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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同事,叫李詠,跟他挺般配。”小舸哈哈一笑。“男的呀。”周樵樵眉頭皺得更深,小舸這丫頭絕對是故意的。“瞎說,當然是女的,男的我能說這話嗎,五官科的女大夫。”小舸拍了周樵樵一下。
周樵樵這才笑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改天我問問。不過這說媒拉縴的事兒,你最好還是別熱心,成了倒好,不成的話兩頭都怨你。”小舸猛點頭,其實她也不愛多這個嘴,但那個叫李詠的女醫生人品的確不錯,三十出頭了還沒男朋友,看畢福建也像是三十開外的,要是能撮合成,也是好事一件。
周樵樵吃了一點就不吃了,小舸知道他沒什麼食慾,想著要做什麼菜調理調理他的胃。還是煲湯好了,廣東人最愛煲靚湯,小舸打電話給孫大姐,向她打聽喝什麼湯對胃好。孫大姐告訴她,木瓜鯇魚尾湯和桂棗百合粥就很好,做起來也方便。小舸記下菜譜,準備開周樵樵的車去附近的市場買材料。
中午,小舸正在廚房裡煲湯,周樵樵忽然叫她。“小舸……小舸……”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急促。不知道他有什麼事,小舸忙把火調小了,出去看看究竟。周樵樵從樓梯上下來,看到她拉著她的手帶她上樓去。
周樵樵帶小舸走到二樓的陽臺上,指著天邊:“你看,彩虹。”小舸順著他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掛彩虹懸在天邊,心情頓時好起來:“是啊,彩虹,我都多少年沒看到彩虹了,以前在英國經常看到。”
他們在英國的時候,經常相伴去野外郊遊,倫敦多雨,玩著玩著忽然下雨是常事。他們有時在農莊避雨,會脫掉鞋子光腳並肩坐在屋簷下看雨看彩虹。
那時,她穿著白裙子,烏黑的長髮任風吹的飄散,頑皮的拿著一根帶著雨水的青草軟軟的戳他的腳心。等他穿了鞋子站起來追她,她早已騎著腳踏車走遠了。回眸看他,她的笑意清純,彩虹下最美的風景不過如此。
想起那些美麗的往事,兩人都有些感觸。小舸看到周樵樵嘴角終於有了點笑意,把他的手握得更緊一點。
週末的傍晚,小舸走的時候,會告訴周樵樵,什麼東西在哪兒、什麼東西她做好了放在冰箱裡,他自己熱一熱就可以吃。周樵樵照例是不會送她,小舸也不在乎,說完了,摟著他脖子,在他臉上親親,跟他告別:“親愛的,我走了,等我下星期來做好吃的給你吃,你有一個星期時間可以想想,想吃什麼打電話告訴我。”
話雖如此,周樵樵真沒給她打過幾次電話。他對她不冷,但也熱不到哪兒去。她吻他,他也回應,囑咐她路上小心。只有等她出了部隊大院,他才會開車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在車站上車,才放心回去。
從前小舸哪裡擠過公交車,她去哪兒不是車接車送,連地鐵都沒坐過,去外地也是去軍用機場搭乘她爺爺的專機,她就是大家手心裡呵護的公主,被所有人溺愛著,周樵樵也寵她,見不得她吃辛苦。
可現在,他覺得讓她鍛鍊鍛鍊也沒什麼不好,她不能總是生長在溫室裡。因此他一直不提讓她買輛車來往兩地方便一點,寧願讓她去坐公交。為了和她重逢,他費心思安排那個體檢,一步步把她拉回他身邊,故意對她冷淡,就是要讓她知道,任何感情都不是無條件的,想要得到愛,就得付出愛。
廣州的秋天不冷,接連下了一星期的雨,到週六才好不容易放晴了。周樵樵在家裡等了一天,葉小舸也沒來,第二天又是一天,她還是沒來,打她的電話也是關機提示。
她怎麼不來了,周樵樵擔心起來。會不會是病了,他放心不下,想去廣州看看她。天色已晚,他第二天還要出差去柳州,只得作罷。
等他從柳州回來已是兩天後,習慣性的去冰箱拿啤酒,卻發現冰箱空了。小舸沒來,沒人想著替他買,他就只能喝開水。
小舸……還是得去看看她。
周樵樵開車到廣州總醫院,下了車往院部走。看到幾個護士過來,向她們打聽呼吸內科的樓層。走到小舸工作那一層,呼吸內科有好幾間辦公室,周樵樵找了幾間,都沒找到她,只得問其他醫生。
“請問,葉小舸在哪間辦公室?”醫生告訴他,葉小舸請假休息了。“她生病了?什麼病?”周樵樵心裡一緊。“感冒吧,這個季節感冒的人挺多的。”
周樵樵這才放下心來,問清了小舸宿舍的地址,買了點水果去看她。按過門鈴之後,葉小舸披散著頭髮來開門,看到他,她有點呆,又有點驚喜。
“樵樵。”她叫他名字。“我到……到廣州來開會,順道來看看你。”周樵樵找了個藉口。小舸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