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蝶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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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汗，可是不管怎麼擦她的汗水還是不停止地流淌下來，不過比起剛才，她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了。

明明有許多事情想要問她，但是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忍心問出口。而且，就算問出來了“你到底是不是小惠？”她又會如何回答？是？或者不是？

擦去她臉上的熱汗，望著她痛苦的表情，只能默默地支援，明明在擔心，可是…卻什麼都做不了。

桃淵剛忙完可以做的，注意到陳秀娟不安的表情，瞭然地嘆了一口氣，走出車廂坐在了司徒燎王的旁邊。馬車急速地向前行駛，司徒燎王目不斜視地道：“她怎麼樣？”

“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但是要恢復恐怕還需要很長的時間，更何況現在……”他又是一聲嘆息，逃命中誰還能恢復迅速。側頭看著司徒燎王的側臉問道，“離寒宮的人怎麼辦？”

“已經發過訊號讓他們逃跑了。”司徒燎王直視著前方冷聲道，“就算打不贏，逃跑功夫離寒宮的人可是一流的。”

“哈？”

“前任宮主的命令，主要練習逃跑，打不過也要逃得過。”他諷刺地勾起嘴角，眸中卻帶有笑意。

桃淵嘴角抽搐地看著他，徹底地無言，這算是什麼事？

第十二章　月下醉（一）

花開花落，潮漲潮退，日出日落，自然界的命運也是如此，無論如何掙扎，如何反抗，時間的流河都不會停止，連線的齒輪也不會停下。所有該發生的一切都會發生，僅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當方珞藍帶著陳菀影按照司徒燎王讓夜鷹傳來的地址來到一個隱蔽的村落時，已經是柳茗蕙陷入昏迷的第三天。即使有桃淵照顧著，柳茗蕙的身體還是經不住日夜的趕路而越來越虛弱。意識到再這樣下去會不妙，司徒燎王只好帶他們到附近的村莊坐落。但是經手下的傳達，那個叫濛於的人已經越來越接近他們坐落的村莊。

趕路？柳茗蕙受不了。

不趕路？恐怕大家都會被殺。

真正的兩頭難。

是夜，桃淵剛從柳茗蕙的房間走出，坐在客廳裡的人已經圍了上去詢問。桃淵為難地搖了搖頭：“藥箱的藥草本就不夠，現在又買不到好的藥材，再這樣下去師姐她……”

“不能治好嗎？”王子軒立刻問道，“藥材…偷偷去城鎮裡買吧。”

“附近沒有城鎮。”司徒燎王冷聲道，他們逃跑的時候慌不擇路，結果跑到這個荒山野林裡了，找到個村莊就不錯了，別說到城鎮。

陳菀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道：“藥材要是不夠的話我可以再去摘些的，需要什麼？”以前在離寒宮他就跟桃淵學過一些基本的醫術，雖然拿不出來治人，不過辨認一些藥草還是行的。

桃淵又是嘆氣：“不是什麼藥草山裡都有的。”他抬起頭輕聲道，“沒有齊全的藥草…就算治好也需要很長時間，恐怕日後還會落下病根。”

“她真的…弱成這樣嗎？”王子軒略帶猶豫地說道，“不只是疲勞過度嗎？”

“心臟……”桃淵側頭看去，“心臟受不了，她思慮過多本就不該過多操勞，可是現在，她的身體已負荷不了了。”

“心臟病……”陳秀娟難以置信地後退了幾步，“騙人吧…她還這麼年輕，這個…很容易死人的……”

話一出口，眾人的臉色都不大好，你說體弱可以養，病了可以治，中毒了可以解，可是心臟有事，怎麼救？把心臟挖開看看？那立刻就死透了。陳秀娟看到大家都沒什麼精神，便道：“不如…傳書讓公孫劍派兵來救我們？軍隊總會有用吧。”

“不行，恐怕軍隊還沒來，敵人就先找上門來了。”方珞藍搖了搖頭，不準備採取這個計劃。

王子軒嘆了一口氣，問道：“他們還有多久才到？”

“最遲明早。”司徒燎王冷聲道。

只剩下三個時辰的時間……古言垂下了眼簾，半猶豫地問道：“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

問題是提了出來，卻沒有人能回答出來。若是還有辦法，他們就不會坐困在這裡了。陳菀影抿緊了嘴唇，突然向著房間走去：“我去看看柳姑娘。”

然而，才走進房間他便看到柳茗蕙已經坐了起來了。床放置在視窗下，她輕靠著牆壁靜靜地看著牆外的高山，髮絲濾過她蒼白的臉頰，慘白如雪的嘴唇無力地抿著，一身的單薄白衫更顯得她如那冬日中的冰雪，清冷而脆弱。

心中升起一絲痛意，他一臉擔憂地走過去道：“你怎麼起來了？身體不好就躺著。”