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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陪同,見她把山上山下所有廟宇裡的韋陀都拜了遍,十分不解:“你來普陀不拜觀音,老盯著韋陀拜做什麼?”
李尚俊虔誠合十上香,嘴裡唸叨:“驅邪除魔,小人退散,黴運退散。”
藍爵等她拜完,又追問了次。
李尚俊跟他講了韋陀的典故,又一一列舉自己拜韋陀的靈驗事蹟,講完後藍爵(炫)恍(書)然(網)大悟,她也(炫)恍(書)然(網)想起件事。
於是到僧人師傅那兒買了兩道平安符,一道把駱子涵生辰八字寫進去,一道把喬旭凌的生辰八字寫進去,又捐了大筆香火錢,感動高僧親自替她開光,隔日拽著這兩平安符把整座山頭的韋陀再拜了遍。
李尚俊寫駱子涵生辰八字的時候,藍爵就站在旁邊。
他永遠淡定和諧自信的形象在李尚俊心底根深蒂固,以至於當他世界從沒有“感性”二字。她心中無鬼,光明正大,雖然也避嫌了下,但藍爵始終得陪她直到回上海,他若問她給誰求的,她也不打算瞞他。
他果然從頭至尾面色不改,連問也不問。
只晚上突然變得有些神經,黑著張臉,啥也不說,抱著她一個勁兒求/歡。
因著兩人體型在外人眼中,頗為懸殊,他於此事總是極盡溫柔,唯恐傷她,沒前戲硬來的情況自交往便沒發生過,但自打普陀山第一晚起,他連續半個月,夜夜直奔主題,啞巴似地埋頭猛做,全失了平日的風度與溫和。
李尚俊再遲鈍也明白,藍爵其實什麼都清楚,其實很介意很介意,非常、非常、非常地介意。
09年初,這把髒火總算蔓延到李家門口,熊熊燃燒幾日,便繞了個圈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媽媽八卦曰:“邪門,太邪門了,想不通呀。”
李媽媽之言,怎可輕信,李尚俊主動給李爸爸打了個電話,詢問來龍去脈。
掃黑打黑,確然跟警察脫不了干係,尤其是大爸這樣處於傘尖位置的梟雄,就算他心是白的,人是白的,也沒人信他是白的。
大爸是一家之長,為人霸氣,雷厲風行,李家小孩童年時期普遍最怕大爸,最崇拜的也是大爸。李尚俊還記得念小學時,有次跟大爸在家老熟店吃砂鍋,老闆生意太好忙不過來,結果他們隔壁那桌的幾個小混混,吃了先上的小吃,左右等不到砂鍋,拍案而起,叫囂著不買單走人。大爸擦嘴起身,走到那領頭的小夥子面前,拍了拍他肩膀道:“把錢付了。”
小夥子目中無人,愈發猖獗:“你他媽誰呀你,哪裡混的,敢來管我?!”
大爸淡然曰:“我?我就是專門管你的。”
言罷出手,將那小夥子整個拎離地面,從店裡橫著甩了出去。
李尚俊當時覺得所謂“英雄”,大約就是這副樣子。
可這年頭,獨善其身,實在難為。當初大雙和陳筱辦婚事,謝爺得知大爸在A市,八十八輛車專門繞過鴻升茶樓,親自去請,大爸捏了個遁地術開溜,卻還得找遠方親戚代表李家上了重禮。
這回的事,和大爸一屆的老領導,全數落馬。
這明顯已經不是省內的權利爭鬥,確然是天子腳下,狠施重手。
案子是跟一家煤炭公司相關。大約06年的時候,成都附近開發出一片煤礦,被這家公司得了貓膩,據說這公司背後的股東,和公安廳也有那麼些千絲萬縷的聯絡。總之,開煤炭,別的不說,至少炸藥是需公安局來批的,藉著這麼個機會,煤炭老闆與所有高層領導友好協商,每月數百萬孝敬額穩定送至。這案子查得乾淨利落,且莫管你有沒有分這一杯羹,整個07年,只要在其位,就算不塞你個貪汙受賄罪,也要辦你個領導不力管教無方的紀律處分。
這場大地震從08年下半年開始,到09年塵埃落定,唯大爸一人獨善其身。
緣何?
07年,大爸被借調至政法委任政法委書記,李尚俊不知道政法委到底是幹什麼的,琢磨著有些像香港的廉政公署,但卻是個沒啥實權的清水衙門。這類部門,你要說它清,它也清,你要說它油,它也能油,關鍵是看領導咋樣。大爸的辦事效力,一年之內把個空殼子整得實實在在。最初覺得這是個明升實貶的差事,家裡還小鬱悶了會兒,沒想到08年中他又被調回公安廳任原職。
不偏不倚,這煤炭的事兒,跟他一點兒不沾邊。
09年一干老領導雙規的雙規,發配的發配,剩了大爸一根獨苗苗,後來被提拔上來的同級幹部,不是他的兒子輩就是他的孫子輩,這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