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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的眉頭微皺起,還是開口說道。
“這樣就好,我相信你會好好待榕兒的。榕兒,你說對吧?”
秦榕沒答話,把手裡洗了的蘋果放在他們面前的盤子裡,許久後,才點點頭。
“榕兒……”王氏的手指動了動,想拉過秦榕的手,和他近點好好說話。秦榕似乎沒聽見,依舊坐在離他有些距離的地方,目光平靜,淡淡地看著他,似乎在看一個有些熟的陌生人。
司徒姚剛想開口說什麼,她口袋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她不得不朝氣氛有些僵的兩個人點點頭,然後開門走了出去。
秦榕的目光一直尾隨著司徒姚的身影,直到門關起來了再也看不到司徒姚的身影才收回了視線,很平靜地出聲。
“您有什麼事麼?”
他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手心還是出了些汗。他抬著眸子,進了這個病房的門後還是第一次抬眼認真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這個生他的卻狠心把他拋棄的男人。
十九年了,他沒有見這個男人十九年了,以前腦海裡還模模糊糊的影兒現在開始清晰了起來,這個男人在他記憶裡依舊是溫溫和和的模樣卻比之前還蒼老了些,也許是歲月不饒人吧。但這個男人卻依舊很俊美,他的妻子說他長得像這個人,他確實長得像他,他和那個人一起遺傳了這個男人的眉眼甚至是嘴唇,只是他唯一和他們不一樣的地方是,他絕對做不到那麼狠心,可以為了生存而把自己的孩子丟棄掉。
即使是像別的父母說的那樣,如果不丟掉一個,兩個都會死,但對他來說,他寧願和父親一起死,沒有父親和母親在身邊的孩子才是這個世間最大的悲劇。如果真的像別人一樣為了另一個孩子可以活下來,那麼至少這麼多年了也該來關心關心他一下吧,但為什麼還是沒有呢?
他的手指緊緊地揪著自己的褲管,面上還是一片平靜。
“榕兒,你……還在怨我嗎?”王氏沒向前挪一步,眼睛緊緊地盯著秦榕。
“我一直有個問題藏在心底很久了。”他頓了頓,白皙的臉頰微微露出一個笑容,笑容很淡很淡,帶著滿滿的哀求。“今天見到您,我終於可以把這個問題問出來了。”
“什麼問題?”王氏聽到他終於開口跟自己說話了,欣喜若狂。
秦榕的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帶著沙啞,輕輕而緩慢地問出那個問題。
“您既然丟棄了我,為什麼……十九年了,您都沒有來看我,甚至沒有打聽過一點關於我的訊息呢?為什麼不在最開始我在福利院的時候就來看望我呢?”他緊咬著牙齒,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裡擠出來,而在問出這個問題後,他的眼眶和眉骨出已經微微泛紅了,放在膝蓋上的手再也忍不住地抖動了起來。“我一直以為您有來看過我的,院長也跟我說過你來看過我的……”
“榕兒,我……”
王氏的話沒說完,就被秦榕急切地打斷。
“你根本就沒有來看我,那隻不過是和我同名同姓的孩子的父母來看他而已,院長卻以為是我,那根本是個誤會!為什麼會是這樣啊?”
他忍不住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讓自己的妻子和他一起來看醫院看這個所謂的父親只是想盡儘自己該有的孝道,但並非是司徒姚所說的,他已經原諒了他。
“榕兒,其實我……”王氏面有難色,帶著病色的臉上的眼睛帶上些尷尬。“榕兒,那時候我帶著瑞兒剛在這個城市落腳,什麼都要從頭開始,我也想過去看你的,但是店裡的生意很忙,阿元她就是你的繼母她……她不太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我回去。但我最後去找你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
秦榕睜著眼睛,心底的化不開的怒氣突然煙消雲散了,清晨的日光徐徐落在視窗上折射著七彩的漂亮光芒,閃耀得花了他的眼眸,他的眼睛覺得有些難受,眨了下眸子,靜靜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在病房門外,司徒姚臉色有些著急,忍不住又問了電話那頭的人。
“爸,您怎麼了?”
“我哪有怎麼樣啊,就是手有點痛而已,你緊張個什麼勁呢?”
電話那頭的司徒父說話時帶著顫音,司徒姚更是大大皺著眉頭。
“爸,你是不是風溼又發作了?那手背是不是又腫了?”
她看了下天色,眼瞳沉黯著。她想起昨天是天,但在昨晚已經慢慢有轉晴的跡象,今天外面早已是大晴天,每次一變天自己的父親手腳就要發痛,有時候腫的像饅頭大小。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