙場上出來的漢子,從來都是以酒當水,這種清淡淡的苦茶,也就是酸不拉幾的文人和娘們喝!
薛逸不動聲色地看著馬鈞大刺刺地喊人換酒,在馬大將軍向他投來詢問是否換酒了目光時搖了搖頭,“喝酒誤事。”
馬鈞壓根就沒指望薛逸做出些爺們的舉動,抱起一罈酒仰天灌了幾大口,這才抬起手在嘴邊隨意抹了抹大呼一聲“痛快”!
薛逸冷眼旁觀他發瘋,心中卻在暗自計量。
眼下西南已經開始亂了,夏澤自然要派信得過的人去鎮壓,西北這邊馬鈞是斷然不能動的,年年這個時候韃子都要進關打秋風,要是少了馬鈞,那西北的老百姓還不都得變成韃子的“兩腳羊”!
那麼……夏澤會派誰去?能不能把最善戰的大將調離京師?
“所以說,我最討厭你們這幫子小白臉,”馬鈞打了個酒嗝,滿口酒氣地衝薛逸揮了揮手,“有話不能說出來,非得悶在心裡?哪像個大老爺們!”
薛逸才懶得和這頭蠻牛計較,眼下不過是看在阿嫵喊蠻牛叔叔的份上,傲嬌的薛大督主表示,他才懶得理這種人呢!
“瞧你那小樣兒,”馬鈞仰頭再灌了幾口酒,哈哈一笑,“不就在操心夏澤會派誰去剿匪?”
沒想到馬鈞竟然這麼敏銳,薛逸心頭不由微微一驚。
“少在那一副一驚一乍的小樣兒,”馬鈞瞥了薛逸一眼,隨手把酒罈子往地上重重一摜,酒罈子頓時被摔得四分五裂,“老子上戰場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玩蛋呢!”
薛逸怒極反笑,“馬鈞,你不必處處找著機會損我,”
馬鈞瞪了瞪眼,隨即冷靜了下來,露出一個痞氣的笑,“我這什麼都少,就是不少年輕力壯的西北男兒,個頂個的英俊強壯,家世還清白,我那乖侄女就是在家裡待久了。”
他特意在“年輕”二字上加重了音調,言外之意,等華小嫵見了世面,你這賣屁股的小白臉還不趁早哪來滾哪去?
薛逸心頭一股邪火蹭蹭蹭地就竄了起來,表面上卻還對他傲然一笑,“走著瞧。”
兩人不歡而散,應該說,這是每次薛逸和馬鈞碰頭之後的必然結果,薛大督主直到在回了西廠連喝了三盞涼茶後才壓下火來。
“京裡的訊息來了沒有?”
他的話音剛落,一條獒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面前,“回督主,有新訊息。”
“念。”薛逸依舊有些上火,揉了揉太陽穴道。
那獒犬小心翼翼地搖了搖尾巴,隨即跪直了身體,“謠言現已從京城擴散開來,還放出了當年孫選侍狸貓換太子的可靠訊息,眼下皇上在朝內的權威出現了空前的動搖。”
這也不奇怪,大夏的那些老臣們向來都以正統自居,夏澤上位時本來血雨腥風就招人懷疑,
“特別往西南和西北也遞去了訊息,”獒犬垂下頭,“據說,當年先帝還有血脈流落在民間,眼下正在西南。”
薛逸瞳孔微微一縮,按照先帝的花心性子,有個這樣的破事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不過這樣看來,似乎借一借勢也未嘗不可。
“那個孩子現在多大了?”薛逸若有所思地點著扶手,獒犬畢恭畢敬地看了他一眼,又忙不迭垂下頭去。
“二十歲。”
“呵……是個大人了。”薛逸嘴角忽然浮上一抹笑意,“從哪裡找到的?”
“從一個山村裡,沒見過什麼世面,他的母親已經去世了,臨死前把孩子送回了老家,如果這次不是恰好那女人的哥哥嫂嫂實在窮的沒辦法,打算把他的玉佩當出去換別人家孩子的肉吃,也不會被找到。”
“哦?”薛逸眼中笑意更濃,“證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