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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身上,直達心底。
他的身體天生低溫,無論夏天還是冬天,總是冰冷一片。當摸上她的臉後,他發現常年冰冷的身體有了一絲熱度,不再是他習慣了冷冷的感覺,反而有點不適應。暖暖的溫度讓他捨不得鬆手,就像是上了癮一樣,用手巡視著她的臉一遍又一遍,感受著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
到最後他索性也往床上一躺,輕輕的把她嬌小的身體整個圈進懷裡,下顎抵著她柔順的髮絲,儘量不碰觸到她額頭上的傷口。嗅著她身上特殊的味道,他慢慢的有點昏昏欲睡,不一會兒他的眼也閉上了,只是抱著唯一的手卻再也沒有鬆開。
調皮的陽光,偷偷的溜了進來,照在緊緊相擁的兩人身上,發出淡淡的光暈。一切溫馨的有些不真實。
這次,他的夢裡不再有寒冷,不再時時驚醒。十五年來他第一次睡得這樣安心,夢裡不再有背叛,不再有血光,不再有追殺,不再有驚險,有的只是安心,只是淡淡陽光,微微的溫暖。第一次他睡得這麼安穩,這麼沉。
清晨,唯一動了動身子,感覺身上有沉重的壓力,唇角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冥夜絕看著她臉上的笑奇怪極了,她在笑什麼?難道她在夢裡有什麼開心的事嗎?難道她連做夢都是在做美夢嗎?
唯一聽到了外面傳來的鳥叫聲,以為還在她以前的家裡呢,懶懶的不想睜眼。
她家裡有幾顆大樹,每天清晨都是鳥聲把她叫醒的,所以她從來都沒有用過鬧鈴,因為小鳥的叫聲就是她的鬧鈴。
聽著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她又往身邊人的懷裡鑽了鑽,鼻子嗅了嗅。
咦?不對,味道不對。
再聞聞,還是不對,媽媽的身上從來都沒有過這種味道的,媽媽的身上永遠都是淡淡的花香,可現在她的鼻間傳來的卻不是熟悉的花香,而是另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伸手摸了摸身邊的人,硬硬的富有彈性卻沒有媽媽柔軟。
咦?媽媽的身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硬了?
狐疑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雙探究的眼睛,那裡面的光芒就像是要刺進她的心裡一樣。
“大……哥哥”吃驚過後,唯一才想起媽媽已經死了,而現在她已經被賣了。
冥夜絕看著她眼裡閃過的那一絲失望與認命,心一顫有些沉悶,那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
“醒了?”他沒有深究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反常,只是淡淡的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看到她眼裡的那些傷感。
“嗯。”
“起來吧,我們去吃飯。”冥夜絕抽出已經麻木的手臂起了身。
“哦,好。”唯一答應一聲,也趕緊起來了。
“大哥哥,你的衣服怎麼了?”起身後,唯一看著他衣服上的點點暗紅色,有些奇怪。
“啊?”聽了她的話,冥夜絕低頭望向自己的衣服,這才看到衣上服早已乾涸的血跡,已經變成了深深的暗紫色,在白色的襯衫上顯得那麼刺眼。這是她昨天趴在他懷裡哭的時候染上的,昨天她一直抱著他不放,他也就沒有換。
冥夜絕呆呆的看了一會兒那件已經染上她的血,她的味道的衣服,起身走到衣櫃邊找出了一件衣服。徑自脫下身上的衣服,忘記了這間房子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哥哥,你背上怎麼有這麼長的一道疤呢?”
就在冥夜絕自顧自的換衣服的時候,一雙小手已經輕輕的撫上了他的背,那力道就好像在撫摸一件容易破碎的珍寶一樣,麻癢的感覺順著背部遍佈他的全身。
“你幹什麼?”冥夜絕回身一把抓住了她作亂的小手厲聲喝道,女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這麼小就已經知道勾人了嗎?
第十二章 礙眼的手
“那時候一定很疼吧?”唯一抬頭望著冥夜絕輕輕的問。
那道鼓起來的疤痕是那麼明顯,當時應該很疼吧,她的腿上也有一道疤,不過沒有這麼大,但是當時她也疼得哭了好幾天,大哥哥這麼大的疤痕豈不是更疼?
“這麼關心我?”冥夜絕輕笑一聲,抓著她的手不曾放開。雙眼深深的望進她的眼眸,想要看出她的心是否與她的話一樣這麼關心他。卻不想,就是這麼一望卻讓他怔住了,那雙眸子就像是一汪清泉,乾淨而透明,那裡乾淨的不像話,只有平靜與不捨。沒有一絲虛假與偽裝。
“當然啊,你是我的大哥哥啊。”唯一說的理所當然。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大哥哥好像很孤單。雖然他對她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