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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太嗆鼻,加上她並不習慣直接面對這種血腥異常的場景,上輩子她生殺不過一句話的事,乾的是殺人不沾血的勾當。華嫵胸中煩悶異常,臉已經變得煞白。
在其餘三人看來,順理成章的理解成了見到了仇人心情激動,以至於身體承受不住。
一隻手在面前搖了搖,鼻端一陣直刺入腦的清涼,胸口的煩悶頓時緩解了不少,面前的那隻手修長細緻,指尖還有一點惑人的紅。
“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龍軒朝著華庭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完全沒有比女人更妖嬈的自覺。
“過會就好了。”華嫵接過鼻菸壺後,龍軒才收回手,眼中一抹狡黠閃過,“嫵小姐打算怎麼處置他?”
華庭既然把華嫵帶到了這裡,擺明了就是讓她自己處理這個書生,龍軒樂得把這個燙手山芋丟開。
天知道,這半年來又要每天上刑,又要保證書生不死,他也很累好不好。最近卿歡樓新來的姑娘們竟然都不認識他了……
自詡為翩翩佳公子的龍軒頗有些悲憤的想。
“都問出了些什麼?”
出乎龍軒的意料,那個平常從來說話做事不會經過大腦的嫵小姐居然問出了這樣一句話,狐狸眼有些呆呆的,看起來竟然有了幾分可愛的意味。
“他都說了些什麼?”華嫵很有耐心地再次複述了一遍。
已經不必再問書生本人了,剛才的那盆冰水潑了之後直到現在,他除了會慘叫什麼都不會,屎尿失禁,顯然已經瘋了。
齊優忽然古怪地輕輕一笑,抬手指向牆上的書生,“嫵小姐,你問他說什麼?”
“有什麼不對?”華嫵轉過身看著他,脊背筆直,慣來養尊處優的不容違逆自然而然就展現了出來。
“先前礙著在外面不好提起,”齊優的聲音不高,但總是若有若無的透著冷意,“難道不是你和公子定下賭約,就為了推辭接二連三的婚約。”
“難不成,你還真忘了?”
“齊優。”華庭略帶警告的聲音響起。
“我不過是幫嫵小姐想起該想的東西而已,”齊優漠然道,“這半年來,為了壓下這檔子事,公子費了多大的苦心,總不能付諸流水才是。”
“我剛醒,記憶有些混亂也是理所應當,”華嫵冷笑一聲,“齊優,就算華庭為我做了些什麼,也是我們兄妹間的事情,與你何干?”
齊優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
果然如她所料,華嫵和舒閒的所謂私奔,根本就是一場鬧劇。
齊優的敵意,恐怕也就是來源於此,華嫵的存在礙著了華庭毫無瑕疵的形象,甚至有可能在暗中對他造成了一些阻礙。
這種人的忠心一旦獻出就很難收回,同理,他的敵意一旦產生,就更難消除。
“嫵小姐還小,親事什麼的都還做不了數,”龍軒嫌書生太吵,示意下人把他嘴巴堵住,儘管如此,還是被不時響起的“嗚嗚”聲吵得心煩。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華庭揮手止住了這個話題,“阿嫵,想想看怎麼處置這個東西。”
☆、4初露端倪
華嫵嫌惡地瞥了一眼那個書生,問出了一句完全出乎眾人意料的話。
“賭是我打的沒錯,但是這個人究竟是從哪來的?”
龍軒微微挑了挑眉,不動聲色退後一步,把自己藏在了華庭身後。
哎呀呀,一直都被玩的團團轉的愚蠢小兔子似乎發現了什麼不該發現的東西,他是不是該阿諛公子小姐果真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若是日後腦子還不夠用,不妨再死一次?
知道華庭一定會把責任推到他身上來,龍軒低眉順眼繼續後退,不料腳忽然被什麼一絆,一個踉蹌。膝蓋被什麼東西一敲,腿一軟,完全沒有任何武功底子的首席刑獄官頓時五體投地趴在了華庭面前。後者漆黑的眸子掃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他的狗頭,
“愛卿免禮。可惜今天不是除夕,沒有壓歲錢。”
手腕忽然被拉起,手心微微一沉,齊優緩緩收回手,淡淡道,“不用找了。”
其實你真的是在落井下石吧……死死盯著掌心那枚一文錢的銅板,龍軒忍不住淚流滿面。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華庭並不忌諱直接和華嫵談論這個話題。華嫵從來沒有脫離過華家的蔭庇,就算有一時半會的失控,但孫悟空道行再高,也跳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
至少從目前來看,華家還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