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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情首先迎上去:“墨清,在學校怎麼樣啊?”
“挺好的,媽。”他忽略了母親頻頻使的眼色,走到翁慶易跟前,“爸。”
“你先坐。”
鍾情坐到丈夫身邊,推了他一下,翁慶易不為所動,問兒子:“你跟月月怎麼了?”
翁墨清拿過阿海端來的水喝了口說:“沒什麼。”
“沒什麼人家爸爸能親自給我打電話?!”翁慶易反問。
“一點小矛盾而已。”
鍾情出來解圍:“你兒子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怎麼盡幫外人。”
翁慶易站起來說:“不管你錯沒錯都給我去道歉,一直到人家姑娘肯原諒你為止。”
翁慶易說完就上樓去了,鍾情坐過去對兒子說:“別聽你爸的,你只管去休息,晚上媽給你做好吃的補補。”
“您跟爸吃吧,我出去一趟。”
翁墨清起身就走,鍾情喊都喊不住。
☆、番外
番六
晚飯,邢家飯桌上突然少了個人,邢戰的臉一直黑著,汪麗人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裡去,自家姑媽有一口沒一口地扒著飯,身為外姓人的汪乾也規矩了許多,總之,只要這家的祖宗不高興了,全家都沒好日子過,這是汪麗人那麼多年得出的真理,偏偏她還什麼都不能說。
吃到一半時,傭人阿姨進來說翁少爺來了,汪麗人“阿門”了一聲,只感嘆好日子終於來了,哪知邢戰啪得一放筷子,虎著臉坐在那裡。
這飯,是吃不下去了,姑侄倆對視一眼,默契地放下筷子。
翁墨清進來後不卑不亢地跟兩個長輩打了聲招呼。
“姐夫,你終於來了。”汪乾樂呵呵地喊了句,讓汪麗人一瞪,又閉上嘴。
他們都以為邢戰會發火,哪知邢戰沉默了會兒,說:“二樓南邊的房間。”
汪麗人奇怪地看了邢戰一眼,說:“人都來了,怎麼不給你那寶貝出氣了?”
邢戰沒回答她,直接說:“吃飯。”
知女莫若父,從來喜歡跟他告狀,受不得一丁點委屈的女兒悶了一下午就是閉口不談,邢戰心裡有數,他要真把翁墨清怎麼了,樓上那個躺著的孫猴子才真要大鬧天空一番。
這是翁墨清第一次進邢黛月的房間,她的房間很乾淨,很溫馨,滿屋子冒著粉泡泡,牆壁是粉色的,地毯也是粉色的,只有床單是簡約的白,上頭有團紅色的小薄被,拱著窩在床中間。
聽見有腳步聲,一個很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不是說不要煩我嗎,怎麼又來了。”
隔著被子說話顯然很不舒服,翁墨清過去掀開:“怎麼不下去吃飯?”
聽著不屬於這裡的聲音,邢黛月微微一怔,隨即身子側了側,更緊地貼到床上:“要你管。”
“我不管你誰管你。”
“我爸。”邢黛月賭氣說。
“你爸要是管得住你,現在你就不會躺在這裡,亮亮,你都二十歲了,別那麼任性,應該多想想老人的感受,別總是讓伯父擔心。”
邢黛月因他突然出現而微微變晴的心情當即被他這說教的話給擊散了,她長那麼大,邢戰別說責備,連句重話也不說,翁墨清不哄她,反而一頓教育,邢黛月咬牙切齒的,就像讓唐僧唸叨的孫悟空,氣得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當即不管不顧的,抄起床頭櫃上細長的東西砸了過去。
清脆的破裂聲突兀地響起,之後便是肅殺一般的死寂。
兩個人都沒說話,邢黛月隱隱知道闖禍了,咬了咬唇掙扎著扭頭。
只見額頭被砸傷至流血的男人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而兇器——她的水晶檯燈,正粉身碎骨地開在他沒穿拖鞋的腳上。
額頭,腳面,都有血,紅豔豔的,嚇壞了床上的女孩。
“二……”哥字還在舌尖翻滾的時候,翁墨清已經轉身走了出去,他輕輕地開門,輕輕地下樓,一切好像正常,唯一失控的是,平時很注意禮貌,在暴跳如雷的情況下還能注意言行的翁墨清頭一次經過兩個長輩身邊時一聲不吭,如同沒看到般直接過去了。
“這……我沒看錯吧,傷了?”
“姑,你沒看錯,完了,我還以為能鎮住,看來只能請如來佛祖了。”
汪麗人看了眼邢戰的背影,說:“如來佛估計也夠嗆。”
邢黛月從視窗看到翁墨清開遠的車子就後悔了,但她好面子,頂多跑到房門口掙扎回兒又停住,剛好邢戰進來,彼此打了個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