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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繼續睡他的覺。小舸心如刀絞,淚水終於湧出來,狠下心,給他發了一條簡訊。
“我們分手吧。”葉小舸的簡訊只有五個字。不到兩分鐘,周樵樵打電話來,語氣很不好:“小舸,你能不能不要再鬧了,兩三天我才睡這幾個鐘頭,你讓我休息一會兒行不行。”
“我說……我們分手,我不會再煩你了。”葉小舸哽咽著。周樵樵本來就困得不得了,聽了她的話,心情更是壞到極點,什麼都沒說,就把手機給摔了。
葉小舸也結束通話了電話,抱著被子哭了很久。他們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彼此之間像是建立起一道冰冷的圍牆,他走不過來,她也走不過去,對望、凝視,最終失去耐心。
他完全不懂她的心,不明白一個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什麼。遇到事情,他也不主動跟她溝通,都是她問了,他才告訴她。面對這樣一個男人,葉小舸覺得自己真是受夠了。
葉一民見小舸從廣西回來以後病了一場不說,情緒也一天壞過一天,心疼孫女兒,問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葉小舸告訴爺爺,她要和周樵樵分手,否則再這樣下去,她的精神就要崩潰了。
葉一民見孫女兒病容憔悴,握著她的手,勸道:“孩子,你這才在哪裡,就傷心成這樣。人生裡真正的苦,你還沒嚐到一點呢。”葉小舸泣道:“我實在是不瞭解他,不知道他整天想些什麼,就連我想跟他說說話,他也總是推辭。我知道他很忙,可忙的連說話的時間都沒了?”
“也可能他是真的忙呢,你要體諒他,他是軍人,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保家衛了,兒女情長都在其次。”葉一民勸道。葉小舸搖頭:“他以前也忙,但是他每天都給我打電話。忙不是藉口,是他的心裡,越來越沒有我。”
葉小舸有時想,她和周樵樵,從一開始就不是一類人,他們的性格相差很大。愛情使他們盲目,看不到雙方的隔閡,一旦激情褪去,問題才漸漸凸顯。當他們都成熟了,長久相處,才發現原來愛情改變不了一切,改變不了命定的性格。
“兩個人在一起,要互相遷就。我和你奶奶就是這樣,我跟你奶奶認識的時候,我連字都不認識幾個,而你奶奶是城裡資本家的小姐,金陵女子大學畢業。可這有什麼呢,你奶奶從來沒嫌棄過我,我邊打仗邊學文化,等你大伯出生的時候,我已經能寫信看報紙;你二伯出生的時候,我已經能用英語和你奶奶對話。孩子,沒有兩個人是完全一樣的,你要明白,有些差距其實是在你心裡,你心裡放不下,差距就永遠存在。”葉一民意味深長的勸說孫女兒。
葉小舸若有所思,沒有再說什麼。爺爺說的有道理,可是小舸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周樵樵分開一段時間,讓彼此把未來想想清楚,他們只有跨過這道坎,感情才能繼續下去。
56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小舸病好以後,一回到醫院就聽王寶珍說了一個訊息。特護病房裡那位高幹、凌夫人的父親在醫院裡接受了兩三個月的治療之後,還是去世了。本來嘛,老人家年紀大了,身體又一直不好,送進醫院也只是拖日子,早點去了,未嘗不是個解脫。
小舸心裡不好受,她想到了自己爺爺。她爺爺也已經是耄耋之年,能多陪在爺爺身邊,也算是替她遠在武漢的父母儘儘孝心。
“爺爺,我想調到北京來工作,多陪陪您。”葉小舸說出自己的想法。葉一民聽到孫女兒這個想法,自然是萬分贊成,趕緊就催促自己二兒子快點去替小舸辦手續。
老爺子一句話,葉小舸的二伯哪有不照辦的道理,很快就交代自己的秘書去替小舸辦理調職手續。解放軍總醫院對主治醫生的任用有嚴格的政審和技術職稱要求,不像那時小舸從武漢調到廣州屬於軍區內平調,這一次的手續相對來說複雜的多。
葉小美聽到訊息,覺得有些蹊蹺,小舸一心想著周樵樵那傢伙,怎麼可能離開廣州回北京工作呢。小舸平靜的告訴他,她和周樵樵已經分手。多餘的話,她不肯多說。
事實上,這些日子以來,小舸一直在等周樵樵的訊息,半個月過去了,他一點訊息也沒傳過來。她說分手,他就接受,沒有一點挽留的表示。她不會再縱容他了,不會再無條件接受。如果這就是盡頭,那他們倆已經到頭了。
南京軍區司令員凌戰軍岳父的葬禮搞得挺隆重,葉一民老將軍也受邀出席。葉家人怕老爺子年歲大了,去了不方便,想由小舸的兩位伯父代為出席,葉一民卻堅持要自己去。他說,去世的這位老人,和他一樣曾在戰爭年代出生入死,他要親自去送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