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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啊!呵呵!”太狂了這小子,也不怕人鏟嘍?我瞪了他一眼,“你哆嗦個什麼啊,抖楞蝨子哪?九萬!”。“有人胡嘛,沒人胡啊,哈哈不好意思,會悠七小對!”大老楊笑咪咪地。
我七竅生煙。無語,找了個菸頭,點上,掏錢。
“賈世傑,你在那兒?”是小琪的電話。
麻將機呼拉呼拉一陣響。
“我在外面呢”我含糊其辭。
“你到底在那兒哪?”
“我在一朋友家打麻將。”
“下班來接我吧,晚上去我家吃飯。”
“不去了,晚上朋友約好了一起吃飯”
“你的朋友比爸爸媽媽都重要?”
沉默,失語。二十五秒。
“行,那你陪你朋友吧!”小琪淡淡地說。
“怎麼了,老婆查崗?”大老楊問。
“沒事!接著打!”我感覺被土埋到了胸口,堵得難受。
我知道我在逃避。我在逃避我自己。
可我真的很著迷,打麻將太上癮了,天天心裡就像被一小鉤子鉤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棋牌室。有時湊不上人時就在樓下跟棋牌室的老闆或者服務員聊天,不知道的看我坐在那常誤會我就是老闆。
就是覺得無聊,就這麼簡單。
有輸有贏,最多的一天我贏了三千多,最背的一天我輸了五千多。我暴躁、衝動、多疑、抑鬱、狂喜、萎靡,在牌桌上。有一天打到半夜去衛生間,洗了把臉一看手指全黑了,鏡中的自己狀如孤魂野鬼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眼窩深陷,眼睛向外鼓著有點像蛤蟆眼佈滿了血絲。這是我嗎,我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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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穿過我的長髮你的眼
多久沒見小琪了?好像一個春天。
頭髮長了,如老狼的披肩長髮,我想我是中毒了一天除了打牌什麼也提不起精神。卡里的錢越來越少我的頭髮也越來越長,直到有一天我輕輕一晃頭髮散落下來就完全的遮住了我的臉。不想工作,也不想找工作。
一天晚上踏著星星迴家的時候路過了一家足療店被一雙黑絲襪勾進了屋。我問她多大了她說十九,我看看她臉上的粉像二十九的。那個破紙板牆像拿手指一捅就破,耳朵裡不可避免的灌進了隔壁男女的天籟之音。很有節奏,我很懷疑,隔壁那女的高潮的呻吟太職業了,有做假的嫌疑。拉我的那姐們很快脫光了衣服,我一看胸部有些松馳心想不是在老家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吧?還十九,真敢張嘴。
那個十九(暫且叫她十九吧)見我沒反映就騎在我身上把我褲子脫了。烏溜溜的大長頭髮垂下來撩的我怪癢的。我點了根菸,深吸了一口,十九開始在我下面作業。如白水煮麵,索然無味,“戴套兒!”我吐了個菸圈,屋頂的小彩色燈泡忽閃忽閃的。
別說裸體是門藝術,她就是一鴉片。
沒有利益去裸的都是瘋子。我盯著天花板想。
我走的時候十九告訴了我她家姐妹六個她最小,父母歲數都很大了身體也不好但還在種地,女兒9歲了很乖學習很好。我不知道十九為什麼跟我說這些,我也不是什麼神父,我也不是什麼耶穌。
她說的也許全是真的,也許全是假的,或許是半真半假,不過沒什麼關係,重要的是有人認真聽她說了。我在掏錢的時候想我不去做個紀錄片導演可惜了。
所有的東西都在被我們漠然的消費,有時我們從來不曾想過還有埋單的時候。
六點,電話響了。天已大亮,一線陽光透進來偷窺著我臥室裡的零亂。“賈世傑,我在你家樓下,你下來吧!”是小琪。穿了條運動服褲子套了個大背心我出了門。
法國梧桐的葉子真美,賞心悅目的綠,風中輕曳沙沙的如曼妙的風鈴。我看著樹梢不看琪琪的眼睛。
“你這樣兒有意思嗎,所有的人都在為人著急你知道嗎?你怎麼老這個樣子?你已經二十六歲了,還要伯父伯母為你操心嗎?”
“我去找工作了,可沒人給我機會!”我裝作無所謂的點了一支菸。一縷長髮滑下來擋住了我的眼睛。眼神閃爍如冬日蟄伏於洞穴的小蟲。
“機會?你不過只失去了一份工作,但老天把無數種可能又擺在了你面前,你無動於衷站在這兒跟我說沒有機會,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我很可笑對嗎?”
“對是很可笑,不但可笑,還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