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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子涵起身點了個頭,勾著李尚俊肩膀道:“這是以前跟我一起跑業務的兄弟,難得過來一次,便招呼他們碰個面。”然後又道,“這是我老婆。”
那幾個立刻很熱情很上道地鞠了個小躬,齊聲喊:“大嫂。”
李敬瀚的注意力徹底被吸引,看駱子涵的眼神已經流露出某種絢麗奪目的光芒。
駱子涵說還有一波人會過來,他要先跟他們吃個飯,讓李尚俊帶著齊安等人先和喬旭凌碰頭,他晚些過來找他們。於是李尚俊一行人先行離開,甫上車,李敬瀚就撲到他姐姐耳邊道:“姐,姐夫好威風呀。”
李尚俊洋洋得意點頭:“那是。”言罷又偏頭問齊安,“涵哥是真混還是假混啊?怎麼認識這麼多人?”
齊安無語:“這是你男人,他以前幹什麼的你問我?”
李尚俊很無辜:“他以前的事我幾乎都不問的,你不是交際花麼,我以為你什麼都知道。”
齊安撇撇嘴:“他和大雙最早都跟過江二娃,那幫幹房地產的包工頭很多都是黑社會老大,地下錢莊打手什麼的,後來有一年他一個人跑到重慶、成都放水,招集了很大一幫兄弟,炫﹕'書'﹕網建過幫會,現在都漂白了,號稱做營銷什麼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們具體幹過些什麼事。”
李尚俊咋舌:“他也就比我大兩歲啊,這人生經歷也太豐富多彩了。我有時真覺得他是個二三十歲的大人……”
M插話道:“就說你男人是賭棍,膽大包天,心黑著呢。”
李尚俊突然覺得頭痛,你說你要個大鱷回頭去讀高中,這不是要人命麼……看來駱子涵的學業,前途多舛了……
雞同鴨講
其實有句心裡話,李尚俊一直不敢說。
那句話就是:涵哥真有其父之風。
當天晚上直到深夜散夥回家,駱子涵也沒出現,李尚俊非常失落,打電話他也不接,快深夜一點了才打回來,說他在酒吧,周圍太吵沒聽見,又說估計今晚脫不了身,明天來找她。
李尚俊心裡那叫一個翻騰,狠狠把電話扔到床上咒天罵地:“憑什麼每次都是這樣,只有你找人,誰都找不到你!”
越想越不爽,她一把抄起手機,把它堅決地關閉了。
第二天她和喬旭凌陪齊安買衣服,表面很冷漠,內心很矛盾。
一方面,她就要製造出駱子涵找她而不得的效果,讓他也嚐嚐她的煎熬痛苦;另一方面,她又隱隱期盼駱子涵會透過齊安或者誰從天而降出現在她面前,然後又愛又怒地斥責一通,最後進展到激烈到令人鼻血亂飈的男女運動。
但顯然現實是殘酷的缺乏戲劇性的,整整一天駱子涵音信全無。
晚上回家李尚俊開啟手機,原本以為會跳出幾萬通來電,但手機只是安靜地躺著,連老爸老媽都破天荒一個電話沒打。
好了,整人不成,反倒讓自己更加糾結鬱悶了。
一晚上李尚俊半夢半醒,老是拿電話出來看,駱子涵愣就是一個不打。她再也控制不住想東想西。
當初駱子涵跟她說起他過去混亂的男女關係時,她沒太大反應,可一到這種時候,那不安全感便洶湧澎湃滾滾而至,如無形的大手扼住咽喉,無法呼吸。李尚俊越想越心慌,越想越擔心,手指發顫地撥通他手機,對方居然是關機!
她情緒爆發,難以剋制地跳了起來。
雖然有客房,但她跟瀚兒就非要睡一間,起來的時候她搖醒瀚兒,低聲道:“我現在出去一趟,早上回來,你調個鬧鐘,六點來給我開門。”
瀚兒點頭。
她躡手躡腳竄出門,讓小區保安叫了輛出租,飛也似地前往駱子涵賓館。
齊安他們原本和駱子涵開在一起,但今晚剛好都去了喬旭凌家睡,李尚俊也不知駱子涵到底睡三間中的哪一間,乾脆逐一狂按門鈴,如是反覆,就在她打算放棄時,左邊剛按過的門被推開,駱子涵一頭亂髮探出頭來,睡眼迷朦,見是李尚俊,也不多話,稀裡糊塗拽了她就往床上倒。
“你今天干什麼去了?”李尚俊被他手腳壓得斷氣,使勁兒側身吼道。
駱子涵不吭聲繼續睡。
“駱子涵!”她一把掐住他喉嚨,非常用力。
他微怒地摳開她的手:“別鬧。”
李尚俊氣不可遏掀開他鉗制盤坐起來,不停捶打他肩膀:“我問你今天一天干嘛去了!你給老孃起來!!”
駱子涵被她吵得頭痛欲裂,發火道:“行了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