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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眼,一定是在敷衍她,她嘟起嘴,把裙子扔在地上,狠狠的補上兩腳,氣呼呼的吼著,“一點都不漂亮,醜死了,那個無聊的大叔,給我送那麼難看的裙子,一定是在戲弄我,阿姨,快把這件破裙子給我扔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見。”
席麗還搞不清楚狀況,見小歸發起了脾氣,把眼睜大些問杜斌,“小歸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好像不高興的樣子。”
這一句無疑是火上澆油,杜歸直到看著裙子被拿出去了,才肯罷休,杜林寵溺的摸摸她的頭髮,“好了,裙子已經扔了,以後都不把別人的東西帶進來,你也不要生氣了,今天是你的生日,要開心才對。你看席麗一大早就給你做了生日蛋糕,現在還沒清醒呢。”
杜歸這才氣消了些,席麗見杜歸心情還是不好,她的睡意也過去了,爬下了沙發,蹲下身,手壓在她的腿上,“小壽星不要生氣哦,生氣了就不漂亮了,走,我們一起去遊東園,今天好好的玩個痛快。”
一干人因為席麗的話,只好動身去遊樂園,真是無聊的提議,眾人都無精打采,不想去又不敢不去,席麗的淫威可不會因為她改了名字而消減。突然出現那麼多人,子依愣在了杜家門口,怔怔的看著被席麗牽著手的杜歸,眼睛溼潤了。
她手中捧著那條被踩破的粉色裙裝,滿眼的受傷,整個人站在風裡,像是隨時都會被吹走,瘦得不成樣子,憔悴至斯,可見她過得有多不好。
裙子是她送得嗎?席麗蹲下身,哄著杜歸,“媽媽來了,快去抱抱她。”
母子天性,可能那時抱著杜歸跳的她是失去了理智,如今理智歸來,怕是後悔了,不然,她不會在杜歸生日的時候給她買裙子。杜歸有些抗拒,又想走過去,那是她的媽媽,她也想她,可是媽媽曾經想把她從那麼高的上推下去,媽媽不喜歡她。
女兒就在面前,卻不理她,她再也無法站在原地,跑向杜歸,那個已經長高了不少的杜歸,她的女兒,抱住她,緊緊的,“小歸,媽媽好想你。”
杜歸被子依抱住,感覺到她的體溫,眼淚也掉了下來,回把住那個瘦得連她可以環抱的細腰,“媽媽,我也想你。”
有人伸出手,分開了兩人的相擁,杜林還是冷酷的說著,“你跟杜歸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今後你不要白費心思送什麼東西過來,也不要再和她相見。你現在,可以走了,不要讓我叫保全來攆你,你知道我會那麼做。”
懷中一空,讓子依心也空了,她就要再抱回她的女兒,卻被杜林擋作,她看向那雙已無半點情緒的眼眸,心痛難掩,看著被來拉到最後的杜歸,她慢慢的跪在了杜林面前,祈求的看著他,“杜林,我什麼都不要了,求你把杜歸還給我,她是我的女兒,我不能沒有她,杜林,我求求你。”
她的眼神沒有躲閃,沒有魅惑,只有全部的祈求,作為一個母親在祈求,她的眼光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杜歸的視線,她是真得想要和杜歸在一起,不知為什麼,看到這樣的眼神,杜林的心中流過暖流,腦海中也轉過年少時她的青澀與迷戀,那時的她真得吸引他呢。
見杜林沒有反應,子依開始對著杜林磕頭,一下一下的磕在堅硬的地上,直到額頭磕得腫起。磕破了皮。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杜林,我求求你,求求你。”
席麗看得不忍,想上前卻被杜斌拉住,用眼神示意她別管太多。杜林把腦中青春美麗自信耀眼的子依與眼前這個不斷磕頭,頭破血流的子依重疊,一種酸澀感堵在胸口,讓他情不自禁得長深了一口氣,把還在磕頭的子依拉起,看著她因為睡眠不足而佈滿血絲的眼睛,沉聲道,“你可以來照顧杜歸,但你不配做一個母親,你就當杜歸的傭人。”
早已不是年輕氣盛的年紀,子依猛得點頭,只要她能留在杜歸身邊,要她做什麼都願意。她用袖子摸去頭上的血跡,走向她的女兒,“以後小歸就由媽媽照顧,小歸過來,媽媽抱著你走路。”
杜歸猶豫幾下,還是走向了媽媽,被媽媽抱起,杜歸重了不少,抱著杜歸的子依很吃力,卻是笑著的,慈愛的看著她可愛的女兒“小歸,你想去哪裡,我抱你去。”
聽到杜歸要去遊樂園,子依抱著她往前走,多日來不曾正常進食的她已虛弱不堪,她搖晃了一下,就要倒在地上,卻倒在了杜林的臂彎裡,他緊緊的抱住了她他們的之間抱著他們的女兒,她的眼睛裡留過愛戀,卻又被灰色的傷痛隱去,用盡最後一絲理智,她主動的推開了她眷戀的懷抱,問著懷中的女兒,“對不起,媽媽一時沒走穩,小歸沒有嚇到?”
懷中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